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琳惊讶道:“真的啊?这么巧。”
“真的,哼,小三儿真让人讨厌。”
张晓琳突然想起葛明寒来:“那你家的小葛大夫现在也是你的小三儿啊,你怎么想?”
方晴站住了,非常愕然地看着张晓琳几秒钟,她从来没把明寒当作小三儿,她一直觉得她和葛明寒之间的爱是挺高尚的,绝不能和小三儿搭上边儿,通常所说的“小三儿”主要是图对方的钱财,张晓琳怎么能说葛明寒是小三呢?太不像话了。方晴不快地说:“这是两码事,他,他跟我在一起完全是因为爱我。”
“那朱倩跟刘红扬在一起难道没有爱吗?”张晓琳反问,“你是当局者迷。”
方晴不想和张晓琳争辩,不过她内心还是有些震动的,关于葛明寒了是小三儿这个问题她会重新审视,但是葛明寒即便是真小三儿,那又能怎么样呢?她爱定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他,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她也会和他一起去死。
感觉方晴不高兴,张晓琳便说:“姐,我这人说话直,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儿。”方晴说,“不管他是不是小三儿,我都会一直爱他,哪怕海枯石烂,哪怕玉石俱焚。”
张晓琳笑而不语。方晴交了费用,去药房拿了叶绿素后就和张晓琳走出妇幼保健院。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二十分,眼看就要到午餐时间了。方晴拿出手机查找舒总的电话。
找到舒总的手机号后,方晴便拨打过去,响了几声没人接。方晴挂上手机,对张晓琳说:“这个老家伙没接电话,不知道搞什么鬼。”
“不管他了,一会再打一次吧,不接就算了,刚好为你省钱了。”
“我主要是想向他了解一下我的书改编和拍摄筹备得怎么样了。”
“你现在都怀孕了,还管这么多啊?”
“那当然了,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书被改编并搬上银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我对你们这一行不太懂。”
“意味着有可能因此就出名了,如果影视改得好,拍得好,作家不也跟着大红大紫了吗?”
两人正在一边说一边走着。就在这时,方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是舒总打来的,方晴说中午请他在稻花香酒家吃饭,舒总非常开心地答应了,但是一听说方晴还要带上一个朋友,他便有些失望。舒总说:“希望你带个美女去,可千万别带上你的丈夫啊。”
方晴笑道:“舒总,您过虑了。”
张晓琳开着车带着方晴往稻香酒家赶,在车上方晴说:“你不知道他有多逗,他刚才听我说带了人过来,他担心我把汪震带过去。”
“他认识汪震吗?”
“不认识,他和汪震通过电话,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他晚上十点钟打我手机,被汪震接了,汪震醋意大发,骂了他。”
“哈哈,这人也活该,这么晚了还打你手机,不是找骂吗?”
“说的是啊,这个北京男人挺风 流的,要不是因为我的书被他们看中,我才不会去理这种人,看他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真想抽他几个嘴巴。”
“姐,一会他要是对我色迷迷,我要是控制不住抽他嘴巴了,你可要拦着我呀,别让我坏了你的大事。”
“不会吧,你不会真抽他吧?唉,对这个老色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成了,只要他不太过份。”
“好吧,听你的,我只管吃饭,你和他周旋吧,相信你比我更有手段,我今天就甘当你的保镖了。”
“哪有长成你这么漂亮的保镖的?”
方晴和张晓琳走稻香酒家舒总订好的包间,屋里果然只有舒总一个人,方晴和张晓琳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舒总见到两个美女笑得嘴都合不上了,眼睛眯成一条缝:“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舒总的头发梳得油光滑亮,丰隆的鼻梁上油光锃亮,一身名牌衣饰,手腕上的劳力士名表价值连城,就连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少说也有近万远,张晓琳不由得想起蓝庭宗来,这两人有得一比,只不过老蓝没有舒总那么好色。
方晴和张晓琳分别坐在舒总两侧,舒总感到很意外,开始有些想入非非了,仿佛身在KTV包厢里,美女左拥右抱那种身在蓬莱仙境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些恍惚。还没有喝酒便有些醉意。
包间的专职服务员拿起菜谱,微笑着对舒总说:“你们要点菜吗?”
方晴说:“现在点吧。”方晴转向舒总说:“舒总,您是远方来的客人,我尽一下地主之宜,想吃什么就点吧。”
舒总接过菜谱,“好,点菜,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我去北京你不也宴请我了吗?我们中国人崇尚礼尚往来不是?”
舒总看着方晴的眼睛温柔得都快拧出水来了。他点了三个服务介绍的招牌菜,方晴瞄了一眼菜谱上的定价,都挺贵的。舒总点好菜后突然说:“方作家,几个月前那个电话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方晴想起那天晚上舒总的电话,那个该死的电话的确给她和家庭带来相当大的困扰——先是被汪震强暴,然后她竭斯底里,叫喊着要和汪震离婚,再后来就是公公汪精宇突发心脏病不幸去世。
可舒总打电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况且他到现在因他的电话导致方晴家里发生了这样的惨事。方晴也不想再提起那段伤心的往事了。想起公公汪精宇突发心脏病去世,也许是天意,这也不能完全怪舒总,汪震也有一定的责任。方晴叹口气后说:“事情都过去了,不要提了。咱们今天主要任务是吃饭、聊天儿。”
看到张晓琳在旁边一直没有吭声,舒总便说:“张小姐是做哪一行的?”
张晓琳想糊弄一下他,便说:“我?我是做保镖的,专门保护方作家。”
舒总先是愕然地看着张晓琳,看到张晓琳似笑非笑地迎着他的目光,他好像瞬间悟出些什么来,便微笑道:“哈哈,美女做保镖难得啊,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一会我得好好敬你一杯,你是我见过的保镖中唯一的女性啊,所以,舒某人很佩服你。”
舒总是个江湖老手,什么世面没见过?张晓琳深知喝酒自己不是舒总的对手,方晴又不能喝,千万别答应和他喝酒,要不然非但假保镖的身份败露,搞不好会出别的事。张晓琳说:“舒总,今天我和方晴两人都不能陪您喝酒,要不您自己喝?”
舒总诧异道:“哪能我自个儿喝呢?一人喝酒那是闷酒,自斟自饮多没意思啊?”
方晴想起腹中胎儿,便说:“舒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今天真的不能喝酒,您也知道女性都有特殊生理时期,说来也巧得很,我和晓琳刚好都处于生理期,所以,今天这酒真的不能陪您喝。”
舒总显得有些沮丧,对于方晴和张晓琳的例假同时来,如此巧合的事他难以置信,不过无论方晴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无从考证:“好吧,君子不强人所难,你们不喝我也不喝了。”
张晓琳说:“舒总果然爽快,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被张晓琳恭维,舒总便有些轻飘飘了,他把目光移到张晓琳的脸上,想套近乎,他说:“敢问张小姐老家是哪儿的?你长得挺像我们北方人啊。”
“是吗?”张晓琳惊讶地说,“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