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先生再度开始抱歉,或许是真的想帮助这个女孩吧。
“那....被遇受到边境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虽然这么说不全面,但差不多就是这样。”芬恩先生将阿妮散落外地的药捡了回去,一边回话,“我一个人做大的工作很辛苦的哦。”
说者无意,但闻者有心,一个人做这种事?面对数量这么庞大的不死者,却只用一个人完成?听着仿佛只是在处理多余文案的芬恩先生的话,阿妮心中不禁掀起了波澜
对了!数量为什么会这么多?明明光是今天净化的就已经超过坟墓的数量了,但听芬恩先生的意思每年好像都会涌出许多来,想到这里。阿妮的眼光不禁看向了墓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关于这些东西就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芬恩先生走向墓地,用脚踢开了一只死透的僵尸。从这里看去,雾中漫山遍野都是这玩意,横七竖八地躺着,倒着。
确实很奇怪,明明逝者已经灵魂离去却仍诞生了不死者,按理说失去执念,灵魂离去后,就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东西了,但这个地方……实在太反常了。
芬恩看向了墓地中央的那间小屋,“看来我是时候该再问点事出来了。”
芬恩先生着眼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喂跟喂!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重,“我真的很痛耶,手掌被玻璃碎片扎伤,还仍然拼争地帮你们挡住不死者,我现在真的很痛耶!”
是多纳,此时的多纳正用着自己的双手拼命地想弄掉上面残留的玻璃碎片,样子狼狈极了。
这般不应景的动作硬是将阿妮逗笑了,她从刚刚收拾完药的芬恩先生手中抢过了药箱,走向了多纳。
“好!我可爱的后辈,多纳!只要你乖乖地对你温柔的前辈学两声狗叫,再求我说‘天下第一漂亮的安妮罗兹前辈,求你为我擦药吧!,我也不是不可以宽宏大量地为你消毒上药!“安妮罗兹刚才经历的一切仿佛过眼云烟,态度天地大变,趾高气扬地对着多纳以前辈的身份实施着欺压行为。
听着多纳愤怒地喊着“谁会喊啊“的芬恩先生,不由得扶额,感叹年轻人的活力与竞心。
“好啦!快给我上药啊!”“诶?你是在求我吗?”正当两人打闹的时候,墓地中央的小厦门突然打开。
一道黑影如同电闪般霹雳而来,直冲阿妮与多纳。
芬恩先生见状,想要提醒他们,但奈何黑影速度太快。即使他们听见恐怕也难有大用,于是芬恩先生只得身向他们冲去,希望能够赶上。
“切!”芬恩伸出手了,但明显已来不及,那黑影已经快触碰到多纳他们了。不由得切叹。
“!“在一切部将要来不及的时候,一道更快的黑影从那之前的黑影侧面袭来,将其撞倒在地,很起纱幕般的烟尘。
来人压在了那黑影身上,黑发黑眸黑衣,其人正是范斯;此刻,他的左腿顶在了那屋中人的后背上。右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整张脸都埋入了土里。不过那人却仍在死命挣扎,四肢不停摆动,拼命地想要脱离控制。
可惜没用。
“啊!你是那天把阿茨小姐送来疗伤的那位先生!”阿妮在看见那张脸后立马就认出了范斯。
“是这个人把阿茨小姐送来的!“多纳有些惊讯,立马跑去跟范斯握手,“你好你好。”
范斯看了看自己被强行握手的右手,上面被划了几道子,但没怎么流血。
“啊!对不起啊!我忘了我手上还插着玻璃碎片。“多纳笑着道歉。
范斯面无表精地摇摇头示没事。
“咳咳!“芬恩先生特别明显地咳了两下,吸了范斯的注意力。“悄微让一下,“然后推开了范斯,骑在了那屋中人的背上“《清静》。”芬恩先生放出了能使人平静下来的祈祷,洁白的神圣光辉在屋中人身上亮起,那人立刻停下了躁动。
范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话。
“醒醒。”芬恩先生摇了摇屋中人的头。
那人立马就抬头,侧脸用余光看着芬恩。
“起来吧。”芬恩离开了他的背,让他缓缓站了起来,这个人脸上还戴着只为眼睛嘴巴打了三个洞的圆形面具。
“等等!这又是什么情况?”阿妮又忍不住开,“他是谁啊?为什么就这么让他起来啊?要不是刚才这位先生出手,我和多纳可就被他偷袭得手了啊!”
“会被偷袭的只有安妮罗兹前辈一个人,请不要把我也算在内,那种程度的偷袭我完全可以应付,谢谢。“多纳举手吐槽。
“笨蛋先闭嘴!”阿妮毫不示弱地回敬了多纳,随后又转向了芬恩先生“不过你还是解释一下吧,芬恩先生。”
芬里点点头:“这位就是这里的守墓人,他叫菜昂。”他咽了一口水,“是不死者。”
“啊?“阿妮闻言马躲开了莱昂,藏到了多纳后
.“不过不用在意这么多,这家伙有知性而且,是自己人,我保证。”恩先生笑了笑。
莱昂缓缓点头。
“不过,你最好还是解解一下刚才是什么情况吧。莱昂。“芬恩先生用他的眯眯眼审视着菜昂,并拍了拍他的肩“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莱昂的声音有一种来摩擦的感觉粗糙而沙哑,就跟他披的那件包裹全身的粗布袍子一样,“但不知为什么,有一些不该过来的东西过来了。”
“不该过来的东西?”
“对,比如被明显纯化过后的死气,还有没有意识的灵魂。”
“等等。“芬恩先生打断了界的话,“你是说灵魂?”
“应该可以这么说,但实际上我也不知道那算什么,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完全由死气构成的灵魂。”莱昂开台了回忆,灵魂是生命最重要的东西、它由天地间最精纯的物质——灵子构成,而不因该是由完全的死气构成,虽然你们活人可能感受不到,但像我这样的死者却很清楚,并且作为存有强烈执念而留下来的灵魂所成为的不死者,我们会对其拥有极为敏锐的感应,所以我熟知它,我熟知灵魂!但我却第一次看见了这样的东西浑身充斥着憎恶与浓烈的“死”、完全由“死”构成的游荡体,就像是梦魔一般,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便入了神智。”
说着,他转向躲在多纳身后的安妮:“抱歉十分抱欠我竟然做了那样的事。真是抱歉。”
阿妮虽然对不死者仍心存芥蒂但这么一番真挚的抱歉也确是让她稍微放下了防备。于是她还是勉强回答了。
“不要紧。”
然后他又转身向范斯道谢,范斯再度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你对于这份死气就没什么感想吗?”事芬恩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
“死气是生命逝去后留下的负面念想所造式的,其中总是会蕴含强烈的某种情感,所以这种东西必定有它的指向性。”
“你感受到了什么?“
“掠夺、与对同类的期求。”莱昂沉声答道。
“那么说,他们是为了你才来到片地方的吗?“芬恩见生掏出了一对指虎。给自己缓缓戴上。
“不,我的力远不如它所祈求的,它应该是再寻找更加强悍的同类,但这之后我就不清楚了。”莱昂的面具底下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但仿佛在看见那对指时出现了微微颤抖。
“就是这样。”芬恩仿佛已经知道答案了,视线缓缓朝向范斯,“你懂我的意思。”
范斯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辛苦你了,继续努力。“芳恩拍拍束莱昂的肩睛,转身就走。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包扎好手的多纳也默默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