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失职!卑职只考虑外面大厅里的箱子搬迁方便,故而建议取外面的武器,卑职这就命令他们取这里的弓弩!”
军器监转头命令那三个小兵:“搬这里的三个箱子出去,快点!”
楚瑞君板着脸,转身向外走去,楚棋君重重地哼一声,跟随兄长而出。
军器监擦擦额头的细汗,小跑着跟上。
接下来,楚瑞君到刀剑处各要了八十把刀,一百把剑。并其它一些器械。有的是在大厅随机取用,有的特地要厅旁边小房里的,军器监不敢再多话,三公子说要哪里的就给哪里的。
清点完毕,盖上楚瑞君、棋君及两名军器监的印章,仍然暂存甲仗库,只说明天一大早就来取。
出了甲仗库,楚瑞君对五弟说:“回去收拾好行李,明早辰时三刻在这里集合,直接奔赴滁河郡。”
“好的!”楚棋君爽快应承,又说,“三哥,我们一起回府吧!”
楚瑞君说:“我还有事,要到怀德军招人,你先回去吧!
与四弟分别后,楚瑞君到怀德军选拔一百个人马,将他们召集起来训话,然后才回府。
之前,他早已派人回去告诉母妃驰援滁河郡一事,因此到蘅芳院时,杏平妃早早替儿子收拾好行李,只等儿子回来话别。
对王爷派两个儿子去驰援剿匪,杏平妃很是疑惑,楚宝瑶说:“母妃,我们上次不是分析过,父王很可能不欣赏大哥锋芒毕露的做法,如今让他去剿匪,却要他就地招兵,又让三哥驰援,这明显就是让三哥盖一盖他的锋芒。”
楚瑞君摸摸她的头:“还是小妹聪明!”
又转头对杏平妃说:“儿子的想法与小妹一样,父亲让我去援助滁河郡,应该也有压一压他的风头之意,故而,儿子此行不但要打压大哥的锋芒,还要立大功回来!”
楚宝瑶鼻子哼出一声:“这样,三哥您的功劳就与大哥在松湖郡、望江郡肃清旧案的功劳相当,而大哥还有了败绩,看他尾巴还翘不翘得起来!”
杏平妃想得没这么简单:“剿匪之事,凶险得很,你可要先保护好自己,立不立功且放到一边。”
楚宝瑶仍然笑嘻嘻:“母妃您看三哥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能立功回来!”
杏平妃半信半疑地看向儿子。
楚瑞君这才说:“母妃放心,现在已经成功一半。儿子今天奉父王之命到甲仗库提了一批兵器,运到滁河郡交给大哥......”
杏平妃面露喜色:“难道,这里面......”
楚瑞君嘴角泛起冷笑:“孩儿之前的职位虽然在文不在武,然而亦有渗透的。甲仗库官兵勾结,监守自盗,将优良的兵器偷运出境卖给瓦瓦人,再用次品填充库存短缺......”
“啊!”杏平妃大惊失色,“这么大的事情,你得告诉父王!”
楚瑞君不以为然:“母妃放心,儿子自有分寸,现今甲仗库蠹虫刚刚开咬,数量不多,有人来提取的,军器监都提供好的货,也只有儿子知道内情,装作无意提了些他们藏起来的次品。”
“那,运送次品到前线,你也会被问责的。”杏平妃依然忧心。
“放心!”楚瑞君胸有成竹,“儿子提取兵器之后立即封存,盖上印章,到达松湖郡之后原封不动交到大哥手里,之后即使查出兵器有问题,也是甲仗库的责任。况且打了败仗,怎好意思推三推四说是兵器有问题?”
“哼!”楚宝瑶说,“能不能活着还难说,还想赖上兵器!”
是的,胜者才有话语权,失败者的辩解不过在狡辩。
杏平妃提醒说:“若打了败仗,你也会被问责。”
“儿子自有打算。到时与大哥分开,两面包抄夹击,一方势如劈竹,一方丢盔弃甲需要救援,胜败强弱自然分晓。”
“就是!”又是楚宝瑶说得更加尖刻,“回安庆后第一仗打得这么难看,只怕镇东小将军的光头虚衔要掉了!”
杏平妃作势要拧女儿嘴巴:“你这小嘴巴可要收紧,小心惹祸!”
楚宝瑶的小嘴被捏成一团,从里面吐出话来:“瑶儿自懂分寸,何曾在外人面前说这样的话?”
这倒也是,杏平妃就放开她,叮嘱儿子出行注意事项。
再说漓豆收到楚亭君来信,说他临时接到剿匪诏令,不能按时赶回来了,心里有点怏怏。
很快,又听说王爷派了三公子和五公子驰援滁河郡剿匪。
丁奕如说:“听说带了一百怀德军,及两百人的兵器前去。”
“看来匪患不轻。我且算算,一个郡也就一百多郡兵,民团也是一百左右,观察使团有五十兵力,满打满算两百人。估计会去邻近两个郡借些兵力。王廷驰援一百怀德军。据此推算,山匪起码五百人!”
“这不捉襟见肘的!”
“还要带兵器去,看来郡兵装备不行。民团更是糟糕。”
“啊?”丁奕如担忧起来,“兵力悬殊,王廷这么多军队,就派一百怀德军去,这仗还怎么打?”
漓豆呵呵一笑:“军队舍不得多调拨,倒是派了两位王子前往!”
丁奕如不明白了:“王子身份贵重,宜多派兵力保护才对!”
“因此。反过来看,王子身份并不贵重!”
其华院里,主管五公子日常的其嬷嬷及丫鬟春华正团团转。
之前临近中午时,王爷的诏令下来了:令五公子协助三公子到滁河郡驰援官府剿匪。
接着三公子派人来,命五公子即刻到甲仗库点数兵器。
五公子匆匆出门,没来得及交代几句,把个其嬷嬷及丫鬟春华急得六神无主,只能将就着准备衣物。
好不容易等到五公子回来,问他还要准备些什么,五公子说不出来,只说:“也就换洗衣物罢了。”
其嬷嬷及春华想到春夏之交,天气一日多变,冷暖衣服都得备着,就翻箱倒柜去找。
这时听到一声招呼:“其嬷嬷在否?”
原来芙蕖院豆长史身边的青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