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从未想到,从来冷淡的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色中饿鬼,自从遇见钟雯,他仿佛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属于雄性的那份充满兽性的欲望与日俱增,他渴望得到钟雯,是亚当对夏娃的渴望,是吸血鬼对鲜血的渴望,仿佛是天性,似乎又是命定,整日里,满脑子充满了有关钟雯的一切,尤其那些靡丽之梦的场景。
他就这样在清醒中承受着幻梦的折磨,做完洛杉矶的项目,提前三天回了国。
夜晚八点落地,机场出口出来,一眼便见到等候接机的钟雯,她穿一条青色高腰连衣裙,棕色系带低跟凉鞋,面容柔美,步履轻快朝他走过来。
抱在怀里,一切幻梦都踏实了,肖言在她颈窝深深吸气,体会着爱人的体温与味道,如此令人着迷,如此令人心碎,他没救了。
“想我了吗?”
钟雯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答,“想了。”
两人都开始笑,笑容一路从眼睛蔓延到嘴角,羡煞了旁人。旁人张超赶紧识趣地告辞,独自打车离开。
钟雯的脚伤基本痊愈,除了不能跑跳,走路已经毫无异常,两人十指相扣离开机场,开车回到禾木,进屋就闻见满室馨香。
“你先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
桌上摆着油焖大虾,梅菜扣肉,青椒炒肉,海带汤,藕夹,糯米丸子,白灼生菜,都是肖言的最爱,钟雯去到厨房,端来最后一道清蒸鲈鱼,摆在桌上,凑齐了一顿盛宴。
她面露羞赧,自爆底细,“大菜都是阿姨做的,我就打了个杂。”
肖言呵呵地笑,拉着钟雯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两下,“那一定特别好吃,我好饿哦。”
钟雯收回手,给他盛上半碗汤,又给他夹一只大虾,催促他,“吃吧,快凉了。”
家里的饭菜自然是好吃的,尤其这是钟雯特意为他接风洗尘的大餐,肖言大快朵颐,吃饱喝足,便被钟雯推去了卫生间,“先洗澡。”
为什么是先洗澡?肖言咂么着这个先字背后的意思,越咂么越兴奋,越兴奋越激动,最后,干脆在浴室先发了一把子弹才出来。
此时已近深夜,禾木顶层的空气都是静谧而暧昧的,从浴室出来的肖言,瞧见换上了一身月色睡裙的钟雯,她面颊微红,手里举着透明的高脚杯,将那殷红的酒液举杯饮尽。
肖言不解又期待地走过来夺走她手上的酒杯,“怎么这么晚还喝酒?”
钟雯抬头,眼神已自带些微迷乱,她像只小猫贴近依偎在他胸口,闷声道,“你这么聪明,猜猜我要做什么?”
他的呼吸乱了。
“雯雯……”
“我紧张。”钟雯埋在他颈窝,声色渐渐染上醉态,“喝酒壮壮胆……”
肖言低头,清新薄荷与酒香融合,交织成一个湿濡缠绵的吻,他咬着牙关,搂紧钟雯的腰,低声问,“买套了吗?”
“不用。”钟雯依偎在他身上,在他耳旁黏黏地答,“你忘了,我在吃药,那药的主要作用可不是调经。”
心脏狂跳,肖言的眼眸染上了汹狂的欲色,他将怀里的人抵在餐桌,哑声确认,“真的没关系?”
“嗯,我想要完全的你,肖言,给我完全的你。”
他掰过她的脸,紧紧盯着,呼吸随着胸膛的起伏愈加狂乱,钟雯无声轻笑,眼眸的醉意更甚,两条柔软的胳膊轻轻勾在他的脖颈,小嘴轻启,“听说第一次会很痛,但是我想要舒服。”
“肖言……你要让我舒服……”
唔~所有的醉意都酿进了交缠的身体里,发酵出一个迷醉人的夜。
肌肤化作春水,肉骨化作丘,春水撞山丘,一潮一波皆是荡浪,铸出一幅野趣横流的春天。
没有喝酒的肖言也醉了,醉在那片肌肤,醉在那抹红晕,醉在那颗痣里。
他从解开那月色睡裙就昏了头,早不知今日何许,只记得做足了前戏,进入的时候,钟雯仍顿哼了几声,身体僵硬,疼得脸色骤变。他又哄又亲,自制几欲崩塌,“雯雯乖……放松……”
“肖言……”
“放松,不会疼的,我会让你很舒服……”
“好……”
原来想的都是要尽情占有,此刻却只想竭力取悦,没有什么比让她快乐更令自己快乐,这份满足感胜过生理的愉悦,是身心灵的极致满足。
钟雯哼哼唧唧地随着他的节奏缓缓找到状态,而他自己,像录像机记住了她身体所有的反应。那些羞涩的,迷乱的,沉醉的,喜欢的不喜欢的,都照见无遗。
对于钟雯来说,这是第一次,对他而言,也是他某种意义上的第一次,他终于体会到灵肉合一的真正意味,体味到占有心尖人的幸福狂潮,一波一波,如海潮在心口涌荡,将他与她没入极乐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