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家(7月13日下午回,21日上午返),真的累了个半死,感受也很多。在这里,与大家说几句心里话。
我的父母亲都是农村人,我也是因为他们辛苦种田以及哥、姐初中毕业后打工的支持下上了大学,因此可以不用体力劳动而生而活。
早期北漂时就曾听过一句话:“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相信三年的疫情冲击,很多人一定也深有体会,生活确实不易。
这次,接到母亲电话,说是老父亲病了,已经连续11天没吃东西(每天只喝一点点白粥的汤水),又咳又吐又肚子疼。听到消息,当天下午我就回去了。
听母亲讲,老父亲病倒的原因,最初那几天(大约7月初那几天)高温,他连续两天午后去地里锄草,然后晚上因为闷热又吹了空调,然后就感冒了……病来如山倒,大概就是了。
本来父母亲都有70多岁了,老父亲平时还编织箩筐,因为年轻时的过度劳作,二老身体都非常不好,可谓瘦骨嶙峋,这次在县医院称重(输液前的需要),一个42公斤,一个43公斤。而且两人身上长年各种毛病,比如老母亲,早年卖腰箩站在街头吹冷风、饿肚子,把胃饿坏了,而且肺炎十几年了,贫血、血压板低……
偏偏二老闲不住,我们兄弟姐三人每次回来都劝他们不要搞田搞地了,给他们算账,说从买种子开始,挖田(大约60岁前还是用牛犁)、搞秧、搞水,然后插秧、搞水(需要很多次)、施肥、打药、割稻、挑稻、打稻、晒稻、搅稻……才变成米,还不一定有买的米好。
还不光是种稻,还有地里种油菜、花生、小麦、芝麻、绿豆、棉花……总之,就是舍不得一块地荒废了,一把年纪了,还如同年轻时一样,什么都种。而且,母亲还养鸡,甚至以前还养鸭、养豚鸭,现在是不让个人家庭养猪了,要不然也会养。
每一次回家,因为父亲听力不好,我就用纸给他写、给他算账,我说你一亩田投入了多少钱、时间、精力,最后才收获了多少,值多少钱,关键是身体的透支。再有,你们把自己折腾累到、病倒,我们回来耽误的工作、误的工难道不是钱?正如阿姐说的,每年的回来的路费都够你们买米了。因为二老每顿都吃的很少,一碗有时候都吃不完,却还买粮食喂鸡。
我说你们搞这搞那,能卖多少钱?你们一顿吃那么一点,一年才花多少钱?你们搞秧可能累一次,插秧可能累一次,割稻肯定累一次,挑稻打稻晒稻肯定也要累一次……中间还有多次搞水。还有地里那么多东西,不管那样播种前锄地各累一次,收割各累一次,一年下来要累多少次,那次没抗住,就累病倒了!到底那个更重要?怕荒了可以给别人种,或者跟别人家一样交给承包的人。再说,以后你还指望谁回来继续种田种地吗?闲不住,可以在房前屋后种点菜、种点瓜,哪怕是种点花草。一把年纪,搞这搞那,就是在透支身体,透支生命。
劝说了无数次,但是二老的思想就是转变不过来,特别是老父亲,固执的要命,只想自己的、做自己的。这一次,其实,开始还是母亲先感冒咳嗽,不过她是常年如此,然后父亲累倒,十几天不吃,还不愿意打针吃药,还自己吓自己,以为是得了什么绝症。
经过检查诊断,二老都属于肺炎,当然其它如贫血、缺钙、缺钾什么的,肠胃、肝脏等或多或少大概是有些小问题的,但报告上还是给了“未见异常”以及“正常”的结论。医院说至少要住院支持一周,然后复查,然后一个月后进行下阶段治疗。
然而,二老住了几天院,都要坚持提前出院,担心瞎花钱了,担心耽误我的工作……我说你们这样歪歪倒倒的回去怎么办?我说就算我们不回来,难道就不担心吗?二老一到夜里就咳,咳的肝肠寸断,痛苦不堪。
最终,医院劝阻无效,我劝说同样未成,二老还是提前出院回家了。好在,老父亲开始吃些东西了。母亲一样是病号,身体不好,却被他折腾的要命。他喝粥喝湖的时候说没营养,要拿钱让我妈去买只鸡杀(母亲被他气的要死),母亲杀了几只鸡,先炒再煨,但昨晚母亲端给他吃时,他又说凉了,自己要搞湖吃。今天上午我回城路上,他说想喝可乐,非要母亲去街上买(今天已经很热)。而我昨天上街买了很多东西叫车送到家,他却偏偏不与我说一声。就像那几天住院,有一次,连续买了两次面,都说面硬吃不动,要细面;又说要喝冬瓜汤,我到处找饭店问,都没有;叫外卖,开始还有一家卖冬瓜排骨汤,但是下单后说下架了。然后我早上赶回家,在乡镇街上买冬瓜,回去做,再坐车回县医院。
因为父亲思想的固执,我们一家人被折腾的不行,特别是母亲,经常被他一句话气的半死。这次医院给二老都开了不少药,他坚决不吃,还说我把钱买瞎了,简直了。
不知道大家的父母如何?思想、性格、脾气,有没有让子女操心甚至为难?
这一次,感触太多,正如在纸上写给老父亲看的:“开开心心,百病不侵”、“干干净净,身体没病”、“健康拿钱买不到”、“思想要转变”、“不要只想自己的,做自己的”……对着他耳边说了很多,也写了很多,结果全部成了无用功,他依然如故。
今天回城,也是无奈,被老父亲折腾的太累了,特别是心里很累。
但是作为子女,还是希望他们二老健康一点、快乐一点,还能多活些年。
唉!千言万语,健康最重要,思想也很重要,希望各位的父母家人及大家都健健康康的吧!
布谷子虚
2024年7月21日
PS:今天太累,明天开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