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学伍兄弟二人在官宫厅求人时,东西御公突然一起拿着一本红本走进了皇宫。
皇宫议事殿。
“二位公公请稍等,皇上和各位大人马上就要谈完了。”一中年太监在门口执拂尘说道。
东西御公相视不言,嘴角一翘。“吱——”殿门打开,几位大人谈笑的走了出来。
“二位公公请。”太监道。
于是两人一同上了石梯,进了大殿。
“二位爱卿有何事见朕啊?”皇帝坐在龙椅上说道。
二人立刻跪在了地上,西御府御公将红本举出道:“圣上,微臣近日同东御府协作,查得一人私下准备谋反,故急着前来向圣上禀报。”
“什么?还有这种事,是谁啊?”皇帝不温不火道。
西御府御公低着头说道:“水政处修工厅王学伍。”
皇帝听后奇怪道:“王学伍,他不是历来公正廉明,为国为民吗?有什么理由要谋反?”
东御府御公道:“圣上,据线报,这王学伍私下会盟各大江湖门派,将他儿子送到昆仑山学法,这一切都是他的铺垫,为的就是找到谋反的机会有所助力……”
之后,两位御公便详细向皇帝陈述了王学伍谋反的罪证,还把写有证据和详细案情的红本递给了皇帝查看,而这一切王学伍和王唯都不知道。
官宫厅内,齐大人见王学伍两兄弟在哪儿扭扭捏捏,一人欲跪一人阻拦,有些不满道:“王大人,你到底是磕还是不磕啊?老夫还有很多案卷等着批阅啊。哼!”
王学伍见齐大人要走,推开王学文,“扑通”,跪了下来,声嘶力竭说道:“齐大人,如果你能替我儿说一声好话,保他一命,王某在此叩谢大人了!”
“大哥!”王学文眼睁睁看到王学伍磕了个响头,心一横也跪在了王学伍身旁,向齐大人磕头。
两人的举动顿时引起了院中其他来办事的人围观议论,“这两人为什么磕头啊?”,“会不会是有什么冤情?”,“这不好说,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可能是真犯了事,来求情。”,“听刚才他们的话,好像那个磕头的也是什么大官,可能惹怒了什么权贵吧?”……
齐大人捋着自已的胡子,很是得间的俯视着磕头的二人,说道:“王大人,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头磕的好,你儿子犯大案,你是他爹来赎罪,也算是父慈子孝了。你就在这儿慢慢磕吧,我还有事儿,磕完了才能回去,否则你儿子……哼哼哼。”
就在此时,一阵喧闹从院外传来。
“让开,让开,西御府办事!”
听到外面的嘈杂,王学伍只感头晕目眩,额头已破流出了血,停了下来看向院子左侧。只见一队黑衣人强行推开挡路的人,态度嚣张,走了进来,迅速包围了整个院子,一股肃杀之气弥漫。
“无关人员,速速离开。”一黑衣人执刀道。
“快,快,快走!”院内所有的办事百姓全都逃走了。
齐大人一脸奇怪,但面对西御府还是收起了怒火,客气的走到戴黑高帽的男子面前,抱拳微笑道:“这位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瞥了齐大人一眼,右手一伸,旁边的黑衣人便将一黄色卷轴递了过去,那人客气道:“齐大人,不必惊慌,西御府今日前来不是找官宫厅麻烦的,而是这里有个我们要逮捕的人正好在这里,所以冒犯了,望大人见谅。”
齐大人一听,问道:“不会是我们厅的人吧?”
“哦,不是贵厅之人。”那人说着看向了后面已站起来的王学伍两兄弟,问道:“你就是王学伍王大人吧?”
王学伍感到一丝不妙,但还是回道:“正是在下。”
“那就对了。”那人说着拿卷的右手一挥,几位西御府的人便迅速上前不由分说抓住王学伍的胳膊,强行将他按跪在地。
“大哥!”王学文看呆了,惊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犯了什么事,西御府要抓我?”王学伍怒道。
那人一脸狡黠的摊开了黄色布卷道:“你可犯了大事儿,王大人,不这可能我最后一次称你为大人了。”接着他又念道:“诸位都跪下吧。”
齐大人等所有人立刻跪了下来,那人继续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学伍目无王法,勾结乱党奸佞,纵子行凶,私下行贿,处心积虑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为天下太平,百姓安康,特拘捕王学伍等一干人等归案,待查明实情,依律执法,钦此。王学伍,你就乖乖把你的同党都交待了吧。”
王学伍一听立刻呆坐在了地上,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王学文一听,两眼发红,忙站了起来道:“这一定是误会,我大哥不会谋反的?一定是有人栽赃!”
那人见王学文有些激动想要靠过来,收起黄卷右手一挥,立刻过来两人架住了王学文。那人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是他的弟弟?”
齐大人在一旁符合道:“大人,这是王学伍的亲弟,王学文。今日,他们还想来行贿在下,被我严词拒绝。见我不从,又用苦肉计,为的就是想要他儿子王唯从地牢中放出来,这我怎么能答应,王唯犯的可是杀人大罪。没想到,这王学伍如此阴狠,圣上对他不薄,居然想造反,真是胆大滔天!”
“好了齐大人,我都知道了。来人,把王学文一同带走审问,既然是他弟弟,自然是同伙。”那人轻描淡写的说道。
“诺。”随即几人立刻上前,给王学伍兄弟二人戴上刑具。
“我大哥不会谋反的?你们……你们这些奸臣逆子,是不得好死的!……”王学文激动的骂道。
“学文!”王学伍一声话打断了王学文的话,语重心长的道:“不要再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留着这口气!”
“大哥!”王学文看着王学伍瞬间苍老的面庞,伤心道:“你认为,我们还有救吗?这是皇帝亲自下的诏,我只可怜我们王家,就算是死,我不怕,但背负着这样的罪而死,你愿意被千夫所指吗?”
“事已至此,我们没有做过的事,就不要折了这腰杆。”王学伍面无表情的道。
“还啰嗦什么,走!”那人不耐烦的挥手道。
“恭送大人。”齐大人抱拳弯腰满脸笑容大声道,好像很是高兴。
“哐啷……”
王学伍二人就这样,拖着铅球,扛着沉重的木枷缓慢前行。他们没有王唯那样的力量,承受不住这么重的刑具是弯着腰离开官宫厅,上了囚车。
看着满街看热闹的百姓,王学伍的心要碎了,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沉痛,这时的他没有在乎街上人的目光和言语,而是在担扰狱中的王唯,还有家中的两位老人,妻子,儿女,家仆,自已进去了他们怎么办?谋反之罪,当诛九族,一想到这儿,他更加痛苦的靠在了木栏杆上,随着颠簸的囚车,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王学文看着王学伍,没有再说话了,流着泪,都明白多说已无益。
而在此时,王唯不知道家中大变,只是一心一意打坐在牢中修练内丹,他感到自已道法终于要有更进一步。他内视丹田,感到有一团金光小球正在身体中缓缓旋转,不停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茫。他不断吸收着天地灵气,将其汇集于丹田之中,孕养内丹,就差那么一步他就可以突破自我。
自从昨天,他出手救楚环环,让守牢的几人知道自已会法术以后,那些人对他恭敬有嘉,避之不及,不仅他的饭比别人多了许多,也没有人敢打扰他。那些地牢的囚犯也是羡慕嫉妒,可又如何,都乖乖躺在地上等死,连法师都被关进来了,自已已无活路了,地牢比以前更安静了,只是偶尔能听到墙面滴落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