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有诚意，定有办法解决。腊月二十八，本宫会去皇陵祭拜皇贵妃。”
明月公主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多谢公主。”
上官烨对着明月公主的背影拱了拱手，也不再耽搁，快步离开坤宁宫。
在宫外登上马车，他沉思片刻，吩咐了一念，在马车行到僻静小路时，悄悄下了车。
方清音把自己关在耳房里忙活了一天，她一整天都在做手工活，做了一批各种尺寸的纸筒。
剩下的就是组装，然后等除夕那日，全城都在放爆竹时，她便可以试验效果了。
汴京城中对放爆竹是有限制的，只能在除夕和元宵节那两日放，一是辞旧岁驱年兽，二是迎新年纳新福。
若是她这批东西效果不好，除夕之后还能再改进，等到元宵再试验第二次。
不然放爆竹的声响这么大，没了全城热闹的氛围，她就得另辟人烟稀少处继续试验了。
方清音正在回廊散步消食，忽见远处有一个黑影正在靠近，她握紧了素荷的手，左右张望也不见有人阻拦，心砰砰直跳。
那黑影步出婆娑的树影，方清音看清了他的容貌，顿时松了口气，松开素荷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
素荷福身行了礼就匆匆退下了。
方清音步下台阶迎过去。
“你来了，可用过晚膳？”
“嗯，用过了。”
上官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回了屋。
“钦天监说明日会下雪，你多添点衣裳，没事别出屋了，省得冻着了。”
上官烨握住她的手就发现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凉，便将她的双手都拢在掌心捂着。
“嗯，我不冷，屋里烧了地龙，很暖和。”
方清音见他还披着大氅，挣开他的手，帮他将大氅脱下，搭在了衣架上。
上官烨垂眸看着她熟稔地帮自己解开系带，就像贤惠的妻子对待归家的丈夫一样举止亲密，心中很是熨帖，在她回身时一把揽住了她的细腰。
“清音，今日有想我吗？”
“明华，你不是说年前都很忙吗？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方清音被他圈在怀里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只是还有些适应不了他从冷面大人突然变得如此痴缠，垂着眼眸不敢与他对视。
“是很忙，但也想见你。”
上官烨低头用下巴轻轻贴了一下她的额头，就松开了怀抱，拉着她在矮塌坐下。
“明华，你查案的进展能告诉我吗？那个被关押在山洞的人是不是马赛？”
方清音握住他的手，身子前倾，脸上写满了求知欲。
“不是，马赛一年前已经病故，他一生无妻无子，后事是他侄子料理的，就葬在他的家乡兖州。”
“那会是谁？”
“目前还不知道，张鸿还在查。清音，我今日来是有一事要提前告知你。”
上官烨顿住了，一时竟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
“何事？”
方清音好奇地抬眸看过来。
“清音，我与明月公主达成了一笔交易，会设法与她联姻。
只是联姻，除了名份，什么都不会改变。
两年后她就会离开，我会让她留下遗言，扶你为正妻。
这只是权宜之计，她需要自由，我需要一个人暂代妻子，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改变，你可明白？”
上官烨一边说一边在观察她的表情，见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他反倒更觉心虚了。
“明月公主的目的就是自由？她不想要公主身份了？”
方清音从未奢望过他能兑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尤其是嫁给他为妾后。
她自己都走上了预料之外的路，他也不会不娶妻，未来他会走向何处，她又怎么敢去奢求？
所以上官烨说要联姻，她心中虽有点波澜，但并不意外，只是有点意外他的联姻对象。
“嗯，她说她另有心爱之人，与我约定婚后互不干涉。
清音，你不会怪我吧？”
上官烨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掌心。
“不会，我理解。只是没想到明月公主竟是如此率性洒脱的女子。”
方清音摇摇头，温柔地回握住他的手。
这世间赋予男子的权利比女子多多了，上官烨想娶谁她都管不着，但是她寄在他的篱下，却是不能与他生了嫌隙。
上官烨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心下松了口气。
两人拉着手坐了一会儿，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在身周，上官烨轻抚着她柔嫩的手背，渐渐生出了旖旎的心思。
“清音，昨日的温泉很解乏，与我同泡，可好？”
方清音低着头没说话，手还搭在他掌心没有抽回，上官烨瞥见她耳畔的红晕，知道她又害羞了，一弯腰将她抱起来往温泉池走去。
将她放在池边的玉榻上，上官烨背对着她解开了自己的外袍，穿着亵裤走进池中。
上官烨并未催促她，只是一直注视着她，时不时撩动池水，发出哗哗的声响。
方清音垂着头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一直凝在自己身上，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躲的，缓了缓神便抬手解起自己的衣带来。
脱掉外裳，剩下肚兜和亵裤，方清音脱不下去了，起身缓步走过来。
沿着石阶步入池中，她刚入水就被上官烨搂进了怀里。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熟悉的感觉。
有些事经历的多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不会难为情了。
上官烨抱着她温柔地亲吻，忽然发现她也在生涩地回应，立时更加激动。
将她抱起时，她主动屈起长腿盘上了自己的腰，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嘴里还在轻哼着“明华”，上官烨一颗心被她填得满满当当，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一夜欢愉后，上官烨满足地离开了小院。
方清音醒来用早膳时，如云送来了一口大箱子。
“夫人，这是公子吩咐一念送来的，以后这些就全由夫人打理，但凭夫人处置。”
如云说完就告退了，方清音有点诧异，让素荷打开箱子。
“小姐，都是账册，这还有个小匣子。”
素荷粗略翻了一下，将最上面的匣子抱过来给她。
方清音打开匣子，印入眼帘的是一摞银票，着实吃了一惊。
她将银票拿出来数了一下，小的一百两，大的一千两，大雍四大银号的都有，这一箱足足有五万两。
“小姐，大人这是何意？”
素荷也有些吃惊，以前在方府夫人理账时她都在一旁伺候，但从未见过这么多银票。
“要我管家理账。”
方清音看了眼桌上的玉佩，那是上官烨今早留在枕边的。
她还以为是他落下的，现在看来是他将这块玉佩又给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