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有人打听
“打听事情要靠运气，别人保密的事我怎么能打听到呢？”包闻天辩解说。
“要不是湖南人的口音太怪，我听不懂，我就自己去问了。事情总要有点进展嘛，真是急死人了。”真木幸夫一脸焦躁地说。
真木幸夫是学习忍术出身，身手了得，在伪满时跟三浦雄一中佐一起干过警察，并且他还跟日本黑龙会等组织有一定的瓜葛。一个星期后，真木幸夫动用自己的关系打听到临澧县城中有一个军统的培训班。心想甘永盛是不是进了那里了呢？可军统的地盘那是谁都能进的吗？真木幸夫想查也查不了。
无奈，真木幸夫只好暂时回南京城向三浦雄一汇报说，“甘永盛极有可能还活着，并且有可能被招进军统。只不过，目前还没法核实。”
三浦雄一恨透了甘永盛，他对真木幸夫说：“这个小道士极度仇恨大日本皇军，活着就是个祸害，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你不用干别的，只盯住他一个人即可，活动经费用由宪兵队出。”
真木幸夫原本就是那种喜欢独来独往的日本武士，听说钱不是问题，便爽快地应下来。几天后，又回到临澧县城。
……
军训第三个月时，培训班里来了一个个子中等，长相结实的教官。
那人立在队列前，首先自我介绍说：“我叫李成宾，是教你们格斗擒拿的教官，你们以前有谁学过格斗？举一下手。”
有五、六个学员慢慢举起了手。
甘永盛没有举手，因为他觉得自己学的是武术，而不是格斗。
“有没有人学过武术？”李教官又问了一句。
甘永盛和另几个队员同时举起手。
“有谁认为自己擅长打架？”李教官说。
“我。”一名身材高大结实的学员举手说。
“想试试吗？”李教官挑逗地问。
“试试就试试，不过您得手下留情。”那个高个学员谦虚道。
“好，放手过来。”
二人来到沙地上，面对面地拉开架式。
“还是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吧。”李教官说。
高个学员挺直身体大声说：“我叫李无量。”
“无量，怎么听起来像小气鬼呢？”李教官开玩笑地说。
“是前途无量，海量的意思。”李无量纠正道。
“那就好，可别输了记仇就行。”李教官说。
“学生哪敢记先生的仇呀！”
李成宾笑了笑说：“那样就好，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才行。”
“来吧！”
说着，两人面对面地拉开架式。
李无量上前一个弓步，首先一记猛拳朝李教官的前胸袭来。
李教官看拳头到了胸前，一伸手叼住李无量的手腕，然后一个快速转身，背朝李无量，身子向前一蹲，用腰劲把李无量像背沙袋似的朝前使劲一背。李无量便从李教官的身上飞过，摔倒在沙堆上。
“好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不知谁喊了一句。
学员们都鼓起掌来。
李无量摔倒在地，面子上有点挂不住，站起身后，又拉开架式朝李教官逼来。
“不服是不是？”李教官说
“这才哪到哪，我不服！”李无量微红着脸说。
“再来。”
李无量移动了几下身子，猛地想起他常用的马步横打来。
李无量一个右弓步，左掌向前，右拳由后向前猛力横击，向李教官的腰部打去。
李教官一个内拔下勾，快速化解了李无量的攻势，然后一个交错侧踹，一脚把李无量击倒在沙地上。
“好。”不知谁又喊了一声。
李无量身强体壮，连输两次，脸上无光，站起来还想再上。
李教官看李无量要没完没了，喝斥道：“点到为止，回到队里。”
李无量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悻悻地站回到队列里。
看到李无量被连摔两次，郎喜坤悄悄对甘永盛说：“格斗太残酷了，我这体格怕是过不去呀！”
甘永盛看了看郎喜坤的身板，说：“再练一个月的体能，你就能行了，别灰心。”
“下面学习基本动作。”张教官说。
格斗训练对甘永盛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他很快又掌握了一套新的格斗招式。
而对于郎喜坤这样的文化人来讲，格斗就苦了些，经常会被人摔得鼻青脸肿。
一个星期后，郎喜坤愁眉苦脸地对甘永盛说：“到现在我还没赢过一回呢，永盛，你教我两招呗，要不然这科过不去了！”
“打枪你打得挺准的，格斗怎么不行呢？”甘永盛奇怪道。
“打枪只要瞄准开枪就成，格斗需要体格，我身子骨弱，干不过那些家伙。你知道不知道咱们班里还有学过硬气功的呢，有些人就是站着让你打，都打不动。”郎喜坤愁眉苦脸说。
“只要你帮我把化学的基础课过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甘永盛讨价还价地说。
“我给你画一些重点，只要你背下来，肯定能过。”郎喜坤拍着胸脯说。
“那我先教你一招，叫你赢一回。”
私下里，甘永盛教了郎喜坤他自悟的猴拳中的一招。
……
特训班中的每一天对甘永盛都很新鲜、很宝贵。第四个月的时候，开始上投弹课。这项科目对于大多数学员来说是一种考验，对甘永盛也不例外。
“扔东西你们会不会？”一个方脸浓眉的中年教官大声问。
“会！”学员们齐声喊道。
“那就好。不过，今天我们要扔的这个东西必须要在五秒钟之内扔出去。五秒钟是多长时间，你们知道吗？”方脸浓眉的中年教官站在队列前问。
甘永盛心想：“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秒这个概念呀！”
“这五秒钟就能决定你的生与死，所以一定要在五秒钟内把手榴弹扔出去，否则你就会把自己炸死。”
说完，方脸教官拿出一块秒表，眼睛盯着表盘，用大拇指一按，大声喊：“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
甘永盛心想，“这么短的时间，能够用吗？这不是玩命吗？”
“你们先用教练弹练习一天，体会一下五秒钟是个什么概念。”
随后，教官发给每人一颗教练弹。
“看到上面的盖了吗？要首先拧开这个盖子，里面有根引线，一拉线手榴弹便被引燃了，这时马上扔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