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有多少议论,除夕的夜晚来临,大家的心里还是以年夜饭为第一位。
万婉和丈夫还有儿子都从婆婆那里领到一份丰厚的新年礼物,她开始喜欢起自己这个婆婆了,又后悔起这几年都没回来过年。
早知道回来一趟能有上百万的入账,她怎么也不能为逃避些冷脸就待在国外寡淡着过年。
得知妻子有这个想法,宁家奚落:“瞧这小气样儿,才多少钱也值当惊讶成这样,给你那么多私房钱还惦记着,不是都拿去贴补外公外婆了吧?”
万婉忙笑着说:“哪有啊,女人,又没工作,哪还有嫌钱多的。爸到底给不给我发工资啊?不是都说按月给我结了嘛?”
宁家看楼下都在忙碌,小声说:“你急什么,今天事这么多,我爸忙着呢,他没空琢磨你这个。等吃完年夜饭,我再提提。”
祁蔓看肖珩忙得团团转,她也挺愧疚的,这几年她忙着工作,家里一切大小事就交到了这大管家手里,一年到头他除了出去工作都是一手抓。
肖珩忙起来就没空想别的,突然被祁蔓从背后抱过来,他又想起来了,回头问:“怎么啦?你是不是终于想起来给我新年礼物了?”
祁蔓那点低落都被这财迷样冲没了,笑着说:“我忘记准备了。”
肖珩脸一下子苦了,问:“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还是不是亲老婆?”
祁蔓乐得直笑:“不是,捡来的。哎,你看那桌上,怎么有个发光闪闪的啊?”
肖珩转头去看,桌上什么也没有,再回头就见眼前有个发光闪闪的吊坠。
他激动地抓到手里,问:“哇,这是真的哎,大当家的,真是让你破费了啊,余楚!过来过来过来,看我这,也很沉。不是玻璃!”
余楚转身溜达过来,看了看钻石镶成的吊坠,再看看自己胸前的胸针,还是很有优越感:“你这哪像个男人戴的,嫂子送给你是准备让你传给下一代的吧?”
肖珩一把收回来:“胡说八道,这是我自己设计的,看,这还有我的签名呢。你是不是瞎?这是我们的纪念,纪念你懂吗?看,这是她,粉色的蔷薇,还有这,我。”
余楚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哐当一落,心想:“又被比下去了,大哥就知道砸钱,也不知道给我设计个什么。”
他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眼,说:“你?这是啥?石头吗?”
肖珩突然有种寂寞,他都找不到秀恩爱的人,但还是指着很明显的眼睛说:“这是我的眼睛,你看不出来吗?多有特色啊。”
余楚没办法装没看懂了,说:“哦,这设计够惊悚的,看这,蔷薇绕着眼睛,还有藤从里面钻出来,多吓人啊。”
肖珩收回自己的吊坠,转身去拿桌上的手机:“你这审美,算了,我拍给我粉丝看,让他们知道,我老婆,哎,就是随便一张图都帮我保存着,还帮我实现了。”
过了很多年,肖珩的粉丝也老了,但她们没想到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位哥哥还是每年都有恩爱秀。
肖珩发的视频照样是笑容满面:“祝大家新年快乐,今天我老婆忙了点啊,礼物晚了点,但是看看,诚意十足。猜猜这个坠子怎么来的?是不是跟我的眼睛一模一样?新的一年,也祝所有看到这视频的大小朋友们,要一直幸福哦。”
余楚在镜头外直翻白眼,一等肖珩拍完他就说:“哎呀,你就不能换一句?每年都是要一直幸福。笑得一如既往的不矜持。一排牙都露出来了。”
肖珩编辑好文字发出去,说:“你管我,我的号,我爱发什么发什么。你怎么不网上发啊?自己没得发,就来酸我。”
余楚被激得揪着秦吾就来了张合影,但拍完修了半天,他又把照片放回相册里,说:“这怪怪的,都不往娱乐圈晃荡了,我还拍什么啊,看老曾,他怎么还没结婚?”
肖珩被他拙劣的转折差点闪到了腰,问:“你干嘛总是盯着他有没有结婚?你才多大就这么俗,还催婚。”
余楚顺手就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说:“他恨娶呗,你说我们这么多年给他介绍了多少个?他比你岳父审美还奇妙,每次找的那什么?网红脸,渣演技,还黑历史一堆,他不是不想结婚故意找这些人结了就离吧?”
肖珩摇摇头,往旁边摆好椅子,“爱情嘛,又不是找就能找到的,他还一直没放弃,很积极啊。现在人均寿命都延长了,医疗又那么发达,再等等也没什么。我岳父都七十多了,还不是一样有缘分,都说不准的。”
经过半天的沉淀,肖珩也能坦然面对了,他侧头说:“初五我那新岳母娘家要来这做客,你们要不介意就来,介意嘛,就出去溜达。听说比我们还小几岁,我也不知道该安慰只是小几岁,还是该为我的婚庆生涯杀青庆贺。”
余楚拍拍他肩膀:“我觉得吧,你这婚礼筹备的活儿还有得继续,这不你侄子也带女朋友回来了,我可预约好你了。”
肖珩一脸无奈:“我儿子的婚礼我都没办,还给侄子办?你自己办。”
余楚看了眼下来的夫妻俩,小声说:“那是他不懂欣赏,我就懂欣赏,你帮我办,我不少你的红包。”
肖珩无语:“这是红包的事吗?是我很累好吗?你不是不喜欢吗?怎么又期待起来了?”
余楚噎他:“看到你这儿媳妇,我又觉得顺眼起来了,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