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午后,太阳开始偏西时,乔犇忙完手头零碎事,手捧一壶茶水,站在院子里自得其乐。突然发现一个角落里有一线亮光攸地闪过。乔犇跑过去仔细一瞧,原来是装了针孔摄像机的缘故。乔犇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早上背包客来调查自己了。忽然发现早上已经离开的背包客在后面山上,举着望远镜朝自己的院子看。紧张、恐惧、愤怒集于一身地乔犇提了一把刀往山上爬去……
陈登山看见乔犇提了菜刀往自己站的方向爬来,有点奇怪。突然醒悟到自己是否无意中触犯了他的禁忌,为什么嫂子要自己私下来调查他?在这个四处无人山野里,万一他用刀子对自己不测,自己赤手空拳无法应付。陈登山心生一计,对乔犇叫道:“蛇,你的头上面有一条蛇挂着。”
乔犇一听,本能地吓了一跳,真的地上有一条眼镜王蛇对着他吐着信子。乔犇一边挥舞刀子往后退却,刀子无意之中碰到一块石头,发出清脆的叮咚叮咚声音,激越在空阔山野中,蛇迅速钻进了草窝里。乔犇喘息了一口气,不见了背包客的踪影。
“陈登山,怎么样?”嫂子在陈登山的“法律咨询服务所”里焦急地问道。
“有问题。”陈登山把自己对乔犇废品收购点的了解情况说了一遍。
“有人呼救的声音?不可能吧。”
“我真真实实地听见了。虽然声音很轻,但感觉很真实。收废品的说可能是东江对面小孩子玩救人游戏。这是不可能的。小孩子的声音和大人的声音有区别的。”
“我叫你调查的不是这个?是他和谁有来往?”
“任何调查对象目标不可能孤立地存在的,凡是有不正常的东西都值得怀疑。他和谁有来往?突然不和你来往,说明其中肯定有原因。是有其他女人了?还是因为不喜欢女人喜欢搞同性恋?为什么听到有人呼救声?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为什么这样的年龄还是单身?我这个人很敬业的。既然你叫我调查,我肯定要帮你弄个明白。”
嫂子点了点头。
“你去过废品收购点几次?”
“去过两三次。”
“你到过他里面的房间吗?”
“去过。问这个干吗?”
“房间里面有什么?”
“就是一张床。”
“地面是泥地还是地板?”
“肯定泥地,收废品的还那么讲究吗?”
“你在那里有过夜吗?”
“就是一次。”
“住在那里,夜里有没有发现不正常的地方?”
“你指那些东西不正常?”
“譬如,有没有地下室?”
“没有。一个小小的院子,一间小小的睡间,废品料都堆在院子里,今天收进来,明天就卖出去的。哪里来的地下室?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弄女人太多了,肾亏体虚,耳朵出问题了。”
嫂子揶揄陈登山,陈登山没有说话。
“其他客户来都先交钱的,你是没有交钱的。”过了好一会,陈登山开口。
“我没有钱,我不是给你那个了嘛。”
“我调查一趟,你就要付一趟钱。”
“我没有钱。我不要你再调查了。”
“我有办法可以免掉你的钱。”
嫂子知道陈登山指什么,就想溜走。陈登山哪里肯放手,上去就抱住嫂子扯她的衣服。嫂子叫了一句,“陈登山……”
嫂子想找个男人做依靠,乔犇只是蜻蜓点水后就再也没有理会她,本以为田罗憨厚可靠,却莫名其妙地失踪。嫂子陷入一种无名的自卑情结中。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克夫的女人,丈夫坐牢了,田罗没有踪迹,至今案件未破。叫陈登山了解乔犇,陈登山差一点被乔犇杀害……这样想着,嫂子就去找老板诉苦。
“没有事的,命运是自己掌握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克夫的说法是迷信,不要理会。”梅尔斯安慰嫂子。
“老板,谢谢你。”
老板花钱大方,肯出头帮忙谋划。自己更需要的是经济上有个依靠,找个人说说话,这一些,还是老板可靠。经过长时间后嫂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