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山没有料到，他自己在调查乔犇的日子里，警方也在有节奏地秘密调查他。直觉告诉我，隐隐觉得布拉拉死亡、田罗失踪案件与陈登山有千丝万缕牵扯。我根据获得相关线索追踪陈登山活动轨迹。
金须百炼，矢不轻发。我在跟踪阿尔法的轨迹时，发现了一次短暂通话。经过电话跟踪，与阿尔法通话的电话主人竟然是陈登山。这让我很惊讶。这是打错电话还是其它原因？一时难以判断。一个激灵让我把阿尔法和陈登山联系起来的是，阿尔法在一个帮助微信昵称“天空”的人，即带偷渡入境东方大国的女孩子到内地城市家庭以家政为职业谋生。根据尤大京提供信息，陈登山自己到国外招揽组织女孩子来东州谋业，两者有联系吗？同行是冤家，会不会是同一伙人？有没有这种可能？一方在国外招人，一方在国内找市场？
正进退不得的时候，小李子的又一次嫖娼案件让我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的突破。小李子因为嫖娼案件被西雁路派出所留置了。
西雁湖的宽阔、幽深以及周围竹茂林深原始风景，被驴友通过抖音传播出去，一时震惊全国各地网民。尤其上海市及其周围城市市民经常组团到此一游。双休日，东州市区市民也经常拖家带口到西雁湖划船休闲。西雁湖周边一下子冒出了很多宾馆、酒店以及按摩店娱乐场所。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鱼龙混杂，各取所需。
自从田罗失踪后，警方除了正面接触小李子外，侧面也对他调查。但截至目前为止，找不到小李子有异常的行为表现。看见我们进去，小李子似乎找到了熟人将为他说情一样，以为我们会提询他。我只是对他点了点头。从小李子脸上看得出，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种失落的滋味。
我感兴趣的不是小李子嫖娼行为，而是他嫖娼的对象。一个外国籍女孩子，一头金发碧眼，年龄不大，刚满十六周岁。名字叫妮娜，先前的东欧独联体国家的人，除了她自己本国的语言外，还能讲一口流利俄语，也会简单的中文和英语。根据妮娜自己陈述，进入东方大国之前就有意识地开始学习中文了。
“你是怎么想起要学中文的？”我对学习中文的外国人都带有好感。不论他或她是什么颜色，来自何处。
“听同学们说东方大国很强大，比美国还要好，在东方大国更容易赚钱。我家里条件不好，我想中学毕业后就来东方大国赚钱。学校附近有中文培训班，我就报名参加学习中文。”
“你家在哪里？”
“我的家位于库塔伊西城附近一个农村里。我家的门口有一条小河流向里奥尼河。家里有妹妹和弟弟。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农民。”
“你认识中文字吗？”
“一点点，就是会讲一点点中文。”
“刚才和你交流中，你的中文口语不差了。”
“谢谢。我来东方大国后也一直在学习。我自己的名字也会写了。”妮娜露出了骄傲的眼神。
“不错。”
“你是什么时候来东方大国的？”
“2016年三月份来东方大国的。”
“你是怎么来东方大国的？”
妮娜茫然地看着我和菲尔，摇了摇头。我很快明白妮娜的中文水平露了底。
“谁带你来东方大国的？”我我改变方式问道。
“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有多少岁，哪里人，干什么工作的，你一样一样说清楚。”
妮娜磕磕巴巴用中文讲起认识亚历山大的经过。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