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JACK？我怀疑就是陈登山。我不动声色翻出陈登山的户籍照片，让妮娜辨认，妮娜很快确认。我心里如六月天啃了冰镇西瓜一样畅快。
“你现在做哪些工作？”
“白天到幼儿园跟孩子们互动，晚上有时候到KTV陪人唱歌喝酒……”
“哪一家幼儿园？”我紧追不舍。
“没有固定幼儿园，由JACK安排。”
“你去过哪几家幼儿园？到幼儿园上班的时间总不会随意安排吧？”
“是的。一般星期一到快乐幼儿园，星期二到……”
“你来东方大国第一次是什么签证？”
“是旅游签证，L签证。我看过的，进入东方大国后允许停留30天。”
“那你后来是怎么延续签证？”
“没有签证，我的护照被JACK拿走了。”
“你不怕警察查证？”
“开始很怕。JACK叫我白天尽量不要出去，在家里跟着电视学习中文和英文。如果在路上碰到警察，就说自己是留学生，护照放在学校里。我年纪轻，看上去像一个学生。有一次，被警察查到了。我就按照JACK教我的话应对警察，警察让我离开了，并且叫我注意安全。后来我就不怕了。”
“你恨骗你的人吗？”
“我开始恨亚历山大，恨那个美国老头。亚历山大骗我到东方大国，要我陪美国老头子睡觉。我不答应，亚历山大就打我，是JACK劝他不要打我。带我到东州陪美国人睡觉。钱也是JACK帮我要来的，还帮助我寄给我的爸爸妈妈。”
“你可以报告给警察，为什么不报呢？”
“JACK劝我不要报告警察。警察来了，我没有工作资格，警察就把我送回家里。我赚不了钱。”
“你现在靠什么赚钱？”
“白天到幼儿园，夜里有时候到KTV陪人唱歌、喝酒。”
“谁介绍你到KTV?”
“JACK。”
“天天去吗？”
“没有的，有生意时，JACK打电话我或者来带我才去。”
“一个晚上陪唱歌陪喝酒给你多少小费？”
“客人说1000元，实际上我拿到手里只有500元，另外500元被JACK拿走了。”
“你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没有JACK，我赚不了钱。他还帮助我付房租费。”
“JACK有没有要求陪他睡觉？”
“有，我同意的。有时候，他也会给我零花钱。”
“你来东方大国之前有没有和男孩子交往过？”
“没有。亚历山大说了，和男孩子交往过的不能来东方大国。”
“为什么？”
“亚历山大说有男朋友了，万一一时回不去，男朋友会找他麻烦的。”
“你相信他的话吗？”
“我现在不相信了。”
“为什么？”
“亚历山大就是找一些女孩子给那个美国人的。”
“你怎么知道？”
“后来，我还碰到过一个先前东欧独联体国家的女孩子。她和我一样同那个美国人睡觉了。也是JACK从广州带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一些？”
“那些女孩子跟我说的。有一次，JACK他自己也跟我说了。叫我也联系几个格鲁吉亚的没有交过男朋友的女孩子到东方大国来，答应一个女孩子，给我1000元人民币。”
“你联系了吗？”
“没有。”
“你今天和这个小个子男人这么联系上的？”
“JACK把我的微信推给他，我们联系上的。这个男人答应给我1000元，我就答应了。”
“你没有延期签证，在东方大国非法居留；又参与卖淫，这是违反东方大国法律的。你明白吗？”
妮娜没有说话，低下了头。（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