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梦从幻觉中醒过来了,他大口大口地喘气。
种群或群落为什么能长久,因为它们可以实现自我更新与筛选。而个体可以更新却无法有效筛选。他如此想着。
人总是恐惧死亡,不只是因为未知还有无法再接收到世界的遗憾。
所以人想要永生,但这不可能。他们试图通过个体可以实现基因的自然选择或者更强来实现长生。李旭梦停止了思考与呼吸。
他被拖出了实验室,抛在了荒郊野岭。
有几只二米高的猿,睁着血红双眼向那具死尸冲来企图分食他。
突然,一只猿头被一只手死锁着,那只猿嘴里涌出了大量殷红。
另几只猿被吓得连连后退,那双眼神如同死神般紧盯着它们,它们落荒而逃。
李旭梦通过自身的基因筛选出一个令自身机体休克营造出自然死亡的状态。
他于漆暗无比的森林中狂奔着如一只久困于笼中的飞鸟获取了短暂的自由。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冲出了山林,他无数次跌停翻转起身。
他终于见到阳光,饥饿侵蚀着他每一个毛孔。
他衣衫褴褛与满面灰尘,来到一家面馆前,面前出现了一碗面,它淡淡的却令一个人可以有再有生活的勇气。
李旭梦吃了一碗又一碗,直到桌子上的碗再也放不下。
他才开始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几张简易的长条餐桌,收银台上有一个捐赠箱,老板大概二十五岁,有黑眼圈与些许白发,有些邋遢,胡子有些浓密与头发乱蓬蓬的,但他却令李旭梦感到安心与踏实,他是潇洒的。
“老板,面钱我会给上的,我有一定资产。”李旭梦信誓旦旦地说。
“不必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报答我。就建一个希望小学令孩子们学会生活不作为一个机器而存在,不被异化就够。”老板眼中充满了光。
“你这么追求人干嘛,活得一定很辛苦。人生来软弱!”
“我知道,那就教会他们坚强。”
“您叫什么名字?”
“姓毛,名朝东。”
毛老板会把净利润一半与捐赠箱的全部钱款用于贫困地区的建设来扶贫包括精神上。
他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当得知日期推测出自己失踪了一个月,先打电话给自己的公司取消对自己的搜寻再给电话给陈虚然与程心。
李旭梦扑到了松软床上,久违地睡到了半夜。
玻璃的破碎声惊醒了他,他匿于黑暗中不知从墙上找来了唐刀,刀是师傅给的,刀特别硬与韧性好。
有五人潜入了房子,他用床边的监视器看了一眼发觉被黑了。
他脱了鞋,可以通过声波感受信息如大象般,自身的皮肤都有超敏感的感受细胞同时自身可以屏蔽。
他自己的体能、力量与肉体强度都达到了人类巅峰。
他轻手轻脚地摸下楼,灯突然亮了,几十针麻 醉弹射向他。
他眼力非凡将超九成弹躲开与弹开,有一两颗射中,然后他感觉头有点晕。
下一刻,有一个全身武装的人心脏被刺穿,他用尸体挡住了一轮弹。
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三人轮流换弹,而李旭梦知道一棱弹自己就倒了又靠得近对子弹反应太难其实是对人的神经速度,这四人反应速度比常人快。
对方知晓闪光、烟雾会起反作用,而且有黑客不怕来人,只要调整好方位便是必胜。
希望家中还有食物待会得黑那黑客电脑,超限状态启动。李旭梦想着。
与此同时,他正在试图取下那尸体的枪。
双方子弹同时倾泻,下一刻敌方两个中弹与两个身首分离,被麻 醉的很快被补刀。
他赶快冲向电脑,对对方黑客进行反击,一会儿二人坐标都被暴露给警察了。
之后,李旭梦翻箱倒柜才找出许些食物,吃完后被警察请去局子坐坐,监控已被他动了手脚。
他不慌不忙打电话给公司的法务部,然后在局子里睡了一夜便走了,碰见了陈虚然与程心,他们十分坦心他。
于是,李旭梦撒谎自己去冒险了,陈虚然说下次带他一起都好哥们,程心心中悬着的大石放下了对他笑了笑。
李旭梦也回了这个酷似妹妹的她一笑。
他告别二人相约睌上再见,找了街边一家自助餐,交了钱开始胡吃海喝。
两小时后,餐厅应该被他吃了价值超过一千的食物,才五十入场费。倘若是别人,老板早请人出去,可李旭梦是什么人这个市就不可能没人认识。
老板苦笑送人离开并推荐他去另一家自助餐厅。
李旭梦处理了公司事务,他发现处理事务效率如火箭般高速,以往一个月的事务一周就可以处理,更别提自己以前设置的公司机制不会有如此多的事务堆积,饭局与商谈交给总裁与秘书。
夜晚的相约只是朋友间的交谈,而程心带了她的闺蜜柳淑烟,美人四个却无恋情。
许久之后,李旭梦回到家发现无需开灯自己也可以看清整个房间,他洗澡时发现自己的皮正在脱离如蛇般,这些皮随流水而去,他收集了一些。
他照着镜子,右红左蓝的眼眸异常迷子,李瑾瑜的眼则与他相反,程心的眼眸是褐色的。
此时镜中的他说:“人类已经无可救药了,让他们湮灭吧,我们来成为那文明的落幕者。”
他沉默不语,镜中他又说:“你已不是人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所以你想活只能让他们灭亡。这样我们便可以创造那个理想的世界,你答应过我们那亲爱的妹妹。难不成你要反悔吗?”
“闭嘴!别拿妹妹来刺激我,浑蛋。”李旭梦大发雷霆并未锤碎镜子。
“面对你的内心,好好想想你真正想要什么?”镜中他说完后便恢复原样了。
第二天早上,他再次出现在李旭梦身边说:“被核污水污染的大海中又有多少生物遭受无边苦楚,全球升温令多少生物苦不堪言,战争之下多少哀鸣也传不入政 治家耳中,无产者永无翻身之日。你还要忍受多久这种烂透的世界,每个人都被迫陷入这潭污泥之中,苦苦挣扎,苦海无涯,追寻不到自己的生命或是没有选择余地。只有从根源上将人类灭绝,这场悲歌才会不再被传颂。”
李旭梦依旧沉默,他不知如何反驳,他被困于自己的茧房早已不见光亮,或许每个人都困于自己的茧房中才无法真正理解对方。
生命无法重来,所以才会有追悔莫及。
李旭梦将公司彻底脱手,用一部分资金在边远地区建了小学,又在一处高山平原建了一处生态系统与种植原区,周遭的雪山上铺了太阳能发电器,为末日作准备。
平原土壤肥沃,是他们家族几代人努力造就,最初的李家人只是觉得此处环境幽美,奋斗几代人不过是为此处平原高山。
李旭梦又向下挖扩展一部分,通过太阳光聚集又发散养阴生植物。
平原建了十几亩大棚种植转基因高产的主食,养殖牛羊鸡鸭。
以上皆在一个月现实了全面智能机械化,无需人管理与维护。全凭他的财力与智力,倘若量变引起质变,而天赋与智力便是那个支点。
那时的他已经蜕了第二次皮,研究明了自己的身体并改造身体,他以前就是生物天才,有过不少建树。
那时,他下了山去参加毛老板葬礼,不知为何毛老板被人网暴。尽管面馆生意惨淡与毛老板生活更加艰苦,但他仍微笑着仍心怀希望。
直到他发现自己被人肉出来牵扯到了孩子们,他决定自 杀来避免孩子们受到伤害。
面馆过继给了李旭梦,配方也一样,只是他吃了多少遍也没有最初的美味。
在睛空万里下,一盒骨灰盒就这么摆放在他的面前,埋葬了一个伟大的人。
他的眼泪似江流般川流不息,恍然间他在他的旁边见到了他的妹妹,她的手轻轻抚慰着千穿百孔的他。
他再次见到白白的天花板,他仍旧被束缚着,只是这次他见到了一只婴儿不足三个月。
李旭梦爬着向那只婴儿爬去,锁链抓紧他的血肉到了模糊的地步,可他仍一往无前。
他轻抱起那个可爱的生灵,他长得很像小时候的李旭梦,李旭梦喊出“啊吧,啊吧”的声音,他早就被折磨到无法语言了。
那个宝宝向他伸出柔糯糯的双手,碰到了他的脸,他温柔地注视着婴儿,笑了发出婴儿的笑声。
不知何时他再次回到了他的房子,毛朝东已经逝去一天了,他感到怅然若失,“他”又出现了说:“复仇吧!这件事绝没有如此简单。”
“好!”李旭梦眼中充斥着愤慨。
经过了一个月,他找到了主导了这场网暴的娱乐公司与数十家新闻媒体,使其倒闭,他们后边人希望息事宁人抛弃些许棋子。
之后,他弄死了几十个收了大量钱财的网民。
足足经过了两个月,他知道为何毛朝东必须死。
这个世界被资本所控制,无产阶级曾反抗过换来了部分他们应得的财产,现在却没有无产阶级专 政的国家,曾有过要么被资本暴力打死要么实施资本主义方法自身被异化。
各国视共 产主义为洪水猛兽,而毛朝东是一个共 产主义者所以他必须死。
李旭梦知道再调查下去,他也得死,所以他必须积蓄力量,总有一天他会令这帮玩弄他人生命的家伙付出代价。
他已下定决心,他要活着,就算卑劣地活着也无所谓,毁灭无数个循环无望的生活换来一片新生。
李旭梦在此刻彻底疯了,他狂笑着,他不知道怎么坚守自己的心,如何修身,如何齐家,对了他早就没有家了。
世界病了吗?但他病了,他已忍受不了这漫漫长夜,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凿开墙令光灼穿他的双目。
李旭梦将陈虚然叫来,将这一个月来所遭受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李旭梦邀请陈虚然加入他的复仇,但他却隐瞒了毁灭文明的意图。
他为陈虚然使用了安全的药剂进行改造,使陈虚然也成为了像他一样的事物。
他使用在大学的人脉为自己搞来现今最硬材料的碳炔与石墨烯复合物资料,由于资料积累充足,在出发前一天他铸造了两把唐刀、一把匕首但显然如此太浪费了但他不在乎。
在那天之后清晨,从他逃走到家已经过了半年而他也第三次蜕皮,这三蜕应该是改造人变化最大的三次,陈虚然也完成了二蜕。
他造了一个小型仪器,可以用来攻陷实验室网络使其瘫痪。
这天,程心约两人去天剑山露营看流星,李旭梦身穿一身黑衣,穿起黑风衣,戴好妹妹送的红围巾,与陈虚然一同赴约。
他站起公交车站,英俊潇洒冷漠,曾经的热血被世间冰冷所同化,面如冠绝世间冷玉。
那热情非凡的御姐朝他走说:“好久不见,旭梦!还有虚然。”
“好久不见,心还有柳小姐。”李旭梦板着脸打着招呼。
四人相互打招呼,一同登入公交车,柳淑烟发了一声消息--她去天剑山了,带了两男生。
李旭梦的旅途开始与文明尾声的开始。
天剑山如利剑出鞘刺穿蓝天白云,山前是生新公园,是半自然半人工,名字起源于培育了很多当地不常见或新物种在这发现。
公园前天刚解除封锁,碰巧今日有流星,程心便约二人去看流星。
代表了文明末班车的公交车上十分喧哗,路边城市繁华,而这一切与李旭梦无关。
他与程心站着,程心让坐给和蔼的老人,替搬物困难的人搬东西,斥责车上猥亵者、偷窃者,不过她没有道德绑架别人,毕竟帮助需要另一些人的付出却不一定收获对他们有用的回报。
程心的善意是如温泉般,而李梦旭也曾像她一样,只是如此的话他早穷困潦倒了。
一行人下车听见了鸟儿的歌声,树向着他们招手,它们都迎接着美好的未来。
夜幕渐渐落下,黑暗吞噬着这片森林,唯有稀疏的月光与灯光带来一丝慰籍。
两个女生紧跟在两个汉子身后,李旭梦轻车熟路引领众人来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它很清澈无鱼,看起来很稀疏。
李旭梦任冰凉的溪水流过掌心,仿佛这个世界是真的而非虚构的,不远处的树木上还有些许血迹。
一行人继续前行着,远处还有黑影相随。
李旭梦领着众人到达半山腰,让他们休整一下,他就找借口离开了。
月亮开始恐惧起来将自己藏起来,程心明显担心李旭梦,陈虚然说:“他以前经常与他妹来这,对这儿就像家一样熟悉。
一团黑影浮现,程心用手电照了地面发现是人,问道:“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吗?”
“困难啊?有啊!准备拿了个新玩具在你那。”领头人一脸猥琐看向她。
“我这可没有玩具,可以好好说话吗?”她语气平淡,而后柳淑烟走向他们。
“他说的玩具是你,程心。”柳淑烟任那领头者玩弄说。
程心抓起陈虚然手腕准备开溜,领头者说:“这周边都是我的人,待会你也会……”
一声尖叫传来,一个人口吐鲜血从黑林间飞出,便断了气息,那领头人一惊看向林子,一双血红双眼俯视着他,一头两米口有血的恶魔走了出来。
“妈的,什么猴子会长得这么大?兄弟们打死它。”那人恶狠狠地说。一堆人举着朝它涌去。
叫杀与悲鸣持续了一段时间便停止了,死了四个人才杀了这头恶魔。
众人都觉身子有些发冷,一望林中无数血红眼直勾勾盯着他们,狰狞笑着如这些人以前对待别人一样。
恶魔朝他们冲来,一人举起砍刀留下了不深不浅口子给恶魔,他连惊慌都来不及便下地府了。
一会儿就只有程心与陈虚然二人站在那儿,程心内心恐惧与心痛交织,陈虚然平淡地看着,有些恶魔正在进食,有一只发现了他们朝他们冲来。
程心却无法拉动陈虚然,他如一根木桩,在一只猿即将扑到他时,便只有头碰到了他的身子。
李旭梦的风衣与风拥抱着,他拿着两把唐刀,一把黑刀上少许液体流动。
当恶魔们看清那猎魔人的脸,恐惧开始爆炒着他们。
它们发出撕吼朝他冲来,电光火石间十几头恶魔回到了他们应去之地。
李旭梦在恶魔中舞蹈,送它们离开红尘。
渐渐地他被包围起来了,当一头头恶魔如潮水般涌来,令他感觉有些乏力了。
月亮的恐惧不断扩大着直到连看都不看,此时他已经被彻底包围起来了。
月光渐渐散落在李旭梦身上,映照出血迹斑斑的脸,滴滴滴的声音源自那刀身上落下的液体,黑衣不断起伏而后归于平静,月亮成为无数尸骸上的人背景。
他向那个领头者走去,抓着奄奄一息的混蛋凭利刃贯穿胸膛,程心甚至来不及阻止。
“程心,救……救我。”柳淑烟用吃奶的力气求救,此时程心去拉着李旭梦让他先冷静下来。。
“这是第几次了,回答我柳淑烟。”程心质问着柳淑烟,等李旭梦平静下来,程心掏着身上备用药品为柳淑烟医治。
柳淑烟伸出三根指头,程心脸上青筋显现,手臂肌肉紧绷却仍温柔地为柳淑烟医治。
程心说带她去自首,劝李旭梦三天之内也去否则就揭发他。又强拉着他为他擦去血,看他受伤情况又包扎了手掌上的几个轱辘。
于是四人分为二队,一队上山,一队下山。
李旭梦望向山巅,这次无云遮挡了,回忆也渐渐地敲打起着他,可他的步伐却轻快起来了。
直到看见了妹妹坐在他们经常看风景的地方,当他眨眨眼却又空荡荡的,此时他的步伐变得沉重。
我曾心怀希望,直至身遭极寒;我曾竭力呐喊,直至空无回响;我曾心怀众生,直至泪水不流。李旭梦想着,他的脚步在地上留下伤痕。
“这些猿有点少且弱,你觉得呢?旭梦?”陈虚然说道。
“其实是我强,如果是你拿着我的武器顶多清理一半。至于少是因为实验成功率低,刚才这些数目至少需要二万只猿,何况进化需要大量的物质与能量。实验室建在地下,至少四百立方米,四五层。尽管这场实验进行了百余,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若非实验进展获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可用于人的改造,他们也不至于拐人与捕流浪汉来进行实验。近十年人口失踪暴涨十倍,尚未算上未统计上的,估算还得增一两百万人。”
“难道就没人发现吗?如果任他们发展下去会发生什么?”陈虚然追问。
“发现又怎样?绝大多数石沉大海,极少数获得了关注也会被新黄色新闻盖过去。资本只会让你看到你想看的或你能看的,至于真正的阴暗面人们往往不在乎,毕竟在他们看来事不关己。等到像我这样的‘人’制造成功率达到百分百,穷人与富人会隔着一道天堑,它光滑且平整无尽头,同时战争一触即发,穷人与富人间的,穷人只会一败涂地,再到富人之间,将大量富人阶级打落直到仅剩一人,称为终产者。那时候才叫暗无天日。我体内自由基不会存在超过三个钟,端粒保持原长,体内可产生大量全能干细胞,ATP与ADP的相互转化可达到常人百倍,脂肪压缩比常人强十倍以上,脑部异常发达常规下能拥有三代芯片算力更别提仅维持最基本生理状态时的算力,反应速度比常人更快,速度可达隼俯冲速。只要我想我可以轻易攻陷世上大部分的网络,可以造出与常人无异的机器人,可以将仅凭自身实现一次技术大爆炸,人类已积累五十多年的量可使其发生质变。你说普通人拿什么跟我拼。”李旭梦平淡地说。
“团结力量大。”陈虚然坚定地说。
“确实,可问题是他们真的能团结吗?或许一颗火星便能使其自毁,每个人都有私心。举个例子:我们民国九成警察不贪 污、办事积极,可你仍然可以发生执法机关仍腐败无能。如果只是给予小小帮助警察会毫不犹豫帮你,因为道德与警徽。如果这件事牵涉到了一点机关,可劝退超九成警察。基层警察试错成本不比基层百姓多太多,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与生活除了缉毒警。当我成为潭市的真正话事人,基层警察基本都是公正连局长都敢制裁,因为我罩着他们的公正与正义。人只要有权力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满足性欲、践踏欲、食欲等。”李旭梦仍平淡地说着。
“这样吗?那么世界的本质矛盾只有一个,可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矛盾。”
“保持思考,保持质疑,理论在实践中出问题因而被质疑,质疑而后改,周而复始到真理的出现,真理会被质疑却不会错。树有主干却有无数分支,转移矛盾是害怕人民发现抗争真正的敌人,因此他们需要人民去据掉分支与分裂内部。世界本质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难以发现它。”李旭梦仍平淡地说。
此刻一颗流星划破黑夜,李旭梦双手合十做出许愿姿态,以前他与妹妹看见流星时总是这样,早已成为了习惯。他伸出手试图抓住那飞逝的流星,他的眼里也划过一道光。
“妹……”
“哥哥!”一声温柔流进他的内心,他四周张望却仍然没有她的痕迹,他失神落魄。
一阵痛心疾首之感传来,他再次看见了白色的天花板,既熟悉又陌生。
“旭梦,你怎么了?”身边人的呼喊将他拉回黑夜之下。
“又没星星又没月亮,下边一点光都没有,咱们聊聊吧!指不定一切结束之后,咱俩天人永别了。”陈虚然缓和气氛地说。
“或许是在黄泉相见。”
“黄泉国色天香,看一看也值了。”
“咱俩说得好像不是同一个东西吧。”
“程心好像对你有意思。”
“她对所有人都这样善良,平等爱所有生命。”
“不一样,她对你不同。”
“或许是想救赎我吧!”
“那她好像还要把自己搭人,不过与你这样的人白头偕老幸事一件。”
“她长得像我妹,难免把她当瑾瑜。我不喜欢替身文学,我喜欢白发与我差不多高,五官三观正常,最好是蓝瞳,我喜欢星星,性格开朗能爱我便行。”
“你怎么暴露xp了?行,哥们过阵子给你找,身材没点要求?”陈虚然打趣道。
“一般长得好看的身材不好,身材好的长得不好,这个不好与好是在其它方面的太突出情况下,其实是一般来说。长得好看身材又好,性格不错。只会在梦中、小说中、漫画中、动漫中,这些人们虚构的形象中。我不喜欢抽象的人,因为会导致我不喜欢乃至厌恶具体的人,我妹妹是具体的人,经过了‘蜕变’关于她的每一刻都被我铭记忘记我的每一刻,讨厌我的每一刻,生气的每一刻,委屈的每一刻…所以在我的心她永远是真实的具体的只是停滞在她失踪的时刻。我爱李瑾瑜,不只是她作为我妹更是作为一个鲜活的生命。”
“妹控真尼玛恐怕。你说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应该没有了,走吧!兄弟。”李旭梦拉起陈虚然。
二人沿着另一条山路走入旧林,随着周遭愈发黑寂抵达了一处铁门前,李旭梦从包中掏出来一个方形仪器与五块蓝色方块,仪器贴在门上的密码锁,方块被他吃下来。
轰然一声大门打开了,李旭梦如箭矢般飞了出来,陈虚然隐约察觉到前方有很多东西朝他们冲过来,陈虚然望着那早已消失的影子,小跑进去。
陈虚然大概跑出十米,数头猿首散落隧道上,脚下还不断有液体流过,他继续跑着,这些猿都如同被一台精密的切割机切割了身首一样,不久后又听见一声巨响。
他在阴暗中奔驰随后豁然开朗,李旭梦正在与一个身着外骨骼的人鏖战。
将琴弦拨回到开始,李旭梦吃下浓缩氧气块,开启“超限状态”这个状态能耗会不断攀升达到峰值,峰值时他将获得原状态下两倍力、速、恢复力、感知力。为此他储备了大量能量达到了三百斤,尽管看上去瘦却是实打实的泰山之重。
随着速度的提升,这些猿的生命流逝加快,以至于刀上都没有血迹。
等到他出了隧道,一台重机就在他上方不到十厘米,在金属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坑洞发出巨大的金属撞击声,是一台圆形机甲。
当它正想再次锁定目标时,它的显示器上显示出它后上方五十厘米处有一个人随后它便被十字切割了。
又有一道黑影袭来,李旭梦左手转刀以刀身挡下拳击,右边借力斩,然后对方一个后撤步拉开身位。
灯亮了,陈虚然也来到了战场,对手上半身是装备了机甲,下半身有类似弹射器的东西提供爆发力。
四个黑漆漆的洞口对着李旭梦,打出子弹而转向速度比不上他的速度,一发都没打中,他一个弹射,机器手臂又弹出一个炮口,那人笑了然后手臂被斩下同时被腰斩再之后被补刀。
李旭梦扔一把刀给陈虚然,说:“我去下一个地点了,别让其他偷袭我,他们不敢给科技量太高的给实验体。扛住兄弟!”
两人相互对视,李旭梦继续急驰着,陈虚然守着另一个路口。
一个黑发紫色内挑的美女,迈着猫步朝陈虚然走来,说:“我在这没见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纳兰梦。”
“我叫陈虚然,你自愿的?”陈虚然警惕,鸡皮疙瘩起来了。
“不是,不必争得你死我活,无论你朋友成功与否,他们缺素材。”纳兰梦抛了个魅眼。
“嗯,你这么饥 渴的吗?”陈虚然打趣道。
“三年来,我几乎每天是被束缚着身体,一点都动不了,时时还有畜生像看玩具一样看着我,被注射大量药剂生不如死,你眼神比他们清澈多了,这里还有可以轻易杀死我的存在,开打吧!”她的表情渐渐狰狞又归于平淡又掏出匕首。
火光闪烁着,李旭梦用刀挡下一脚,然后刀碎了,不是一块块的,而是让人感觉是外界一直施加能量使它的分子间作用力无法再使它维持原状。
虽然测过极限值,但误差有点大了。徒手无武,我也徒手好了,武器得留到后边。这个女子长得太合我xp了吧!李旭梦心想。
方才动手的女子,长如白绸头发眼里容下蓝色四角星脸若天仙腰若柳条,纤手纤腿,胸前顶着大山,紧身衣勾勒出她流水般的身体,昙花都逼迫自己多留一夜赏人间绝色,她就好像是顶尖的漫画家描写出的绝顶仙子。
是基因设计的人,估计很棘手。李旭梦想着,对方一个冲拳,他一个顶肘防住。
“砰”如金属碰撞声,二人腿击打着。
白发以洪水般的攻势攻向对方,李旭梦卸力招架,由于敌人是胡乱攻击式,李旭梦卸力起来并不困难,只是对方反应速度快他没有机会攻进来如果他吃一拳,他就直接粉碎性骨折了。
在僵持了三分钟后,二人停手了,得益于他的嘴炮,说对方应该去探寻自己的生命与自由不应该盲目服从他人,他们能提供的自己也能提供……一大堆话语把人家说蒙了,陷入了哲学的螺旋中。
李旭梦情不自禁地摸了对方的头很柔软,然后她也摸了回来。她的眼神是完全未经世事,清澈透底的如刚出生的孩童般。
他让她等一下她,他掏出备好的匕首与浓缩度高的营养液喝下继续出发了拿走了小背包留下大包给她。
李旭梦追逐着远方,却离最初的自己越远。此刻超限状态到达了极限也遇到了这条道上的最强敌手--猿。
这头猿从种族中撕杀出来从他们不断改造出来,被野性完全支配,完全忠诚于杀戮与掠夺,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就像魔王一样,一击便将李旭梦击飞至墙壁上。
好快!他心里震惊。
李旭梦吐出一口鲜血,钢壁上出现了一个坑,他侧身闪电翻滚,这个坑进一步扩大,他以一脚击飞魔王,而他的脚骨折了。
好硬,全力一击估计得粉碎性骨折。它特别警惕我的匕首,斩不中!李旭梦心中思索着对策。
刹那间,一道黑影袭来,他用匕首斩出,那只巨手抓住了用匕首的手臂并用蛮力捏碎了骨头,它准备夺匕首而它另一条胳膊与躯干的支点被猛击陷入麻痹。
当李旭梦试图用仅剩手去猛击魔王的喉咙时,侧腹遭到腿击,被击飞出时又被抓住腿上演了浩克砸洛基画面指一方抓一方的腿往地上砸。
李旭梦被砸到几乎失神,全身几乎报废,他被魔王抓起,当他即将要被猿啃食时,在濒死之际他看见了过往的场景--“哥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对你我二人都一样。”她笑得跟光一样明媚。
当魔王正沉浸在血液涌进自己快感时,一把匕首刺穿了它的咽喉,它猛地后撤步,一双手伸进它的伤口,向着左右拉扯硬生生地将其身首分离。
这头猿以为敌人被如此对待,要么死了要么奄奄一息再起不能,它曾经也是如此对待敌人,可它忘记了生命还有一个武器名为意志。
其实李旭梦的匕首穿进去时,魔王也抓住了匕首使刺得更深,无法再使他使用匕首做得了其它动作,于是他用腿勾住对方的手再将双手伸进伤口中撕开。
为了获得更高爆发力,他几乎燃尽了体内的能量,他用刀子划开恶魔胸脯取其心吞下停止了超限状态。
他来到了他们藏身之所的大门前,放上自己的指纹,门开了--整个基地的网络安全已经被之前他放在门口的方形仪器攻陷了。
李旭梦不等他们辩解开始杀戮,直到那全部人员一个不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与报应,但他们每一个都不在乎,毕竟长生不老的诱惑力太强了以致于使得他们每一个都抛弃了良心与道德。
李旭梦开始着手他的计划,在每场战斗开始,他总会将小包抛远点,现在他从小包中取出一小支试管进行扩大培养,三个小时后获得了一百升的病毒体。
第一阶段是作为病毒体的它们潜伏在人体中掀起全球规模小感冒,致死率亿分之一,现在全球百亿人口,直到它们彻底溶入每个人体内成为人类的一部分需要一年时间;其中部分进化为丧尸病毒侵染个体,成尸率为十万分之一无感染性这个过程需要半年,这阶段全球政府都会尽力掩饰丧尸危机;最终阶段病毒进化为真菌,成尸率为十分之一,感染力超强除三代“蜕变”体不会被感染,这个阶段需要一年。丧尸特异性捕食人类,同时自身可进行光合作用并且病毒变异速度快无法研制解药,李旭梦将剩余人类拉入与自己相同的境地。
这场长生实验即使成功也不可能推广全人类,李旭梦推算过只需要五十亿人进行这样进程,地球一年就会干涸再者上层不会让所谓中层或底层使用的。
李旭梦去调取了实验日程,发现他们是故意捕捉自己因为他的妹妹刚好在他们的实验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是由于实验到达一定进程而实验体恰好是李瑾瑜,当他们无法再从李瑾瑜上榨取更多有用数据自然盯上了李旭梦,而李瑾瑜陷入了沉眠中被封锁在营养舱中。
李旭梦去找那个白发女子,她被研究员称作K-423。于是他让她为自己起个名字,她为起名自己祁亚娜,听研究员说叫月亮女神的含义,只是她还没见过真正的月亮。
当他来到陈虚然与纳兰梦面前时,二人不打了本来他还打算出手的,并且异常和谒像那种两小孩打得头破血流看见老师来了突然和好的样子。
“你打得太猛了吧!”陈虚然头上流着血吐槽着。
“你不也一样!”纳兰梦口里含着血吐槽。
“所以你们两个只是在演戏,然后上头了?”李旭梦猜测道。
“她先上头的。”陈虚然说。
“你先打中我胸的。”纳兰梦一脸红并且有些气愤。
“你这么突上来,我手也躲不开,我刚想说什么,你就下死手了。”陈虚然又上头了。
“这么说还得怪我,你明明也下死手。”纳兰梦开始动手,二人又扭打起来。
李旭梦看了一会儿,知道了这只是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他插手估计二人就一致对他了。
世上有很多事都是双方都有一定错,只是不愿或不能承认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发泄一下。
李旭梦识趣地离开了,去处理自己妹妹仍陷入了休眠的事情了。
在他与祁亚娜共同努力了过了一个小时后,李瑾瑜终于醒过来了,李旭梦看着李瑾瑜陷入了呆滞而李瑾瑜去抱着他时,他又哭又笑却也都是很小幅度地动作。
一年后,第二阶段开始了,如他所料政府将消息藏得很死,陈虚然早已经与他分道扬镳了因为他将自己的真实意图与行为告知了对方。
李瑾瑜将一个白发的男孩子放到他的怀中说:“嫂子基因也太强大了,白发的另一个女孩也是。”
李旭梦只是笑笑,李瑾瑜又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我总感觉一种违和感,就好像这一切转瞬即逝。”李旭梦说道。
“哥哥,大笨蛋分不清真实与幻觉。”李瑾瑜做出个鬼脸,“如果你不愿醒来,谁也帮不了你。”
之后两人说了好多东西,谈论书籍、爱情、宇宙等等。
到了夜晚,他抱着祁亚娜沉默良久才说:“对不起,小祁你应该是我幻想出来,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醒过来。”
祁亚娜将他拥入怀,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亲爱的我应该有原型吧!那让她获得幸福好了,当然你的梦想也很重要。你想要醒过来了所以才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你的梦想无法在幻觉中得到真正的实现。”说罢,祁亚娜便棒起他的脸,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外面下起了一场大雨,将世界都变得朦胧起来,李旭梦走向自己父母所在的坟墓,看见了那多了处坟墓是李瑾瑜的。
“父母的骨灰早归入自然没有坟墓,而妹妹也没有。”李旭梦平淡地说脸上净是雨水。
随后,他进入一片空白之地,那只有他与李瑾瑜。
她摸着他的头说:“哥哥已经很了不起了,也应该好好地做梦,拥有一场甜密的梦,可你终将醒来,也不该沉眠如此,尽管如此,我依然爱你也尊重着你的选择。”
此刻,随着一切的破碎,他终于以清醒的姿态回到现实,他处于一片黑林中,疲惫不堪且手中拿着一把唐刀立于尸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