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长枪将年轻马匪肩膀戳破一片血肉!
右颈被枪头刮伤!鲜血直流!
好在生死瞬间的最后一刻,他微微右倾!
否则必定被戳穿颈部而亡!
与此同时!
那年轻马匪向下一劈,刀尖也划过李顺脸颊,留下一道血口!
这小子!不要命了吗?!
观战众匪心神颤动!
瓦梁上,大当家也暗自惊叹!
此子!好生狠辣!
马匪们并不怕死,他们杀人嗜血,视人命如同草芥。
但!如此疯狂!孤掷性命!招招赴死的打法!
属实让人汗颜!
这两人都一样,毫不畏惧疼痛!
此刻!
李顺感到一股危机!
瞬间!
他想要再次缩枪,进行突刺!
然,距离不够!
李顺下盘立马后撤!
那年轻马匪双目凌厉,突近李顺!
他不假思索,刀横向李顺,全力右劈过去!
情急之下,李顺却慢了半拍!
普通人兵器相向,后撤永远没有前进快!
李顺毫不犹豫,本能地右手横推!瞬间发力!枪尾横击而出!
铛!
火星四溅!
刀身劈在枪尾之上,李顺力量蛮横!
那年轻马匪被重重一震!
右手握刀的虎口轻微裂开,渗出血水!
经历了一次死亡,那年轻马匪肾上腺素狂飙,一时间竟感受不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心神中只有一个字——杀!
没有丝毫停留,他双手握住刀柄,向左侧微微蓄力,借着从左往右的惯性,快速向右全力劈去!
同时,早已后撤的李顺,伴随一阵低喝声,长枪直直刺向那年轻马匪腹部!
噗咚!
“嗯!?”
一声惊疑,李顺心中暗道不妙!
刺中年轻马匪后,长枪拉开了距离,那年轻马匪的全力一刀瞬息落空!
那年轻马匪衣服下,竟藏着铁片!
因为李顺身中数伤,消耗过多,且枪身汗血黏滑,握不紧实,所以这一击的力量并没有贯穿铁片!
呼吸间,李顺瞳孔微缩!
他还想收枪蓄力,再次突刺……
但!
生死时刻!
他还未刺出!就被年轻马匪反手一刀!
刀光从右下方,往左上方闪过!
噗呲!
这一刀!
割破李顺下颚颈部大动脉!
叱——
鲜血犹如喷泉般一涌而出!
李顺捂着脖颈,完全丧失作战能力,皮肤迅速变得惨白!
刹那间,两者如同血人一般,被猩红的血液所浸透!
年轻马匪染满鲜血,仿佛沐浴血海,腥味的刺激之下,杀戮的欲望更加疯狂!
他如同饿狼紧贴李顺,不给他刺枪距离!
刀光闪烁!
噗呲!噗呲!噗呲!
噗呲!噗呲……
那年轻马匪左右横劈数刀!
李顺试图举起长枪自卫,但伤势过重,手臂无力地颤抖着。
年轻马匪的攻击冷酷无情,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李顺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双眼逐渐失去光彩,身体摇晃不定。
尽管如此,李顺仍意志惊人,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他用枪尾敲打对手,那无力的攻击显得如此苍白,仿佛是在向命运做着无谓的挣扎!
年轻马匪轻易地避开了这毫无威胁的攻击,他乘胜追击,步伐踉跄而坚定,大刀闪烁寒光,每一步都溅起血花,地面上留下一串鲜红的脚印!
这场生死较量,胜负已分!
几个呼吸间!
那年轻马匪一阵乱刀!
最终!
一刀插入李顺脖颈,将其彻底终结!
刀枪博弈,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
“呼~呼~呼~”
战斗过后,精疲力尽的年轻马匪,喘着虚气,身负重伤,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噗咚——
声音打破了众马匪的沉默。
“好!”
“这兄弟真猛!”
“兄弟你没事吧?”
“芜湖!芜湖!”
这次屠村最棘手的壮汉被消灭,马匪们发出阵阵欢呼嚎叫,一两个马匪假惺惺地来到那斩杀李顺的年轻马匪旁,故作关心他,实则幸灾乐祸自己没上前逞英雄!
还有几名马匪来到李顺尸体旁,一边踹着尸首一边说道:“操 你娘的!!害得老子兄弟受伤了!操!”
那几名马匪故作与年轻马匪兄弟情深,还在李顺上身刺了几刀。
嗖——
“来人!将我的猛将包扎好!”
从瓦梁上跃下,大当家向周围大喊!
“我来!我来!”
“我这有酒!”
几名马匪纷纷自告奋勇,这可是在大当家前表现的机会!
一名马匪说道:“我去找块干净的纱布!”
那年轻马匪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右肩被扎出一个血窟窿,鲜血顺着臂膀浸湿身躯,滴答在草棚地上!
“呼~呼~大、大当家!”
肾上腺素退去,痛感来袭,尽管濒临死亡,意识模糊,但看见大当家向自己走来,那年轻马匪还是礼貌地打上招呼,毕竟大当家可是五品武者!
“嗯!”
大当家回了一声,左手瞬间抓住他重伤的左肩。
呃啊——
这下,直接疼的年轻马匪大叫出来!
“你做的很不错,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别乱动,我用内力帮你止血!”
说完,那年轻马匪便感到一股温暖能量从大当家手中送出,这股能量包裹在伤口处,延缓了血液的流失。
不一会自告奋勇照顾那年轻马匪的几名马匪,拿着纱布和草药过来。
“好了,你们将他照顾好,我重重有赏,如果他死了你们就一起陪葬吧!”
大当家言语透露凶残,仿佛对这个年轻马匪很上心。
“啊?这……”
“额……”
几名马匪面露难色,心中十万个曹尼玛在奔腾。
早知道就不当出头鸟了!
就这伤势能活下来?
但几名马匪也深知大当家的为人,马上反应过来,先将事情答应下来。
“是是是!”
“大当家,您放心!这药我祖传的,就剩半瓶了,我全部都给这兄弟用上!”
“对对对!大当家您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兄弟!”
……
不知过了多久,张凡逐渐有了意识,慢慢地,他能感受到了黑暗
……
在意识尚未完全形成前,他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
张凡的感知正在一点点的恢复……
……
八河县。
一个五百平的小四合院里,有两座风格迥异的房子。
一座是土墙结构的库房,它虽然简陋,却实用无比,用于储存各种物品和做饭灶台。
四合院中心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地面铺着石板,四周环绕着绿树和花草。
另一座是两房一厅的瓦房,它的外观稍有典雅,内部布局普通合理。
客厅两侧各有一间卧室,房间内布置简洁大方,让人感到舒适和宁静。
瓦房内,映入眼帘的是宽敞客厅,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然而,这温馨的氛围被卧室内的产妇打破,呻吟声和接生婆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与生死搏斗的交响曲!
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焦头烂额。
妻子正在房间待产,接生婆也早已进去多时……
书生的眉头紧锁,双手不时地揉着,不安担忧的想:唉!都怪我无能!
如果能赚多些钱,就能去医馆了!
“唉!”
重重叹息一声,年轻书生不时望向门口,期待着生婆能带来好消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情愈发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历史书中记载,女子分娩过程视为不洁、污秽,屋内也弥漫出一股混杂血腥和汗味的气息,可书生却顾不了那么多,大喊道:“娘子!加油!娘子!加油……”
产房内,正在分娩的年轻女子听到了丈夫的声音,更加卖力的呻吟回应!
客厅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起来,每一次的脚步声都像是敲在书生心头的鼓点。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担心着妻子的安危,同时也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
随着张凡的意识从混沌到逐渐清晰……
感知之中,他猛然被一束强光所照耀!
感受自己即将脱离某种状态,张凡惊恐的想要大叫……
……
终于,一阵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了客厅的寂静。书生的脸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的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迫不及待地冲向房间,迎接他的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