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叫上我,我帮你。”火雅拿着盘子,手上力度一大,把盘子掰碎了。
“看什么,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火雅就是在掩耳盗铃,黑羽飞月默不作声,让火雅一下子手足无措,以前黑羽飞月多少会有点反应。
火雅和黑羽飞月两个人的气氛好别扭,彼岸望舒踢一脚火雅,眼神暗示。火雅低头不语,埋头洗碗。
实在是彼岸望舒好烦,火雅抬头,就看见黑羽飞月看着自己,又赶紧低下头洗碗,不过这次有话题讲讲。“月,什么时候开始舞台剧,好几天没练习了。”
“再等等吧,一星期。”整个征兵工作会持续很久,宣传的视频在各处播放,常态化,无需太多人。红衣处理完战争奴隶的事情,也就能从征兵中抽身,继续排练舞台剧。
“望舒是什么时候解除禁足的?”彼岸望舒能出现在这里,禁足自然结束了。而且就在这几天,黑羽飞月怀疑彼岸望舒知道内幕。
“就是你被袭击的第二天,我还想去看舞台剧呢,结果看不成。”
火雅取下橡胶手套,可不想在说话的时候再掰碎一个盘子,我是来赚零花钱的,不是来赔钱的。“早知道那天我们就应该坚决点,请月吃饭,那样你就不会遇到袭击。都怪望舒,早点说就不会这样,瞒得那么紧。”
“我是怕雅雅乱来,你性子那么急躁,早点跟你说,你忍不住偷偷带我跑出去,我禁闭变长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我现在变了,牧潇涵也经常这样说我,不信你问问月,我是不是变化很大。”
火雅和彼岸望舒齐刷刷看着黑羽飞月,黑羽飞月一时语塞,火雅是变了,可牧潇涵的意思并不是火雅理解的那种。
彼岸望舒露出一个理解的表情,其实平时跟火雅的聊天中确实感觉到火雅对黑羽飞月语气上的变化。火雅举着拳头,盯着黑羽飞月,“我是不是变了,赶紧给我说话。”
“是变了,都在这里洗碗,变化能不大吗?”
彼岸望舒哈哈大笑,黑羽飞月的回答真是好有意思,有夸奖,似乎也有嘲笑。先拉住火雅,这里可不适合打架,“雅雅,洗碗不丢人,钱是干净的。”
“哼,你还不是一样在这里洗碗,你不是有几千万吗?”火雅挪一挪位置,跟黑羽飞月保持距离。换做是别人,我铁定一拳过去,教你说话。
“那可不,也不瞧瞧谁在这里洗碗,月的心思,难道雅雅你猜不到吗?”
火雅伸手往盆里抓起一堆泡沫,往彼岸望舒的脸上抹,彼岸望舒尖叫着,蹲在黑羽飞月身后。
“月,看到没,这就是傲娇,其实雅雅的内心很温柔的,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大姐姐。”
火雅要把彼岸望舒揪出来,黑羽飞月伸手护着彼岸望舒,“别闹了,我一来,你们就吵闹起来。是不是我离开,你们才会安静。其实我有很多事情要做,钱什么的根本不在乎。”
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别的东西,真的是为了我吗?火雅愣在原地,看着黑羽飞月站起来。彼岸望舒拉住黑羽飞月,“月,我们错了,你现在走掉,雅雅会伤心的。”
“有什么好神气的,走就走。”火雅嘴上不饶人,第一次被黑羽飞月凶,心里很不是滋味。
黑羽飞月甩开彼岸望舒的手。“我还有别的事情,不陪你们玩了。”
空留彼岸望舒和火雅两个人,黑羽飞月打算回伊甸学院,蒙天放锻造室那里还有很多图纸需要学习打造。
“雅雅,月生气了。”
“我知道,我有眼睛,有耳朵。”火雅一脚把小板凳踢翻,眼角泛起水雾。彼岸望舒过去轻轻拍打火雅的后背,“我们也出去玩吧,转换一下心情。”
“嗯,去吃东西,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洗碗的。”火雅擦擦眼泪,跟彼岸望舒去找克蕾雅结清账目。
送走火雅和彼岸望舒,克蕾雅摇摇头,又吵架了,不是冤家不碰头,火雅姐姐跟月哥哥怎么就合不来呢?
吃完大餐,心情就变好,彼岸望舒跟火雅走在庞贝城的大街上。前面的广场人群聚集,以为是有什么热闹,快步走过去。
广场上搭建起一个高台,爱伦修女站在上面做征兵的宣传工作。火雅拿过征兵的宣传海报,上面印着的人就是爱伦修女。
教廷的号召力在庞贝城也是出乎意料的高,高台附近挤满了人,萧冰颜站在爱伦修女身后,大量的仿生人努力地维持现场秩序。如果有人愿意参军,在高台下方填写完信息,就可以上高台近距离的跟爱伦修女接触。
火雅就看见一个参军之人虔诚的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真是忠诚的信徒。参军之人五体投地,见到教廷的圣女,简直是无与伦比的幸运。
爱伦修女见到如此虔诚的信徒,真是感动不已,认真地向神灵祈祷。做完祈祷,扶起这个浑身颤抖的信徒,突然维持秩序的仿生人被人撞飞。
不,是被狼人撞飞,好多好多狼人朝着爱伦修女冲去。萧冰颜上去保护爱伦修女,那个在爱伦修女身边的信徒,眼神一变,直接挟持了爱伦修女。“都别动,不想我扭断圣女的脖子,就老实点。”
狼人在大开杀戒,人群到处乱跑,一不小心被撞翻在地,就被踩踏成肉泥。萧冰颜看着那个信徒,让身边的人退下去,“去把下面处理干净,这里有我。”
爱伦修女双腿打颤,演习再多,也不如一次实战,刚刚还是虔诚的信徒,突然一变,变成残酷的异教徒,冰冷的大手掐在脖子上,呼吸都困难起来。
火雅和彼岸望舒撤到墙角,现在不能兽化,不然就会被当成狼人的同党。一个狼人持刀发现火雅和彼岸望舒,叫吼着跑过来,“真是两个美人,抓回去跟大爷乐呵乐呵。”
庞贝城中异族比例很低,前几天黑羽飞月遇袭,异族出门就更少了。美色跟嚣张,冲昏了该狼人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