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说:“是的,汪震和他公司的一个叫莫晓兰的设计师有点暧昧,三年前,我就发现他们之间有点不正常。现在那女人在他公司作威作福,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葛明寒振奋道:“你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呀,你可以把这件事对你的伤害稍稍夸大些,以此为理由之一提离婚。”
“但是如果他说马上就开除莫晓兰呢?”
“现在开除也没用了,瞒了你三年了,你怀疑这三年期间他和莫晓兰有不正当关系,这件事深深地伤害了你。不过,最主要的理由还是因为他打过你三次,有一次甚至把你打入院了,这是非常严重的家庭暴力了,如果起诉法院是会判你们离婚的。另外,你这三年来不是一直向他提出离婚吗?都是他不同意离,所以就一直拖着,虽然一时半会没有离成,可不能认为你放弃了离婚的念头。这样一来不是顺理成章了么?”
方晴似乎茅塞顿开,她以前是想过利用莫晓兰的事向汪震提离婚的,只是最近怀孕了,心都扑在孩子身上,几乎忘了莫晓兰此人了。她一直忧虑的事终于得到一些解决的办法,突然感到豁然开朗,“我知道怎么跟汪震提离婚的事了,我现在有了一些底气,不再怕他了。”
“不能怕他,怕他他会认为你心虚,你应该理直气壮,你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你出 轨了,尤其是不能让他怀疑你怀了别人的孩子,知道吗?”
“我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他很可能会告我重婚罪的。”
“是的,这是重中之重,你千万不能马虎。正常情况下,他估计也要回来了吧?”
“是的,再过一周就应该回来了。”方晴的眼神又变得飘渺无力。
“那时候我也该从青岛回来了。如果有什么事儿,你要想方设法联系到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方晴轻轻地靠进葛明寒的怀里,闻着他特有的体味,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心里一片怅惘。葛明寒搂紧她,在她的发际处印下一个吻:“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实在不行,就回到你妈妈家,家里人会保护你的。”
“如果回我妈妈家,离婚这事可能会拖好久,万一孩子都生出来了,婚还没离成就麻烦了。”
“不会的,要知道,女人的耐性永远要比男人持久,汪震绝对熬不过你。如果我的预测没错的话,不出半年,他会乖乖地叫你回去办离婚手续。退一万步来说,孩子如果生下来还没有离婚,那你就起诉吧,法院会支持你的。只是在这期间你就要受点委屈了。”
“我不怕受委屈,只要能离婚,受再多的委屈我也认了。”方晴由衷地说,对自由产生了无限憧憬。
葛明寒抚摸着方晴那散发着幽兰清香的秀发,“你能这样想挺好,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再说了,你回你妈家也有人照顾你,这点我比较放心。”
他们聊了很多,两个小时的时光匆匆流逝。葛明寒结了帐,拉着方晴往外走。时间已经来到九点钟了。在车上,方晴说她是对婆婆陈丽芳撒了个谎才能出来见葛明寒的,所以她十点前就要回到家,要不然陈丽芳会有意见的。
葛明寒希望能一直和她痴缠。可时间不允许了,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和她多呆一会。他把车开到一个人流稀少的地方,那里刚好有一颗大树,大树正好掩人耳目,在夜色的笼罩下,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葛明寒把车灯媳灭,车内变得漆黑一片。
方晴诧异地瞅着葛明寒,还来不及探明葛明寒的意图,紧张之时,葛明寒的滚烫的嘴唇已经捕捉住了她的芳唇,她被他熨烫着,浑身为之一颤。在他缠 绵而富有挑逗性的热吻中,她慢慢被他如火一般的吻点燃了情 欲之火,她不由自主地捧住他的脸,非常热烈地和他接吻。方晴尚能克制住情 欲的侵袭,葛明寒则不然,他一挨着方晴的身体,便注定这个严寒的夜晚将不再平静。
葛明寒喘着粗气,展转地吻着方晴,窃窃低语:“我又想要你了,怎么办?”
方晴怔然,连忙推开他。他的嘴又凑过来,方晴避开了,垂眸低语:“不行,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葛明寒紧盯着方晴,那两只眸子像两团火焰。此时的他像一只发情的野兽,随时可能将面前的充满着雌性诱 惑的女人吞 噬,情 欲折磨得他即将发狂,他感到胸腔即将迸裂,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那种力量如果释放将会非常惊人,杀伤力超乎想象。
葛明寒继续纠缠方晴,方晴的抵御一点点褪去,在他强大的攻势之下,她妥协了……
方晴感到一种罪恶感。她迷糊地想,不知何时开始,她和葛明寒已经变得非常寡廉鲜耻了。不过强烈的快感很快冲淡了她这种罪恶感了。她沉醉在他热烈的爱欲交织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而飘渺。
正当他们在车内热烈地缠 绵时,外面居然飘起了小雪。细碎如棉絮的雪花将葛明寒的黑色越野车层层包裹,使得车子在夜幕下显得异常生机勃发,有如车内那个上下激烈的抖动的男人,那样肆意阳刚,那样充满了力量。车外冰天雪地,寒风萧瑟,车内则温热如春,两具欲壑难填的躯体交缠在一起,谱写着爱的乐章。
葛明寒进行最后的 冲刺,他累得仿佛就剩下半口气了。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面若桃花,眼波琏琏。葛明寒喘着气,迷 离地瞅着身下美艳如花的女人,心想:我终有一天会死在她的肚皮上的。
方晴的唇边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粉红色嘴唇在微光中像一枚玫瑰妩媚的花瓣。她轻抚着他的腹部:“你累坏了吧?”
“累,快累死了。”葛明寒吻住方晴的嘴,“我爱你!”
“我也爱你,为了你我不管不顾,甚至可以豁出去!”
葛明寒怔然,吻着 她。他的胡子碴扎得她很痒,她嘻笑着推开他坐起来:“你的胡子该刮刮了。”
“明天一早就刮。”葛明寒穿好衣服,抱住她,在她的头发上嗅了嗅,“你真好,今生要是能永远和你共度,将是多少幸福的一件事啊。”
方晴垂下眼帘,心想她何尝不想和他共度此生呢?可他们相遇实在太晚了,这都是命,在错误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只能是一声叹息了。
见方晴没有说话,葛明寒问道:“你想什么呢?”
方晴微笑道:“没想什么,就是有些伤感,为什么我会遇到你?为什么我们会一见如故?这一切,我感到非常奇妙,冥冥之中好像是命运在安排。”
“我们的缘份是前世注定的,说不定我们前世是夫妻呢。”
葛明寒的话勾起方晴对几个月前在大街上遇到的算命先生说过的话,她便更加确信葛明寒正是她的前世情人,抑或是丈夫?方晴说:“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有个算命先生对我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记得啊,怎么了?你真信了?”
“信,我越来越信了,也许我们前世真的有缘,要不然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