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全城追查
“老师您放心,既然我们选择了抗日就不怕死,我们这么些人连一个日本特工都抓不住,还活着干嘛?”一个小个学员站起来慷慨激昂道。
“好,既然你们有此决心,那明天你们分成十个小组,分头行动。把具体的行动方案制定好,给我报上来。”余主任命令说。
“是!”
第二天,余国梁把特训班十分之一的人撒了出去。
临行前,余主任嘱咐说:“你们目前还是学员,不可扰民,行动时要相互掩护,千万要小心一定都给我活着回来。”
“是。”
几十名特训学员分成十个小组,很快撒到临澧县城内外。
这些人憋了一肚子的特工理论,正愁没处用呢,个个劲头十足。
郎喜坤这次作为第二组的组长带领四名学员在临澧的客栈搜索刺客。郎喜坤挨过日本特务一记飞脚,依稀记得那个人的脸型和模样,他凭记忆画了一张刺客的画像。
郎喜坤把画像让四个学员看了几遍说:“这是我记忆中的刺客,此人身材中等,体重也就一百斤左右,走路很轻,那天挑着货担,应当在客栈住过。我们到客栈打听一下有没有这个人的行踪。”
临澧县城并不大,客栈就那么几家。郎喜坤这组首先来到离学校最近的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是家中等客栈,楼下是酒店,楼上是客房。郎喜坤首先走进客栈,来到一个小伙计身边,掏出证件亮了一下,小声说:“我们是军统,几天前你看到过这个人没有?”
说着拿出一张画像,展示给那个小伙计。
小伙计一听是军统,吓得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接过画像仔细看了几遍,努力回想了一阵,摇了摇头说:“没见过,真的没见过。”
“真没见过?”郎喜坤探头紧盯住那名小伙计的眼睛问。
“真没见过。”小伙计紧张地说。
“这个人是日本人,个子不高,走路很轻的样子。”郎喜坤补充说。
“你等等,你说这个人走路很轻,那我倒是有点印象,不过那个人嘴上有胡子,你画像上的没有。”小伙计说。
“你说说那人什么来历?”甘永盛追问道。
“我找找账本。”说着伙计在柜台里找出一本厚厚的账本,翻了起来。
“对,好像是这个人,他个子不高,走路很轻,虽然挑个货担,但走起路来一点都不费力,头一眼看见他时,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功夫,所以印象比较深。”伙计想了想说。
“那你看看他是什么时候入住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郎喜坤问。
“他是七月三号入住的,什么时候走的,这里没写,估计是没走。”
“他在楼上吗?”郎喜坤说。
“我帮你看看。”小伙计说完转身上楼。
“跟上。”郎喜坤说。
小伙计来到13号屋门前,门上着锁,显然里面没人。
“没人,这两天我好像没看见他。”小伙计指着房门说。
“你不要声张,我们在这里等他,你们这里有空房吗?”郎喜坤说。
“您要住店?”小伙计问。
“我们要等人。”郎喜坤瞪眼说。
“快给我们找一间客房,我们要执行公务。”旁边的梁耀先不客气地说。
“这事我得先跟老板打声招呼,你们等会儿。”说着小伙计进到里面。
老板一听是军统要等人,知道也就是一天的事,对小伙计说:“给他们开间房,那些人都是瘟神,咱惹不起。”
不大一会儿,小伙计跑回来把五个人领到十四号房。这里不仅能监视,还能偷听。
郎喜坤领着四个人进了房间,四下看了一圈,见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郎喜坤打开窗户向外面看了几眼,下面是条胡同,安安静静的。
郎喜坤见周围没有任何异样,一屁股坐在床上,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说:“如果这人真是日本特工的话,我们这几个人怕是抓不住他。”
“咱们可是五个人,手里还有枪,还怕他不成,我就担心一枪打死他搞不到口供。”梁耀先满不在乎地说。
“还是小心点的好,上次六个人都没抓住他。”郎喜坤提醒说。
“这次不一样,我非让他挨一枪不可。”梁耀先不服气地说。
“那咱们就在这里等。”郎喜坤说。
五个人足足等了有一个时辰,也没见那人回来。
“既然咱们手里有枪,三个人就足够了。我和梁耀先还有张方三个人在这里守着,你们俩拿画像再到别的客栈问一问。”郎喜坤说。
“是。”
另外两名学员拿着画像出了悦来客栈。
郎喜坤三人在悦来客栈一直等到下午四点,也没见十三号客房住户回来。
“天都要黑了,一点成绩都没有,看来咱这行也不好干呀!”郎喜坤说。
“那两个也不快点回来,是不是出事了?”梁耀先担心地问。
“不可能出事,城里到处是咱们的人。”郎喜坤说。
噔噔…一阵急促的上楼声传来。
“谁?”郎喜坤顿时警觉起来。
“是我,店伙计。”屋外传来一个声音。
梁耀先把屋门打开,店伙计一脸兴奋的样子说:“十三号屋的人回来了。”
“别惊动他,先让他进屋再说。”郎喜坤小声说。
不一会后,一个身穿灰布棉袄的中年汉子担着货担上了二楼。
郎喜坤趴在门缝向外瞅了一阵子说:“真他娘的扫兴,不是那天的日本人。”
“白等一天。”梁耀先泄气地说。
“不过他挑的货担好像跟那天的很相似,不妨问一问。”郎喜坤不甘心地说。
“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梁耀先说。
灰衣货郎上了二楼,左右瞅了几眼,打开房门,挑着货担进了自己的房间。
“走,问问他。”说着三人出了房间。
郎喜坤敲了敲十三号房门。
“谁?”屋里人问。
“伙计,送开水。”郎喜坤说。
不一会儿,门开了。
郎喜坤三人飞快地闪身进到屋里。
“你们是什么人?”那人吃惊道。
“军统。”
“我……我只是个卖货的,什么也不知道。”那人一脸惶恐地辩解说。
“有门。”郎喜坤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