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都做不出来吗?那你们平时是怎么做到的?都给我说说,到底谁帮你们做的?以前胧月公主的牛乳茶和牛乳酥,都是谁替你们做出来的?都跪下,给本宫老实说!」我又开炸了,一句接一句地质问她们。
是的,我又一次发火了,我的眼神严厉扫射着全场,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怕了。自从上次皇上吃了我的冰品,他好像对我感兴趣了不少,还特地来咸福宫看过我。所以,我在宫里,正如皇后所说,圣眷正浓,俨然一个年轻妃嫔里的」小红人「了。
「小主,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本就是不太会做东西的,钟粹宫里很多东西都是月儿做的,我只负责传传送送!」冰儿好像真的崩不住了,她的身子发抖如糠筛,一个劲儿地跟我磕头。
「冰儿,你胡说什么,我只负责做喝的,点心都是你做的,你怎么乱说话呢?再说,上次牛乳茶里的木薯圆子,不也是你亲手放的吗?」月儿显然比冰儿有「经验」得多,她只强势地提了一句「木薯圆子」,就让所有人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冰儿。
「月儿,你怎么这样说,你在牛乳茶里,不还是有加.……」冰儿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殿外传来一声「熹贵妃驾到」,熹贵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嫔妾给熹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当真辛苦了,我们不过是在给胧月公主做糕点呢,不巧和宫女们拌了几句嘴,让娘娘见笑了。」我立刻收了「凶悍」,换了一副可怜可爱的模样,而熹贵妃则很亲切地扶起了我。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这点小事叨扰到皇后娘娘,也是嫔妾协理六宫的罪过。」熹贵妃一到,她的眼神向四周一扫,就先毕恭毕敬地,给角落里的皇后宜修赔不是。
皇后什么时候来的?居然根本没人发现,我猜,皇后也想「看好戏」,她的城府是真的深。
「妹妹不必多礼,今儿钟粹宫里倒是挺热闹,各宫娘娘都来了」,皇后也真是耐得住,其实她已经坐在角落很久,终于她慢条斯理地说,「本宫倒是想问,下个月是三阿哥的生辰,不知妹妹筹办得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放心,嫔妾正在布置,定让各宫都出一点花样,保证让三阿哥的生辰,过得开开心心!」甄嬛笃笃定定地说,接着,她又笑意盈盈地望向我。
「瑛妹妹真是太动气了,手底下宫女不会做点东西,可也值得妹妹生气?」熹贵妃说完,又不怒自威地扫视了一下周围,「本来今天就是想看看,钟粹宫的宫女做菜可以到什么程度,本宫好替瑛贵人安排。」
安排?安排什么?熹贵妃这话,竟是连我也不知道的。好在,熹贵妃马上就告诉了我「答案」。
「你们几个听着,本宫给你们请了一个做菜师傅,你们跟着好好学学,他手艺很好的。过两天三阿哥生辰,你们钟粹宫就负责出一个菜。」熹贵妃不紧不慢地说着。
「奴婢们遵旨,奴婢们一定好好学!」冰儿和月儿磕头如捣蒜,或许她们以为,今天终于「逃」过去了。
「这个做菜师傅,你们其实也认识,」沉默了许久的敬妃娘娘,往钟粹宫的另一个角落里喊了喊,「小栓子公公,你出来吧!」
活久见!小栓子他居然出现了,他不是在那个漆黑的深夜,被敬妃和我,亲自送走的小太监吗?他不是说要回家乡,照顾病重的娘亲,然后再开家小店度日的吗?当下,我看着焕然一新、回归钟粹宫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熹贵妃请安,给齐妃娘娘请安,给敬妃娘娘请安,给瑛贵人请安.……」从容淡定的小栓子,把此刻在钟粹宫的主子们,都问候了一遍。
只是这些主子娘娘们的神情,看起来百味杂陈。若说,眼前的小栓子有什么变化?在我看来,他的一身装扮变得很「专业」,像是很能做饭的。那就是了,那晚的长谈,小栓子亲口说过,他家祖上做饭的手艺不错,其实他也经常帮我的小厨房打下手,为了多赚包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