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长夜难明
第145章警察上门
过了很长时间，章敢慢慢地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四个匪徒。看清了面前的四个匪徒，全是精壮的小伙子，脸上彰显着无所畏惧的凶悍。
一个年龄三十左右岁的人，像是几个人的头目。他的头顶上黄发稀疏，眉骨突出，面貌凶恶。他见章敢醒了，盯着问：“你的钱在哪里？那个姑娘的包在哪里？”
直截了当！可能他们预料到了章敢这个外国人当地语言不怎么样，过多的废话也没用。
章敢立刻就明白了，这伙人是来抢钱的，也是来找玛丽亚的旅行包的。他们可能和追玛丽亚的人是一伙的，他迷迷糊糊地看见其中两个人好像就是在大街上追玛丽亚的人。这说明他们知道玛丽亚在这里住过。
现在这房子里没有钱，更没有玛丽亚的任何东西。
章敢睁着失神的眼睛，摇了摇头。这个摇头换来迎面一拳！这拳很重，打得章敢和椅子一同仰倒，摔在地板上。两个人把章敢连同椅子拽起来扶正。
匪徒头目继续问道：“说！钱在哪里？”看来他们主要的兴趣还是章敢手里的钱。
鼻子里呼呼地向外冒血的章敢尽量表现出让人相信的诚实的表情，说：“这里真的没有钱！”
“那个姑娘的包呢？”
“不知道。”
又是迎面一拳！打得他人仰马翻。他再次被扶起，已是满脸鲜血。
匪徒头目提高了声调吼叫：“钱在哪里？”
章敢被打得浑身散了架一样几乎无处不疼，脑袋不仅疼还肿胀眩晕。他忍着疼痛继续说：“我真没有！真的没有！”
话音刚落，脸上又挨了一拳，他再次翻倒在地上又再次被扶起。身体上所有的疼痛都在加剧，他已痛苦不堪，有气无力。匪徒继续重复地追问。他挣扎着继续摇头否定。
他又遭一击躺倒在地，再次被扶起时真的昏迷了，他耷拉着脑袋，对任何提问都没有了反应。
几个匪徒嘀咕了几声，决定搜搜看。他们一起上，翻箱倒柜，把整个房间搜了个遍。自然他们一无所获。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匪徒们十分灰心，也十分气恼。见章敢醒了，又过来继续问：“你把钱放在哪儿了？说！”
章敢醒是醒了，可身体各部位的剧烈疼痛撕咬着他、折磨着他。他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而且说不说话都要挨打，他索性也就不说了。匪徒又将他打翻在地。几个匪徒怕搜得不够仔细，又在屋里重新搜了一遍，自然还是一无所获。
匪徒们累了乏了也饿了，他们打开冰箱，拿出食物，到厨房炒鸡蛋、炸面包片，做开水沏茶；又找出一瓶白酒。然后，他们随意地歪坐在沙发上吃着喝着。
不久，他们把酒喝光了，以后不知不觉地都睡着了，一直睡到天亮才醒，起来后进里屋来看章敢。
章敢在夜里一直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剧痛袭击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头又晕又涨，里外都痛，让他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几个人继续问：“钱在哪儿？包在哪儿？”
章敢痛苦地摇了摇被打得早已变形的脑袋。他遭受的还是迎面的拳头，还是被打翻在地。其实这几个匪徒已经相信这屋子里没钱了，玛丽亚的包也肯定不在这里。只是他们还不死心，而且瞎忙活半天什么也没得到，十分气恼。
章敢没往好处想，这几个匪徒没找到钱和包，肯定要弄死他。就是不想弄死他，再这么折腾几下，估计也玩完了。他认定这次必死无疑！
突然，门铃响了！
就是那个嘶哑的、声音怪怪的、异常响亮的门铃声。
这铃声吓了所有人一跳！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时天刚亮，时间还早，人们还没有起床，怎么会有人来？
一个匪徒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透过门镜向外看，这一看不觉大吃一惊！
门外是两个警察。
匪徒返身回来，低声告诉同伙。几个同伙都吃了一惊，立刻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警察来呢？
原来这俩警察是达瓦找来的。上次达瓦在市场上见到章敢十分诧异，原本以为章敢被盖了黑章子限期离境了，他还在想着章敢手里的拿点货（冲锋衣），没想到章敢根本没走。这让他非常恼怒，以为警察拿了钱不办事，欺骗了他。达瓦直接去找警察，见了面大加指责。警察也觉得委屈，两个人就吵起来。吵来吵去的吵明白了，是黑章子盖错了人。警察喊着他的同伴侦查了好几次，又在楼区蹲守盯着章敢出入的楼门，最后确定屋里有人。
其实头一天两个警察就来过一次了，章敢在医院守候玛丽亚不在家，结果他们扑了个空。今天他们一大早就来堵门，怕这次再扑空。
两个警察贴在门上听听，确认屋里有动静，又摁了一下门铃。
这跑调的铃声再次响起！
几个匪徒惊慌起来，他们不知道警察到来的原委，以为警察是冲他们来的。一个匪徒堵住了章敢的嘴，防止他喊叫。几个人都抄起了家伙，有的拿刀，有的举棒，他们在低声商量着。
“几个警察？”
“只看到两个。”
“肯定是这楼里的人报的警。”
“怎么只有两个？”
“门镜里只能看见两个。”
有两个人去两边的窗户看下面的楼区和街道，没有发现什么。
“下面有一辆警车，没见有警察。”
“可能后面的还没到。”
“如果人多了，咱们可就冲不出去了。”
那嘶哑的门铃声又叫起来，惊得几人心慌意乱！
几个匪徒相互对了对眼神儿，做了个拼杀出去的手势，随即开始了行动。
三个匪徒埋伏在门的侧面，一个匪徒去开门。两个警察根本没料到屋里是这个局面，没一点儿思想准备，直接就跨进门。看到屋里乱糟糟的，怔了一下。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四个匪徒一拥而上，两个对付一个警察，他们用刀上去就捅，两把刀分别刺入两个警察的胸腹。紧接着棒子拳脚一通乱打，几秒钟的功夫两个警察倒在血泊中不动了。
而后，几个匪徒夺门而出，逃之夭夭。
过了一会儿，一个警察缓过神来，强忍伤痛，打了报警电话，然后再次昏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