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你再说一遍!我这个方大哥可没有那个耐心烦跟你在这玩。”
“是吗?那你说呢?”腊梅有些孤注一掷。
方成刚怒气更旺,铁石的心肠不露齿。只见他蹲在了腊梅的身旁,双手捧起了她的头。“看着我说。”
腊梅跟他来了个煮熟的鸭子嘴硬,没有听他的,慢慢悠悠闭上了眼睛。
方成刚把腊梅的头狠狠向地板上撞去,然后又揪住她的头发,恶狠狠问道:“你说,到底去不去?”腊梅的头一次一次被揪起又摔下去,撞得地板山响。
腊梅欲昏欲死中又说出了个不字。方成刚听到了这个不字以为她被征服了,扔下了她,“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还需要我教。”
腊梅突然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疯狂的男人,嘴角流露出一丝骇人的笑。“不去。”
“什么?”方成刚再次发狂,猛地跃在腊梅的身上,一个又一个地扇着嘴巴,腊梅的头一歪,血从她美丽的唇角流下来......
然而方成刚似乎还不解气,再一次揪住腊梅的头发。“你到底去不去。”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方成刚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头,这才住手,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腊梅,鄙夷的向腊梅唾了一口。然后形同草芥一般丢下腊梅,走出了屋子。
穿大红雪纺,全身镶金挂玉的茶花笑吟吟地走进美妹妹那个属于自己的小休息厅。虽然很累,但她还是惬意坐在那沙发上继续憧憬美妹妹的美好未来。
美妹妹有了今天,实在是来之不易,要是南翔哥与腊梅能够双双前来给她捧场,那该有多好,可惜她们谁也没有如约而来。,遗憾的同时又有些替她们担起心来。
四个小青年喝醉了酒,闯进了美妹妹。没妹妹的服务员一见有顾客上门,急忙上前殷勤打招呼。
四小青年流里流气吊儿郎当借着酒精的魅力,无极不用表演着他们的下三烂,当着众人的面,出言不逊,对美妹妹的服务员动手动脚。
女店员气得脸色发紫,尖叫着喊美妹妹的保安。
这时美妹妹店中的其它几位店员听到这里的叫嚷不约而同围了过来,要群起而攻击。
茶花也听到这里的喧闹声匆匆赶了过来。虽然她的脾气火爆,但来者是客,不管什么样的客人,首先都要以礼相待。“几位小弟弟,我的姊妹言语不周,请多包涵。”
“不行,他骂了我们狗血喷头。”几个小青年有意滋事儿,百般的不依不饶。
‘柔女多贤惠
本为花中卉
又为花中魁
弱夫自当归
明眸如秋水
皓齿似玉堆
粉腮像姽婳
这是茶花妹
走走步步娇
柔弱扶风摇
霞裳蝉翼美
方家谢花狂
若得怀中睡
定有千载醉
合适不合适
你是万年龟
四小无不执渎每人朗诵一段打油诗,更是得意发狂。“我们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艳绝群芳,人见人爱的茶花妹,听说你还挺能喝,要不出去在陪我们哥几个喝点,只要你把我们哥几个喝高兴了,我们每个人就在你这买一套衣服。”
另一个小青年更加放肆语言更加粗鲁:“要真是那样,我们哥几个真是三生有幸,不过我们哥几个是懂得怜香惜玉,到时会悠着点的,保准不会让你喝多了。”
“无赖一群无赖,少跟我扯这套,把衣服还给我,给我马上滚出去。”茶花明显气昏了头,闯上来伸手就抢夺。
早就穿上一套连衣裙的一位小青年早就跃跃欲试,眼见茶花扑来,不但没有躲开,反而伸展手臂,接纳了茶花。其它三位,得意的忘形扑上来撕扯着茶花。
好个女汉子般的茶花,不甘示弱的死命抗争,慌乱中,茶花把其中一个小青年手指咬住。小青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茶花咬住了手指,情急之下,手一缩,手指虽然被扯了出来,但已是鲜血淋漓,一声惨叫,不由躲在一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伤指。
茶花泼性不减,见一人受伤,压力稍减,冷不防抽出一只手,狠狠向面前的小青年扇了一记耳光。小青年没躲利索,脸上顿时挨了一记重掌,被迫放手捂着脸,羞怒难当。
先前被咬手指的那位小青年回过神来,大喊道:“好你个茶花,你敢咬人,哥几个,上!砸它个稀巴烂,以解心头之恨。”
稀里哗啦。
柜台的玻璃被踢了个粉碎。
各种时装,雪片一样乱飞。
茶花手忙脚乱地接着一件一件飞来的时装。“无赖小子,你们这样无法无天,难道就没有了王法?”
一个小青年早已耐不住性子,欲寻开心,直起了身,伸手抓起一个衣架,对准旁边几个胆怯的店员。“王法?什么是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棍子就是王法,今天我就看看哪个敢管这个闲事。”说完整个人咧咧勾勾冲向了茶花。
“是吗?”遥远......那声音仿佛从无限的苍穹陡然袭来的雷霆,在这个热闹的‘杂技场’中炸开。
四小正‘玩’得高兴,居然会出来一位吃生米的。
“你想管闲事,千万别破坏我们哥几个好事,否则有你好看。”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壮汉听完,不由双拳紧握,手上的那黑很色的手套特别的显眼刺目。“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阎王今天特意来着管你们这几个小鬼的。”
“好啊!哥几个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玩了,今天你既然替茶花出头,必有不凡之处,哥几个上,打废这个大英雄。”
几个小青年也许是蛮横惯了,好逸恶劳,惹是生非是他们的生活,一天不惹出点什么事端,心里就痒痒的。
首先冲上来的一位使了个玉猴抱桃,抱住了来人的头。
四小何等欺人,竟然冷不防的给人一个下马威。
他心中又惊又怒,是非曲直对这四小来说已是无理可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来人一运气力,瞬间来了个魁星抱斗,猛地抓住了小青年的手腕,左脚撑地,右腿上提,膝盖骨正碰着那人的裆部,只听‘哎呦妈也’一声,这小青年伏地呻吟去了。
剩下的三小,万没料到此人有如此的身手,但他们仍不示弱,齐呼一声,同时扑上来,一个搂腰,一个抱腿,一个架住了来人的胳膊,来人情知不妙,急忙来了个金鸡摆头,把眼前跟他支花架子的家伙,扔进了柜台,哗啦,玻璃碎了,小青年被卡住了,挣扎了半天没有出来。
来人又来了一个老和尚撞钟,双掌合十向搂腰的小青年猛砸。小青年‘妈 ’的一声,痛苦难忍,不得不松开手万事大吉了。
可是,抱腿的小青年此时已把来人的腿搬动。来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这个小青年趁机来了个鱼跃骑在了来人的身上,顺手摸过一根散落在地上木棍向来人的头上砸下。
芳雅的茶花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把手里的蚕丝纱的连衣裙套在了这个几乎丧失理智的小青年的头上,小青年被蒙住了头,撒开了手中木棍去摘罩在头上的头套。与此同时,小青年撒手的木棍还是砸在来人头上,来人好像并无大耐,一个怪莽翻身,便把小青年掀翻在地,随即跃起踏住了那个人的胸口。“别动,再动一动我就不客气了。”其他三小分别从地上,栏架上,跪爬过来,向来人求饶。
来人觉得眼前一黑,魁梧的身体晃了晃,似乎受伤不轻,但他没有倒下去,咬咬牙,显得很大度。“滚吧。”
这时从美妹妹外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人,连声叫好。“高!高!,方大哥果然高!郝三我服了。”然后冲着四小青年一瞪眼。“你们还不快滚!”
“我当是谁,原来是郝三老弟......”刚说到这这位方大哥突然感到眼前一阵发晕,身子不由自主的瘫倒在地。......
当他从幽迷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黎明,他发现自己穿着宽大的睡衣躺倒在一个舒适色彩朦胧世界里。
纤细粉红的小霓红灯渗透在微微黎明的曙光中,与雪一样的墙把整个屋子调和得格外的柔和与恬静,一切既在朦胧中,又在朦胧外。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那个令他朝思梦想的的茶花此刻正妩媚的冲着他笑呢。人生!人生仿佛一场梦,昨天还在刻意筹划如何的接近她,思梦一去,如今她们却离得这样的近,近的连她的温馨的鼻息都清楚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