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余楚就往床上一倒:“有个洋媳妇真别扭,她怎么跟谁都那么抱啊?我的天呐,还是看上呼呼会做饭,这也太随便了吧?哎,哥,跟你说话呢,你吭一声行不行?”
秦吾在收拾行李,背对着说:“小姑娘热情点挺好啊。看着多讨喜啊,不就是个外国人嘛,地球能有多大,又不是外星人。你看凯文,肖珩就挺喜欢嘛,带进带出的,”他转身,拍拍余楚垂在床外的腿,“外国姑娘好,她向往中国文化,正好可以让你做规矩。”
余楚一下子坐起来:“我做什么规矩啊?听你这话说的,就跟我是恶公公一样,我跟她一个小女孩较什么劲啊?就是觉得挺别扭,哥,你不觉得她哪哪都跟我们不一样吗?关键她普通话还挺标准,我就更别扭了,”
秦吾没想到,回头问:“这也是毛病?你也太能挑了吧?”
余楚翻白眼:“她是外国人嘛,就应该是外国汉语啊,说那么标准的普通话,就像我身边的中国人突然飙很标准的英语,这都很奇怪啊。”
秦吾摇摇头,叹气说:“你啊,自己英语学不好,还怪别人汉语太地道,有没有点羞耻心啊?”
余楚笑,摇头说:“没有,我新年礼物呢?给点呗,最近卡里都缩水了,给点钱呗。”
秦吾苦着脸说:“家长啊,我还是个病患,你忍心找个病患要钱吗?”
余楚站起来,双手往病患肩上一拍,“三爷,您未免也太欠缺诚意了,有你这么健壮的病患吗?给钱!我也需要压岁。”
秦吾拍掉伸过来的手,在余楚将要暴走的瞬间,他又嫌弃道:“不是在你口袋了,自己兜里有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管的家?”
余楚立刻往兜里摸,果然在羽绒服口袋里找到一个盒子,小巧,应该不怎么值钱。
可掏出来一看,他惊道:“我的天呐,你这也太壕了吧,哥,你不会让我这把岁数还去做什么不正当业务吧?我可没什么资本了。”
秦吾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这不识好歹的,不给又没完没了地要,给了又没句好话,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余楚忽略掉已经习惯的拍打,低着头把玩新玩具,还不忘顶嘴:“你多好伺候,我当牛做马还不是天天被你训,就习惯着吧,咱俩是臭味相投。哎,好看吗?”
秦吾皱着眉,嫌弃道:“就那样吧。你一个男人,怎么总爱这些粉嘟嘟的东西?”
余楚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胸针,也很鄙视:“你就不懂时尚,这个今年很流行,再说,我这气质,压得住。这得不少钱吧?是钻吗?哎呀,你这出手,也不好意思送玻璃啊。”
要说每年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时候?余楚的回答肯定是过年。
除夕这天家长都会满足他一个奢侈的心愿,不管具体是什么,只要价钱够壕,能让他出去炫富,他就有种幸福满溢的感觉。
因为粉钻确实够大, 余楚也不管跟衣服搭不搭了,戴着就往楼下溜达。
这第一轮当然是去找肖珩,他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上侧低着头问:“哎,看看,哥们帅吗?”
肖珩正在灶前忙碌,急匆匆转头瞥了一眼,就浮夸地眨眼装作被闪到,说:“哇!闪到了闪到了,我老婆都还没表示呢,你来接着,我得问她要去。”
余楚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他很满意地走过去,挥挥手说:“去吧去吧,赶紧回来啊,我还没拍视频发朋友圈呢。”
肖珩乐得直笑,摘下围裙给他:“保证。耽误不了你秀恩爱。哎呦,是真钻吗?好大颗啊。”
余楚拍开他的手:“哎呦油兮兮的,别弄脏了。”
他小心翼翼取下来放进口袋里,才接过围裙系在腰上,又交代:“你赶紧的啊,没这么大就闹,闹之前找个人来替我,还一堆事呢。”
肖珩答应了,但跑到楼上,刚巧一堆孩子在屋里等着领压岁钱,祁蔓却在阳台打电话,脸色还不是很好的样子。
肖珩悄悄碰了下次子的胳膊,问:“怎么了?你妈妈在跟谁打电话呢?”
小夏又看了眼外面,才用手挡着小声说:“好像是姥爷,他说好今天来过年的,可应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刚才好像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