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案来到邱老师家中，邱老师年近花甲，住在离城市不远的近郊。她偶尔抚摸庭前的老树，看这树厚重古朴，栽在这僻静的地方，也直直向上立起，又平静又富有生命力。她的脸上皱纹很少生，一张本该初显苍老的脸上还泛着光泽，一见便知道这是张没遇过苦难风波的脸。
正构思一首月下小调，她圆润的声音响起，厚厚的嘴唇微启，她的眉毛浓密英气，此刻微微扬起，带着一双杏眼更显光芒，她正唱着忽然停下，昨天好像还是风华无限的女主角，情意满满的歌是对别人而唱，今天歌里照旧是喜悦，是急切，是恐慌，却是只记得对自己唱，对观众唱了，她的脑子里浮现出玉案的样子来，她是个让人无限怜爱的姑娘，丘壑落眼里，这个姑娘缺了一点对自己的真诚，像是生活在一个美丽的瓶子里，她自己就和那个裹住她的瓶子一般，一摔内外都会碎掉。
门铃响起，邱老师缓步走到院子，“玉案，你过来了。”，她按下开关，看到玉案手中带了一束花，这花并未用纸包起，像是刚从园子里剪下来一般，她笑了起来，勾起嘴角的梨涡，她伸手接过，手上的翡翠戒指和这株绿珠球深浅相映，这花颜色外浅内深，外舒展内紧簇，外如玉片平整，内如绫罗堆砌，颜色嫩绿带黄，生机无限，“刚刚表演结束了，这是来之前就预备好的，今天剪下来送给老师。”
她的目光落在玉案的脸上，她的睫毛浓密，低下眼睛看花时眉目如画，“人比花好看，进来吧。”
“听惠姨说过，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