崔文影和沈露珊拼命赶路,经过梵净山,就一直往西而行,二人路经一个市镇,在一家客栈打尖歇息,正是日落之际,突然听外面有人经过窗下,二人相随出房,双双跃上房顶,见三条黑影向西南纵跃如飞而去。二人追到一处山谷,那三条黑影原来是鬼庄之人,已坐在谷底平坦的草地上不知在等什么人。
不大一会,百花宫三个妖艳女子飞临谷底,朝鬼庄三人走近。一个个柳腰轻扭,丰臂摇摆,不时发出挑逗的格格浪笑之声,三个鬼庄人只弄得神不守舍,欲焰高涨,接着就见三个妖妇脱衣解裙……
蓦然一声沉喝,从对面山坡上一连纵下十几条黑影,沈露珊听出那是鬼庄庄主阴幽的声音。
三个妖妇大模大样地整理衣裙,鬼庄庄主阴幽“忽”地劈出一掌道:“老夫早知道你百花宫的企图。”三个荡妇从容迎击,双方打得尘土飞扬。
鬼庄人惧怕销魂香,一时不能取胜,妄想寻机脱身,此时对面山头忽又连续纵来十余人。为首的是血堡堡主阳明。
然而,他们却来迟了一步,阴幽手下人已然中了“销魂迷香”,三妖妇业已去得杳无踪影了!
崔文影和沈露珊仍藏身于一块巨石之后,这时,忽见鄢忘机和井奇离开人群,携手踱了过来。
只听鄢忘机的声音道:“血堡、鬼庄的两颗红豆已被姓崔、姓沈的两个小孩偷走了。要发动全部属下找寻俩小孩,追回红豆,其次我们要暂时隐蔽躲过媚妖妇……”
井奇怪笑不已道:“红豆到手,二位头儿绝对不应交予老妖,听说当年相思仙子的全部武学精髓尽在其中一颗红豆之中,谁能得到其中奥秘,何愁天下武林不低眉臣服!”
鄢忘机道:“井兄想将两个头儿的女儿作为诱饵?”
“哈哈!对极了,两个头绝对不会反对!”
继而听到一阵步履之声离去,随之便告沉寂。沈露珊与崔文影相视一笑,悄悄翻上右边山头迅即离开山谷。七月之末,霜风怒嚎,在世界屋脊青藏高原上,此时已进入寒冷之期。
在雅鲁藏布江的中游岸上,有一个青衫少年,正溯流而上,直向后藏首邑日喀则而行。
他就是震动江湖的蒙面大侠秋云飞!
他与沈露珊分手之后,火烧鬼庄救出二老,并送回杭州,然后追索媚夫人,不知不觉已追至西藏,但他尚未觅得媚夫人的半点踪迹。
前一日,偶然听到一个消息,闻听媚夫人也在追寻西煞和东怪,传言已进入后藏,因是之故,他便也追寻入后藏来。
秋云飞在日喀则听到江湖传言,三日前见到一匹桃花马,背上坐着男女两个小孩,是由此往西,还听说他们要追什么两个老头子。
秋云飞大吃一惊,他已得知,两个小孩得到血堡、鬼庄两粒红豆,断定他们尝到甜头,又想动东怪西煞两个魔头的两颗红豆的脑筋了。
他来不及多想,立即纵跃飞入山中。
时光如梭,这时天已入暮时分,四野朦胧一片,秋云飞行走在一座雪峰之下,突然听到一声马嘶,如风驰电闪般一阵急骤的蹄声远远掠过,似是横渡江水而来。
秋云飞一怔暗道:“这马的声音好生宏亮!速度之快,起码能日行千里,这是谁骑的?”
好奇心起,提劲横纵,一条二十余丈宽的河流,竟被他轻而易举的飞渡而过!
顿时马嘶大起,一声接着一声,每声距离越来越近!突见一道红光乍现,如一溜烧红的陨星下泻,一匹马奇快绝伦,又跳又叫地来到眼前,继而突然停止,昂立不动!
秋云飞仔细注目之下,见它身长少说也有一丈四五,尾长四尺有余,红鬃披复如狮,眼若铜铃,鼻窟鼓动可放两个大拳头,唇尖乱翘,怒齿发威,四蹄呈金黄色,腿高筋突,浑身是劲。
秋云飞精神一振,飘身飞起,想扑到它的背上。
不料这匹马轻嘶一声,后臀一低,前蹄反穿,将秋云飞巧妙地避过。
,秋云飞心中大感惊异,劲叱一声,仍以原势扑上。
这匹马怒嘶暴叫不停,连连避开秋云飞的扑势。
秋云飞心中大感惊奇,心想:“这真是匹宝马,这几下就是百花老妖也没有如此容易逃避,而它竟避得如此巧妙!”
秋云飞拳掌交加,腿扫手扬,竟用了八成内力。
谁知他费九牛二虎之力,始终无法落到那匹马背上,正暗地着急之际,突闻人声大起。
·只见五六条淡淡的黑影从雪峰飞跃而至,见是自己人,秋云飞忘乎所以的大声叫停,那匹马竟也真停住不动,象武林高手遵守武林规矩一般。
来人鱼贯而至,前行的是四海隐士,五湖散人,接着是沈天义,赵诚、赫天及江绿峰,还有一位陌生人,年约十八九岁,长得精瘦,戴一顶皮帽,穿一身汉满蒙回藏都不是的衣服。
四海隐士哈哈笑道:“孩子,我们听得你入藏的消息,便知你是为追寻老妖妇而来,我们怕你线索不灵,才又分批暗地追踪,前几日曾会到你那俩宝贝,也撞到了通天老头子。”
秋云飞道:“你们来得正好,今天我可遇上对手了,谁能告诉我这匹马的来历,怎么有这样大的本事,我和它斗了几十回,其功力不下于百花老妖呢!”
四海隐士哈哈笑道:“依我看你们不要打了,这匹马是西藏有名的‘火龙神驹’,这家伙无人能治,虎豹狮象见了都怕,它每月都要到平地两次,差不多在西藏出现四年了,引得新疆、西藏、甘肃一带有名的杆子手(驯马师)都不远万里赶来想收服它,岂料不惹它还好,一向它下手就惨透了,据统计各方来的高手竟被它咬伤踢死不下三十余人!去年西煞老魔竟与它斗了两日两夜,结果被踢了一蹄,西煞失败后,东怪也闻息赶到须弥山斗了它一场,结果还是失意罢手,因此之故,边疆人都称它为‘火龙神驹’。”
四海隐士说着将那个装扮奇特的人拉至身边道:“这位朋友名叫候长风,号称妙手空空,以‘飞毛腿’‘妙手’绝技著名,青藏一带无人不识,第一个见到‘火龙神狗’的就是他,长风老弟和‘火龙神驹’拉交情做朋友,每次见面都要赛跑,方才它带着我们追‘火龙神驹’,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长风,面前这位就是蒙面大侠秋云飞……”
四海隐士话还未完,这位叫侯长风的汉子突然在秋云飞面前跪下,连连叩首道:“主人,主人!你就是俺的主人!”
秋云飞及众人大惑不解,秋云飞连忙弯腰拉住他道:“朋友快起来,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侯长风道:“没错,俺师傅临死亡前对我说,俺今年今日会遇到一位贵人,只要在今日随‘火龙神驹’,它就会给俺带来一位天下闻名的英雄,做俺的主人,今日所见,俺的主人就是您了,您要不答应做我的主人,俺就永远跪在这里!”秋云飞急得手足无措,道:“这怎么行?我乃一江潮浪人,怎可凭自做你的主人?岂不让天下英雄见笑?”
侯长风索性趴在地上,执意不肯起来,众人久劝无用,四海隐士对秋云飞道:“算了,你就入乡随俗吧。”
秋云飞只得点头,扶候长风起来,侯长风高兴得蹦起来,围住火龙神驹又唱又跳,随即他象想起了什么,往怀里摸索良久,拿出只精彩玲珑的碧玉小圆盒来。
·侯长风走到秋云飞面前,双手递过道:“主人,不怕你见笑,俺是山东人,流落他乡,常做些没本钱的生意,这件东西是我从东怪身上扒来的,叫什么‘解毒金蟾”,听说能解千毒,只要放在有毒之处一开盒子,金蟾就爬出来将毒一吸而尽!主人,俺相信你老是不怕毒的,收下它替别人解急教危,作好事也不错,请你老收下吧,就算是俺的一片忠心,俺的东西都是您老的。”
秋云飞知他是忠心话,深深地注视一眼,接过摸弄一阵收下道:“长风,我替你济世助人,其德在你,希上苍保佑你。”
侯长风感动地道:“主人,俺谢您老好话。”
众人拥着秋云飞进入一个石洞,分别择地坐下叙谈。五湖散人提议明日还是分道而行,一方面追踪媚妖妇,东怪西煞,附带也就能找到两个小孩,把他们送出西藏,众人一致点头。
次日众人略事分配,分路而行。
秋云飞翻上山峰之后,只见东西南北,茫茫一片,不知向何处寻?静立了望许久,也就信步前行,并无确定方向。
突然,只听无数狼嚎之声遥遥传来,伫立倾听良久,乃循声找去,狼嚎声越来越大,秋云飞暗道:“莫非真有人被狼围住不成?”不禁提足前冲。
这时,一个影子如箭迎来,秋云飞一眼看到是雪狐侯长风。
侯长风立住身形,气喘吁吁地道:“不…….不……好了,今早火龙神驹突然不见了,我去找没找着,回程走进‘鬼狼谷’时,在悬崖上看到谷里狼群围住了四人,有两个是东怪和西煞,另两个是沈天义大侠和江绿峰大哥……”
闻言之下,秋云飞大惊失色,拉住侯长风加足十成功力如飞前掠。
来到鬼狼谷山头,触目之下,不由全身发麻!只见谷底尽是狼群,似潮水般滚来滚去。
两崖一侧有三棵大树,其他草木皆无,但见两魔头各居一树之上,正在目注沈天义和江绿峰与狼群搏斗,而一棵树则被狼群团团围住,两魔头不时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而沈天义两人已手脚迟滞,似已体力不支!
秋云飞从崖上如飞而降,立即拔剑在手,展开剑式冲劈狼群。
西煞东怪略为一征,随即西煞冷笑道:“小子,你若能杀尽鬼狼谷群狼才是英雄,否则你也是死路一条!”
秋云飞充耳不闻,双剑旋转,剑芒大盛,剑柄上三颗奇珠一一升空射芒化形一齐发挥作用,被他内劲推动,身体悬空,但见剑芒四射,声势骇人!
这一奇迹,不禁反震骇了两魔头,也看呆了沈天义和江绿峰,而秋云飞自己也惊喜不已,因为他感到自己内劲又趋精进了!
秋云飞飞身又往回杀,护住沈、江二人登上第三棵大树,道:“沈伯伯,你老和江大哥为啥闯到这里来?”
沈天义长呼一口气道:“云飞,我们是听到那两个老魔头在这谷内的谈话之声后才进来的,先前这谷并无狼的踪影,岂料突然有这等危险?”
秋云飞提内功飞身离树,身形隐入白芒中不见,只见壁上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吊下一篮东西来。
金光又朝回飞,西煞叹道:“这下可糟了,他三人有吃有喝,你我却只有干瞪眼,说什么也熬不过他们啊!”
只听秋云飞大笑,顺手撕了一块烤雪鸡道:“老魔,这块烤雪鸡香味很浓,只可惜烤得太老了一点!”
西煞东怪看得直咽唾液,暗喊可惜。
秋云飞等三人择好位置,商定两人睡觉,一人守望。
两魔看势无能为力,也只好忍饿假眠。
崖壁上的侯长风见谷中没有了动静,知道主人如不救出自己人是不会上来的,他就先找了个洞穴,又去寻找食物和水果。
时近寅卯之间,秋云飞替上江绿峰的位,静静地注看谷中地形,观察了番,这时狼群更显活跃,左前方一个黑洞之内,群狼出出进进,拥挤非常,他判断地忖道:“那洞想必是直通谷外的隧道了,以两魔功力之高尚且不敢向外逃出,狼群的威势不问可知。”他正沉忖之际,突听东怪大听道:“狼王,狼王!”
西煞似在闭目假寐,闻言惊问道:“东兄见它来来自哪个洞口?”
东怪指道:“南面那最大的穴里!”
秋云飞不明狼王因何引起两魔的注意,只见到东怪所指的大洞之前,此时正有一只体大的凶猛怪物,威立洞口之前,看还未几,突见数万狼群啸声大起,四壁的回音震耳欲聋,它们跳跃飞腾,向怪物身前拥来,犹如朝拜一般。
沈天义和江绿峰同被惊醒,莫不愕然一呆!
秋云飞轻声道:“沈伯伯,那只怪物可能就是群狼之王,狼群这种趋势无疑就是朝王之意,不知两魔因何突现异形?”
沈天义俯首沉思良久,倏然惊讶道:“云飞,你看过药王孙思邈遗著中有部《银海精微》的书吗?那上面载有这么一段:‘狼性最残,心尤毒,成群而无王,因是往往同类相残杀,全无统御,唯天地间万物无绝对之理,须弥山竟有狼王之事,狼王大如牯牛,形如饿狮,寿长可达千年,过千年则产内丹于腹,丹成则化去,遗丹与狼性迥异,得着食之,能培元固本,养精延年,为丹士之稀珍焉。’两魔秘密到此必是为了‘狼王丹’而来。”
秋云飞闻言豁然道:“沈伯伯,这就对了,’狼王丹’可能除了你老上述所讲之外,还能克制狼群,不过要想得到它确非易事,我们暂作不知,看他们如何下手。”
沈天义叹口气道:“两魔不自量力,如被群狼围困,搞不好老命都要丢掉。”
突然,狼群大噪,半数左右的群狼突朝两魔飞扑猛攻。秋云飞道:“两煞放出什么东西来了?啊!那是一条小金蛇。”
沈天义似乎不曾听过西煞有金蛇之说,闻言仔细注目,在朦胧的晓月之下,微感一点金芒时隐时现,而狼群每逢金芒则惨嚎倒地!
江绿峰也只能看到金光隐约,实无法分出是何东西,讶然道:“云飞,我想起来了,家父曾说过,西煞在帕米尔高原上得到一条上古毒物‘百毒金蛇’,你所看到的无疑就是那东西了。”
二人说着话,倏听东怪一声大吼道:“西煞,我们直冲!”
只见两魔各以浑厚的掌力朝左右力劈,前面狼群似有所畏惧,后退不迭!
秋云飞见两魔逐渐推进,回头道:“沈伯伯,江大哥,你们注意,如两魔冲进洞内之时,谷中除了狼群外已没有人的威胁了,你们要乘机出谷,那时我也要随后冲出去。”
沈天义笑道:“你要小心点,两魔秉性最阴毒,谨防他的暗算。”
秋云飞点头道:“小侄知道提防就是,可惜不知狼王丹是什么样子?”
江绿峰建议道:“云飞,你不要管它是什么样子,总之丹丸之类大半离不了是圆的东西,见着就拾起来。”
倏然,秋云飞惊叫道:“不好,那小金蛇的飞行慢下来了啊……”
一语未毕,东怪厉声大叫道:“西兄,快收金蛇,它毒液快尽了,再不收将会死亡!”
秋云飞倏见西煞将手一招,小金蛇被他吸入袖内不见,就在这时,突见那四只大青狼厉嚎扑出,凶如猛虎,一直朝两魔头顶罩下。
两魔确实功力高深无比,四掌一举,顿将四只巨狼冲开,同时又向前冲进半丈!
可惜狼群太多,虽在这阵拼斗中死去不少,但留下的还是多不胜数。
秋云飞摇头叹道:“两魔功败垂成,必遭狼围,我适才应协助才是。”
江绿峰讶然道:“云飞,你想协助他们?”
秋云飞点头道:“此际共处狼巢,应该同心协力才是,时势如此,不应该记前仇。”
江绿峰似乎明白他的心胸宽广,点头笑道:“云飞,此时还不算晚,你说得对,现在去把他们救出来。”
秋云飞沉吟考虑,俄而道:“你们俩注意两魔的不良企图,我对他宽大,他不一定就能感激,相反的还要防其捣鬼,这般魔头做事,往往出人意料,现在我去了。”
说完运劲前冲,飞扑狼群之上,身隐白芒之内,挥动承影宝剑,凌空扑击,口中大叫道:“两老魔注意,少爷助你们一臂之力,首先声明,我可不是对你施恩图报的,将来脱离此地,你我还是非拼不可。”
东怪闻言大声答道:“小子,你这个屁放得很在行,我也告诉你,前面那只怪物是狼群之王,狼王洞内有奇珍——狼王丹,咱们谁攻得进去属谁。”
秋云飞冲近大笑道:“不对,你们得了我也要抢,应该说谁抢到属谁!”
西煞闻言,似是对了胃口,宏声嘿嘿笑道:“小子,你口气够狂的,冲呀!”
秋云飞大笑道:“老魔加劲,我来开路!”
他猛喝一声,首先冲出,承影剑飞腾缠绕,势如长虹,顷刻攻近狼王!
两老魔齐声发喊,从两翼硬冲向前。三人各显奇能,狼群立时倒下一大片!
狼群阻挡秋云飞不住,只得转向两魔攻击,但两魔已有秋云飞攻开正面,整个威胁去其大半,这时更打得有声有色。
狼王似乎见势不佳,早已退至洞口,那洞离地数丈,这时被狼尸填去一半,秋云飞和两魔攻势越猛,狼群死伤愈重。
秋云飞突然大喝一声,承影剑合二为一,猛力朝狼王冲去!
狼王似乎对承影剑畏惧异常,发出惊嚎之声,掉头窜入洞内,顷刻隐没不见。
两魔大急,拼命腾身拔起,齐往洞内射去。
沈天义和江绿峰看在眼里,无不暗替秋云飞担起心来。群狼失去目标,也如长鲸吸水般直往洞内追去,顷刻之间,谷中除遍地狼尸外,再无一只嚎叫之狼。
沈天义大声叫道:“江老弟,这是难得的良机,我们在这里对云飞有害无益,狼群此时必定齐护狼王而去,走,我们趁此机会出谷,迟恐有变。”
说着,扑下树循原路进谷朝外飞奔!江绿峰紧随其后。二人提劲紧跑,顿饭之时,终于出险。
沈天义一打手势道:“我们翻上岩壁,先到侯长风处会合,居高临下,再向谷内察看动静。”
二人如飞奔驰,不久到达,举目之下,只见在晨曦的映照里,侯长风正在烤雪鸡。
侯长风偶闻脚步之声,陡然一惊,抬头见是他二人,不禁喜叫道:“二位出险啦,好极了,快来吃早点。咦,俺主人呢?”
江绿峰说明经过道:“老侯别急,云飞此时正和群狼拼斗,不要紧,他能自保有余,我们在这儿边吃边看。”
三人找到一处隐秘而视线良好之处,各蹲一地等候消息。就在这时,沈天义突地一指对面山峰道:“那峰顶有个人影,不知谁向这边来了,啊!左前方峰顶也有几条人影。”
江绿峰也看到了,沉吟道:“老前辈,我们不要现身,非自己人绝不招呼。”
突然一声马嘶传来,侯长风大叫道:“那是火龙神驹的声音,啊,它是在寻找我们。”
说着忽地跳起来:“我去接它.……”
沈天义回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江绿峰哈哈大笑道:“沈姑娘,令尊在此,快来。你怎么能骑到火龙神驹背上去了?”
沈露珊格格笑道:“江大哥,啊,真的爹也在这里。套,秋哥哥在哪里?这马儿一直把我背到这儿来,说秋哥哥也在呀!”
沈天义笑骂道:“你是睁着眼睛说假话,火龙神驹通灵倒是真的,它怎能说话呀,况且它又不认识你。”
沈露珊还是不下马,又格格笑道:“爹,这个你就不明白啦,听我说啊。昨天夜里我和文姐正在向西边赶路,刚好到达前藏的玉拉口时,不料这红马竟从后藏将江矩峰、崔文龄两个小孩和桃花马赶来。象是不准两个小鬼再在西藏逗留似的,结果遇到我们时才停止,桃花马算是住了脚,但这红马也真怪,它似卸了什么责任似的,竟追到那里就不再追了,我见它举动有异,因之对文姐说道:‘我说这马定是神驹,说不定替秋哥哥找寻两个小鬼的。’嗨,这话被我料对了,当时我话才落,这红马就亲热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看出了蹊跷,立即问道:‘红马,你可是我秋哥哥的?他在哪里?”
“爹,你老说怎么着,呵呵,它竟将头乱点哩,我一见高兴极了,谁知一下忘了形,开玩笑似的跳到背上去,岂知它不问三七二十一,等我刚一坐稳就发足飞奔,使我向文姐道别都来不及,好快呀!”
三人见她又说又笑,说了一大通才住口,江绿峰大笑道:
“这就难怪了,这马叫做‘火龙神狗’,目前只能算是你秋哥哥的朋友,你秋哥哥现在正和东怪、西煞共同大战狼群。”
沈天义见她女儿高坐马背,不禁笑骂道:“丫头,还不下来!”
沈露珊格格两声,跳下马指着侯长风道:“这是谁呀?”江绿峰介绍道:“这是你秋哥哥新近收的好助手,他叫候长风,本事可大哩。”
候长风走到火龙神驹限前道:“老朋友,你真把我找苦了,临去了又不说一声,怎么着,你已承认跟随俺主人啦,那好极了,快去找东西吃罢,等会你还要帮主人打架哩,我陪你去找。”·
沈露珊不明内情,茫然道:“江大哥,他说些什么?”
江绿峰哈哈笑道:“这中间有段奇闻,请慢慢听我道来,这是昨天……”
他边笑边说,说到江矩峰和崔文龄两个小孩骑一匹桃花马入藏,想偷取两煞的红豆。昨日夜里我们在山洞里过夜,秋云飞和大家商议,要找到两个小孩和桃花马,把他们赶出西藏,免得他们去送死,不料火龙神驹偷听了众人的谈话,偷偷跑去找两个小孩,急得侯长风又去找火龙神驹,谁知那两个小孩和桃花马已经被火龙神驹逐出西藏了。
沈露珊惊喜道:“这真是匹神驹啊,听得懂人话,还会主动为人效劳,真神了!”
沈天义目送侯长风伴着火龙神驹走下斜坡,即慨然叹道:
“自古良驹虽有,但从未闻有此马之奇,观其毛色、形态、腿力,真乃绝古所无!”
江绿峰也有同感,叹道:“前辈所论极是,就以令爱刚才说的,火龙能自玉啦山口起,一夜之间疾驰二千里,如此惊人的脚程就闻所未闻。”
沈露珊闻言娇笑道:“大哥,我昨夜差点被风刮走啦,火龙神驹跑得比飞还快,正因此我只得紧伏在马背上不敢竖起来,连动都不敢动啊!”
沈天义微笑正想骂她二句,但眼角又看见侯长风急急翻上坡来,表情似乎非常紧张,立即改口问道:“长风,什么事?”
侯长风郑重道:“老人家,俺看到媚老妖妇走进鬼狼谷去了,在她刚进谷之际,俺又发现阳明、阴幽也到了,率领的人员不少,但他们一到谷底时,不知为啥又紧张地退隐无踪了……哎!快看,媚老妖妇到达那棵大树下了。”
沈天义点头道:“她已环谷走了一圈了,真怪,那些群狼为啥没有一只走出来?你们听这轰轰之声,难道这山腹里全是空的不成?”
江绿峰揣测道:“很可能,虽然全是空的,难免有少数狼穴不能通达,不知云飞弟现在怎么样了?”
沈露珊大急道:“那怨么办?秋哥哥既要防人又要斗狼,那太危险啦,爹,我也进去好吗?”
沈天义厉声道:“珊儿别胡来,你秋哥哥现在功力高深莫测,且能隐形藏身,相信不至遇险,你一去可就使他绊腿了。”
沈露珊惊愕地道:“爹,秋哥哥能隐形?”
江绿峰大笑代答道:“你忘了你秋哥哥那承影剑上的三颗奇珠吗?”
沈露珊一想大喜道:“义父所说的化形珠生效啦!”
江绿峰正待点头,忽然一阵嘻喀的笑声起自坡下道:“珊儿,你才知道呀!秋小子自己不明白,其实他早就能运用化形珠了,嘻嘻,我老人家送他那把剑不坏吧!”众人回头注目,只见通天老人姗姗由坡下踱来。
沈天义迎上道:“通天公也来,不知南北二老也到否?”通天老人摇头叹气道:“别问了,害得我找到现在没见影子,原来认为他们也到这儿来了,要三探鬼狼谷,既然你们没见到,那可就出我意料之外啦。”
沈露珊反应最敏捷,闻言讶然道:“通天老前辈,什么叫
“三探’呀?难道从前他们来过两次啦?”
通天老人一指谷底的媚夫人道:“第一二次都有她在场,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其中有我,也有东西二老鬼,自然有南北二馋鬼。”
江绿峰接问道:“这事你老一定很清楚,晚辈从未听说过,能否指教一下。”
通天老人两眼注视谷底,口中轻声道:“各位注意,那老妖妇已往吃了两次苦头,这时还犹豫不敢进去呢。”
又沉吟道:“江哥儿要问详情不难,不过此时不便叙述,大致说来,须弥山有四大狼谷,邪狼谷、饿狼谷地势险恶,神狼谷无人知其真正地址,这鬼狼谷甚稀奇,只要是上了年纪的武林人物都知道,山腹中有狼穴十八层,不过狼王轻易不得一现,它亲自守住历代狼王丹。”
沈露珊见他一停,不高兴道:“说下去呀!难道完了?”
沈天义摇手道:“吁,别大声,老妖妇行到我们壁下了。”
沈露珊伸头下望,只见老妖妇低头徘徊,不禁轻声道:“老前辈,她当年吃了什么苦头呀?真的不敢进洞哩。”通天老人笑着耸耸肩道:“那狐狸精当年差点被群狼活吞了,这时自然不敢冒险喽。当年探取狼王丹时,只有北神老鬼凭功力打进下五层狼穴,还有五层始终无力打下去,因狼穴的抵抗力,一层比一层强,越到下面,狼的精华越多,都是百年以上的老狼,谷中所见的都是些新生不久的,大不了是十年八年的小狼。”
侯长风见他不注意自己,喀喀笑道:“师叔,你老还认得俺妙手空空吧?”
“你是长风?”
侯长风大乐道:“那还能错得了,你借去俺师傅的‘神火鼠’再不归还,现在大概繁殖了不少吧?”
通天老人无声地叹口气道:“小玩意,你别放刁,你师傅自信不久将要坐化,叫我将他最珍贵的神火鼠好好培殖运用,哪里是有借无还?我老人家本来就有两只母的,这些年之所以能控制天下武林,全靠它们偷取把柄,从未落空。只有十四年前那次偷取东怪的东西例外,但也烧掉他一个洞府。”
侯长风笑道:“现在可以用来烧狼穴了,不过,要等俺主人出来才准动手。”
通天老人闻言摇头道:“这不管用,神火鼠最怕腥秽之气。”
微微一顿忽现讶异之色问道:“小玩意,你刚才说主人?
谁是你主人?难道你也有服人的时候?”
侯长风郑重地道:“你的承影神剑都肯奉送给这个人,这个人就能做俺的主人,怎么?你看不起吗?”
通天老人双手乱摇道:“小玩意,别向我老人家瞪眼,原来你是找到真主了,得了,算你有眼光,不过,倘若是别人的话……嘿嘿,我老人家可要拿出做师叔的权威了。”
沈天义见一老一小,时而嬉笑,时而瞪眼,忍不住笑接道:“狼穴既然这么危险,狼王丹不取也罢,云飞就应该出来了,媚夫人此来,可能又要增加一份麻烦。”
通天老人一征道:“里面除了秋小子外,难道还有..…”沈露珊抢着骂道:“死老古董,讲了这么久你还没搞清楚,里面还有东怪、西煞呀。”
通天老人被骂得直眨眼睛,嘻嘻笑道:“珊儿,别着急,有魔头在里边不妨事,相反还有利呢,畜牲分不出好人和坏人,还可分去秋小子的一份负担,最好连老妖妇进去才妙,里面四通八达,进去百二八十的可能还会不着面哩。”
他说到这里,突感背后衣服似被人抓着一样,不禁暗暗心惊:这是谁?不好,我背后,‘秉风’穴被人制往了,嗨!这几个家伙只知看谷底,这下我遭到偷袭了。
忖思到这里,头上已冒出汗珠来!怪!他不敢回头,背后也无异动!
通天老人受不了这沉闷的威胁,几次想向后发掌,然而他背后‘秉风’穴实乃人身死穴之一,假如他一反抗,很可能敌人就会立下毒手。
于是他又忍住不敢动了,不得已惶恐的开口道:“阁下是哪路朋友,区区不知在何时何地有得罪尊驾之处?尚请明言,像这样偷袭未免不见高明。”
沈天义、江绿峰、沈露珊、侯长风四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注视媚夫人的行动,忽然间听到通天老人那颤抖而沉重的声音时,心里都大大震憾了一下,同时回头观望。
通天老人目睹四人回了头,而背后并无什么动静,不禁暗暗轻松一点,心想:这家伙可能自侍功力深厚,定未将众人放在眼里,是以尚能沉着应变。
谁知他心里忖思未定,却发现沈露珊神色有异,那是在惊讶中含有欢笑的形态!
通天老人见四人一言不发,心中确实气恼,暗道:大概我后边这家伙你们都认识,无疑不是敌人,相反是哪一个小子在找我老人家开心的。
他威胁一去,气可就大了,沉声骂道:“这是哪个小子,要开玩笑也该看看地点呀,这是在什么情况下?还不放手怎的?硬要换骂不成?”
沈露珊忍无可忍,噗嗤一声娇笑道:“义父说错啦,应该说“还不放嘴’!嘻嘻!”通天老人闻言莫名其妙的手指沈天义骂道:“老小子,你倒会看热闹,拿我老人家要哈哈!快说!
我‘秉风’穴被他按得实在受不了,他是谁?我可要发牌气啦!”
沈天义张口就想笑,但又怕惊动媚妖妇,半响才道:“老人家,我可不敢惹它,你刚才一定说错了什么话,幸好它还没咬你呢!”
说完向通天老人背后摇摇手道:“火龙,算了罢,这老人家是你主人的忘年之交,快松口,你横着通老汉的大穴了,那是很危险之处啊!”
通天老人不知还可,一听火龙两字,吓得比撞上对头还害怕,颤声道:“火龙?是须弥山的火龙神驹?天啊!”侯长风和江绿峰陡然见他真的大冒冷汗,心中倒觉不忍,然而也非常惊讶!
沈露珊可不管这些,格格笑道:“老古董,你刚才说过什么来着?我想起来啦,你说畜牲分不出好人和坏人,当然那是说狼,但讲得未免太笼统啦。”
一语点明,众人都知是怎么一回事!
通天老人一想,不由张口结舌,啼笑皆非!
沈露珊走近火龙神驹道:“红马,放了他罢,下次再说时莫饶他就是。”
火龙神驹低吼一声,将头一摆,硬将通天老儿扯得离了原位方始松口!并且还不断地喷气示威!
通天老人似乎真的非常畏惧它,他不但不生气,相反地还拱拱手道:“火龙,我们又见面了,去年承情解危,老朽铭刻不忘,刚才言语不慎,尚请多多原谅。恭喜你已找着明主了!”
火龙神驹似乎气尚未消,扭转身体一纵入林。
四人睹情,不禁齐声轻笑不已!
沈露珊道:“你这个老古董,这个钉子碰得可不小,原来你还被它救过呀,说说看,那一定很有趣啊!”
通天老人摇摇头道:“撞钉子是应该,谁叫我老人家口不慎言,唉!今天得罪它我很难过,从今再不乱开口了。珊儿,去年那场危险真够凶的1”
沈露珊娇嗔道:“凶什么?说又不说,讲一句留半句的,真讨厌!”
通天老人望望这又看看那才接道:“老妖妇看势要走了,别大声,我虽不怕她,你们可要留心点。”
接着叹口气道:“珊儿,我老人家问你,假使一个人遇到对头时,走不了,逃不掉,打又打不赢,怎么办?”
“啥?那就等着受罪和坐以待毙啦!”沈露珊见他的确全无难过,也就给他答得很简便。
通天老人点头道:“对,全无第二条路可走,这也叫做是无一线之希望,人到无生命之望时,其心情的颓败和痛苦,那真是无法形容。去年我在帕米尔高原上就遇着这样的事情,那是数百个凶猛无比的吃人生番,硬将我围在一个全无退路的小山谷中,存心活活将我生吃,经过三个日夜的战斗,唉!我已精疲力倦,可说是眼睁睁的只等那批野人动手了,谁知正在危机之时,火龙神驹突然出现了!嘿,你说怎么着,那些野人一见火龙现身时,吓得惊嚎而逃,好似见了天神下降!我在绝望中获得生命,你说,我怎能不感激它救命之恩呢?”
众人闻言,才知他对火龙神驹的愧疚之因,沈露珊正经地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刚才火龙神驹可能还认识你,否则它不会仅仅只咬你的衣服啦!”
通天老人默默不语。
沈天义道:“通老是一时不慎,并非有意,我想也不必难过,火龙神驹既通人性,谅亦明白这点!”.
侯长风也知湖海之士最重恩怨,今见通天老人面上愧色不改,劝道:“师叔,火龙神驹的个性俺最清楚,它不会见怪的。”
通天老人摇头道:“这不是怪不怪的问题,而是我没有将它的恩惠铭记在心,大丈夫有愧于人,尤可解释和报答,假如愧对于物则其心最卑,火龙神驹能通人性,我心稍安,若是他物,那就内疚莫名了。所谓光明磊落,无欺于心;君子与小人之分就在这里。”
众人都是正大光明之人,闻言惕然于心,莫不敬其言论可铭。
通天老人索然地立起身来,缓缓走往一边。
沈天义似有什么特别发现,沉吟一会叫道:“通老,有何不对吗?”
通天老人停步凝听,忽然扭转身来道:“不错,鬼狼谷全无狼嚎之声了,咦!媚老妖妇也不见了,不好,十八层狼穴可能起了大变化!”
众人一阵紧张,莫不紧盯谷底。
忽见由不同的狼洞之内,如飞闪出两个人来,在朝阳照射下,都认出那是东怪西煞。
只见两魔出洞未停,急急如风的顺谷道纵去,瞬间即失去身影。
通天老人轻叫道:“快看,媚妖妇追去了,原来她也进了狼穴”
顷刻之间,三魔去得无影无踪,沈露珊陡然尖叫道:“不好,秋哥哥怎的没有出来?”
一言提醒众人,齐觉心里一颤。
沈露珊放声大哭道:“我秋哥哥……我秋哥哥遇险呢。”侯长风紧咬牙关,泪流满面,颤声道:“师叔,俺主人不是被困就是被三魔谋害了!俺要入谷去找啊!…”
沈天义和通天老人心神大乱,神情紧张至极!
江绿峰虽惊尚能沉着,正色道:“沈姑娘和侯大哥别慌,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沈天义惑然道:“江老弟,老朽心乱如麻,你说会是怎样?”
江绿峰沉吟道:“以晚辈判断,云飞可能还在里面,假若有何不幸,刚才三魔又何必急急离去,显然其中另有文章,我们不妨稍等一会,如云飞再无消息,那只有闯进狼洞去查探了,但是……”
他话还未说完,突见南面的狼王洞闪电般飞出一个人!沈露珊一见,陡然尖声大叫道:“秋哥哥,秋哥哥!
秋……”
众人一看,不错,正是秋云飞。
秋云飞出洞闻声,停步抬头,看清众人时,惊喜道:“沈伯伯,江大哥!你们脱险啦!吁,真把我急坏了!”
通天老人和沈天义一时尽去紧张,不自觉地将手一松。沈露珊一时忘形,双足齐力一蹬,竟从二十丈高处飞扑而下!
这一下出人意外之事,不由将崖上数人吓得齐声惊呼!秋云飞在下闻声有异,举目触及沈露珊如陨星般坠落的身体,这一惊真正非同小可,不自觉的猛提内劲,拼命举手一托,,竟发出十二成功力。秋云飞大声道:“珊儿别怕!”
说完将手一收,瞬间将沈露珊收抱怀里。
沈露珊怔征地,这时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糊涂事,既而在秋云飞怀里娇笑不已!
秋云飞“叭”地打了她一下屁股,还真不轻……“哟”沈露珊痛得叫出声来,接着又格格笑个不停!“还笑!你这个傻丫头,这样高也往下跳!”
“嘻嘻!”
她笑得开心极了,“我要你……”她咬着秋云飞的耳朵说完后半段!
秋云飞装气不理,但抬头不见崖上之人时,便知已转往谷道前来了,轻声道:“丫头,你真不知害羞!”
“嘻嘻!谁知道我说什么!”
一阵步履之声,秋云飞急忙松开双手,放下沈露珊,转身迎上道:“通老头何时来到?”
通天老人嘿嘿笑道:“小子,先别问我老人家,洞内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云飞叹道:“两位老魔走了很久了是吧?这叫做“猫攀倒饭锅狗捡便宜’!好处都给两魔抢走了。”
通天老人惊道:“怎么?狼王丹被两魔得去啦?坏了!有多少颗?完了,两魔如服了狼王丹,不出半年,他们的功力起码增加一倍,嘿嘿!小子这次失着,将无人能制止两魔横行江湖,唉!”
“老古董,你敢骂我秋哥哥!”
沈露珊扑上就要拔胡子。
秋云飞伸手拉住道:“珊儿别胡闹!”
回头又对通天老人道:“通天老头,事情确实怪我疏忽,本来我已经攻到最底层,那是狼王所居之洞,谁知忽然听到上面一层两魔大声呼救,其声紧急,我一时不慎,翻身往援,岂知仅闻其声不见其影,这时狼群多数已被我残杀,其余不知逃往何处,我一见情形有异,便知中了两魔的奸计,待我再找狼王洞时,只见空空如也,狼王已不知去向,洞内啥也没有了。”
通天老人大叫道:“时还未晚,两魔刚被媚老妖妇追去啦,我们必须紧追不舍,否则更无希望了。”
秋云飞摇头道:“狼王丹既已被抢去,追有何用,说不定已吞食多时了。不过,媚老妖妇和两魔的红豆必要查清才行。”
沈露珊忽然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秋云飞道:“秋哥哥,我也得了一颗红豆。”
通天老人略一注目,大声道:“秋小子,妞儿得的是只狗,我老人家这里还有一条龙,一头虎,你也替我保管罢,我老人家怕别人抢。”
沈露珊又道:“两个小鬼得自两霸的红豆据说是‘亥”、
‘未’两字,并没有子字在内,这样看来,那子’字若不在两魔身上,就在媚老妖妇身上。”
秋云飞点头道:“线索越来越明朗,十二红豆已知其七,这次追寻,除非不战,要战就非常激烈,可惜南北二老不在,我一个人恐怕难以敌三,但事已至此,冒险也要去拼了,通天老头,你先去找南北二老,再和沈伯父、江大哥带珊儿随后跟来,我现在带侯长风马上就动身追赶,还是暂时以大沙漠为集合地,我判断老妖妇如果追不着两魔必定会转回老巢。”
通天老人郑重地道:“小子,事非不得已时,还是不打为上,只要南北两老鬼赶得上,我尽量请他们赶来,你们三人联合对敌方才有把握,我这就动身。”
言罢扬长而去。
沈露珊呆呆地立于旁,秋云飞看出蹊晓,轻轻走近她身旁,问道:“珊儿,我还没问你,你是怎么到此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