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连绵起伏、云雾缭绕的山脉深处,全贵和齐化和尚被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人推推搡搡着,朝着一个隐秘的山洞前行。
山洞位于山的阴面,四周古木参天,枝蔓交织,将山洞入口遮掩得严严实实。
走进山洞,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洞内光线昏暗,洞顶的钟乳石错落有致,有的如尖锐的獠牙,有的似低垂的冰挂,在微弱的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洞壁四周摆放着一些木架,上面摆放着坛坛罐罐,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角落里,堆积着一些杂乱的兽皮和干草,仿佛是临时的床铺。
在山洞正中间,摆放着一把由粗壮树干打造而成的雕花椅子,椅子上披着一张光丽的虎皮。一个中等身材的人正坐在椅子上,此人便是洞主。
他有着一张圆脸,不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两撇小胡子微微上翘,透露出一股匪气。
黄发头目将全贵和齐化和尚粗暴地摁倒在地,两人猝不及防,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黄发头目单膝跪地,低着头,语气恭敬却又带着一丝凶狠地说道:
“回大王话,外来盗贼已抓获,听从大王发落。”
洞主听到禀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重重一拍椅子把手,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奶奶的,给我抹脖子!”
他嘶哑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浓浓的戾气。
这句话,把全贵和齐化和尚吓得一愣。
全贵心中“咯噔”一下,暗想:
“完了,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突然,全贵听着洞主的话,只觉十分耳熟。慌乱之中,他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为自己和齐化和尚辩解。他涨红了脸,大声说道:“我们......冤枉。”
全贵这一抬头,当看清洞主的面容时,不由得猛地一惊,双眼瞪得滚圆,脱口而出:“马奎,是你。”
洞主听到这声呼喊,也是大吃一惊,身体微微一颤,定睛仔细一看,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的天哪,这不是全贵大哥吗?妈的,赶快松绑,松绑啊!”
洞主一边急切地喊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从椅子上跑下来。他的脚步略显踉跄,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跑到全贵面前,他伸出双手,亲自扶起全贵,脸上堆满了愧疚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与愧疚,说道:“大哥您受委屈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怎么也没有想到洞主竟然与这个被他们抓来的人认识。
黄发头目更是愣在了原地,原本得意洋洋的神情瞬间凝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抓来的人竟然是洞主的大哥,他知道自己这下不好交代。
很快,他回过神来,“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声音带着哭腔:
“大王恕罪,小子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请您恕罪!”
洞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皱着眉头说道:“行了。一边站着。”
全贵望着马奎,眼中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疑惑和担忧。马奎也是满脸激动,两人对视片刻,突然紧紧拥抱在一起。
马奎拍着全贵的后背,声音微微颤抖:
“大哥,多年不见,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您。”
全贵感受着马奎的拥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也不知道是惊喜,也不知道是难过。
他轻轻推开马奎,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马奎小弟,你怎么也流落到这种地步。”
马奎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沧桑,苦笑着说:“大哥,一言难尽呀。咱们还是到里面去说吧。”说着,马奎拉着全贵的手,向另一个山洞深处走去。
全贵遇到的一切,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这里面必定有蹊跷,究竟有什么样的来龙去脉呢?
奔波半载成盗贼
只为钱财起淫威
客回路转不识途
善恶勿忘伴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