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相信,多么可爱的小伙子......”
两位白须老人说完这句话,渐渐的飘渺而去。
“两位老人家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空寂的空中传来两位苍老的声音:“王 刚。”“李武”
于是,黑暗孤寂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终于醒了,是被一阵女人放肆的笑声所惊醒的。他下意识地望着她。要不是这个女人的笑声,几乎要把她真的当成腊梅了,真的,像极了,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好看。
“怎么你迷路了?在这石头上过的夜?你做了美梦,不像!可你为什么要流泪呢?”
南翔一时语噎,竟羞愧满面。
这女人又是一阵销魂的笑。“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挺大个人,连这座小山都走不出来。”
果然,他身处在山坳的边缘,南翔更是尴尬。
“走吧!”
“上哪儿?”
“ 我哪儿!”
“你那儿!?”
“ 管饭。”
“管饭!?”
“信吗?”
“不信。”
“傻样。”
“傻样?!”
“嗯!”
“好,你这个人是个好人。”
“你同意了。”
“嗯呢。”
“你真是一个土了吧唧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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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潭碧水清微微,桃红柳绿是春归,鸭戏鹅欢粉妆威,燕雀来个三抄水,碧霞化作痕累累。这轮论碎碧痕在荡击掩映在密林中的古刹铁钟。悲壮壮沉缓缓,令人心醉,令人迷茫。
一个靠撞击发出声音的家什,竟也能给人无我的解脱。
悲壮壮沉缓缓,令人痴情,令人纯洁,令人天真。
因为它在慈爱中说着一个一个古老的故事,揭示出一个个富有哲思的睿语,而今请你在为他们传下您的福音吧!
人们,虔诚的人们,在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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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一个女人
一个赢弱的女人
一个美丽赢弱的女人双膝跪地,手捂胸膛,干瘪的嘴唇蠕动着,她在忏悔。
她在祈祷
她在为自己在祈祷
她在为自己的丈夫在祈祷
她在为自己丈夫有儿子在祈祷
她是女人
她是一个女人
她如今是一个靠泪水度日的女人
她是一个心地善良靠泪水度日的女人,她饱尝了世间沧桑,却还未懂得世间的真伪爱与恨冷与暖,而在她麻木的心里,还幻想她存在的价值。
她还在祈祷,祈祷什么?这一次她没有清楚的说出来。
也许还是为了这个家。
也许
也许有太多的也许。
双目微闭,左手放在胸前。
滴水声声,脆甜的响,和着清幽淡雅别有洞天一方灵土,化作一个个美丽的音符飘进了她的耳朵,拨动着她的心弦。
虔诚的礼拜,水眸焕异彩,屈身站起,口称’阿门‘
她在教堂的门口碰见了神父,一个善解人意的虔诚者。
“阿门!腊梅,请你相信主的能力吧!”
她神色冷清的点了点头,继而走她自己的路......
钟声
无畏的钟声,又无谓的响起来,它不是在祈祷,而是在给人一种寄托。
夜覆盖了长满绿苗原野,微风送来一阵枯燥的气息。
远方,传来了几声狗叫,配合着那孤鸟的啾鸣使整个大地显得更遥远,更迷离。
一个木刻似的人影,追悼着她的悲欢离合,缓缓移动.......
半圆的天灯为她引路,干燥的风伴她同行,像个幽灵,似个孤魂......
内心仅存一点热量并没有告诉她,她是路人还是过客,只有夜色含着羞。
不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是美好的,结了婚矛盾就会出现很多,这是人类自有的罪恶,因为先祖偷吃禁果,谁都没有承认的缘故。腊梅静静的躺在床上,心机四伏毫无睡意。方成刚似眠非眠打着半响的呼噜。
腊梅翻了个身把脸对着方成刚的背侧卧着,这是自从结婚以来她第一次改 革背靠背的睡法。
那温馨呼吸瞬间清除掉了内心所有的阻碍,他与她无论以前是怎样的境地,她们毕竟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爱怨交加之际,腊梅完全放飞了女人的自尊。“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
方成刚内心一紧,这是他心中的伤,但无论怎么样,眼下他还是故作镇静的狡辩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千万别道听途说。”
腊梅诺诺地说道:“我亲眼看到的。”
方成刚用一种强硬的口吻掩盖心虚。“别再胡思乱想了,那些多是逢场作戏。”
腊梅的心陡然沉重,倔强的性格变得很脆弱很耐性。以至能够忍受精神上的痛苦与压迫。
每当方成刚虐 待毒打自己的时候,她没有怨恨他,只是责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有能给他怀上一男半女,他为了心中那个信念,即使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不会反抗发火。时常拿那虚幻梦想做以慰藉,只要南翔哥有一个好的未来,自己再苦再难也心甘了。
大概女人注定要为人家生儿育女,也许自己只有怀胎报喜,才会让他有所改变,似乎她只有这条路,要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向远方那个光明之路。迎来巍巍大愿悲心特深的欢喜......
他是男人
他是一个善于折磨女人的男人。他是一个风 流成性凶恶迂腐的男人。他打她让她跪过砖头,绑着抽过皮带,逼着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像这种恶心的事,他从不吝惜,从不轻柔。
而今的她,不想哀求,不去争辩,不再流泪,因为知识与修养在他的面前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很少有人能变通到心无旁骛的境地。
也许她心中仍然充满了爱。是这种爱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勇气支撑着她浑身无力的局面。
用心用血唱到。‘举头望高天,星儿明月儿亮,低头思故乡,念离愁忆别情,花儿香鸟儿轻,给我真安慰透入我的心与灵。’
“成刚,今天在大街上遇见了一个老同事,她开了一家服装店,想让我去捧一下场。”
方成刚愤恨女人的怀柔政策,他希望她到外边去,去改变她的思想,因为他发过誓,让她变坏,最后达到他的目的。不过她的朋友不可靠,要去,就去郝三哪,因为郝三那个家伙是个见到漂亮女人就迈不动步的男人。
“既然你决定抛头露面,可以!不过!这事完了,你就去郝三那,郝三跟我说好几回了,希望请你去他的饭店当经理,我已经答应他了。”
“你还需要更多的钱吗?郝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他很失望很生气。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
“给脸不要脸是吗。”方成刚岂容她有半点反抗,伸出脚狠狠地踹腊梅一脚。
善良的腊梅没想到方成刚反性得这么快,一个没防备,扑通一下,被这个男人从床上踢到地上。原先内心装满美好的腊梅一切希望都破灭了,冷冷的站起来,冷冷的看着方成刚,她发现与他之间好像隔着一道墙,虽然相邻,却彼此相识却不相知,而今,她见他如此的卑劣,倔强地又说了一遍。“我不去!”
“让你还犟嘴!”
一个脆响耳光,打碎了她多少希望多少梦。腊梅捂着发红的脸,她有些怨恨瞅着他,还是倔强一字一板的说道:“我不去。”
嗖!又一个扫堂腿,使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 姓方的,你打死我好了,不去!”
“臭娘们,别总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在老子眼里充其量不过是男人的一个花瓶而已,今天,你跟我较劲,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的嘴到底有多硬。”
腊梅开始冷笑。“我的真情不是给魔鬼的,这就叫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嘴尖舌利的女人,你到底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