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支撑着
雪白，光滑的服装，支撑着
越来越猛烈的夜晚，奔涌的柱子
使我们往安逸的地方走去
一直渴望到奇妙的黑色条纹中
提出异议，睁大双眼，否定1991年的死讯
一片濡湿的，人形的痕迹中
意外的事情发生后的状态
我感到身体绚丽地迸射进去
在里面，泛起的汽泡及指甲的密度里
我同样在后退，身体在后退
1991年的3月，我神经坚强，头脑清醒
我是一个极端主义者，在1991年的死亡里后退
152. 半夜寒冷
剪辑过的带子飘在市民头顶
漆黑的星空，棕色的带子没有止境
几个流浪艺人的双眼看到过一座城市的出路
在滚动的车轮下，有城市发展的远景
我顺着南大桥去看那根绳子
总共掌握了多少人的宅邸和多少人的宴席
他们盘根错结，形成的错误
望而生畏。南大桥的河流一直向南
旋起一股臭气，旋起一双鞋子
情人们在桥梁上，没有看见淹死的影子
在南大桥，半夜寒冷，中午炎热
一位桥梁专家的双眼已经想到了：危机在桥上
153. 干燥的南部山岗
干燥的南部山岗上的气候
只剩下一点一滴的水，春天太早的使人们
前额衰老。我蹲在一个土洼里
低低的土洼，我设想死去后
情人会不会检查出我头发上的细菌
在云南，我从未这样低沉和动摇
但是，镜子照着热气上升的火焰
我变形，扭曲或开始对自己撒谎
又一个妇女走出来埋她的婴儿
我开始将一根即将收割的麦穗
放在这个未曾长大的女婴身边
她长不大，我却在干燥的气候走下山岗去
154. 去年的春天
去年的春天我在一所学校写一部《花园》
整个学校有时候只有我一人
独自散步在外面，往上看去就是首都
这样的建筑开始于没有一只老鼠之前
设计家在河里呛了一 口水，走到岸上
没有一只老鼠，但有极多的猫头鹰
动物加深了人前额的宽大，明锐
太阳啊，在水底，首都就这样的深奥
难读， 一辈子也读不懂它的谜宫
我坐在首都，写我的花园第十八首
寂窦起来时，我就会想到没有老鼠前
就没有鼠疫的干扰，就没有一声惊叹
155. 在大雾中
雾扭曲了人的脖颈，这是田野上
涌到城市的大雾，如此坚固的来到眼前
我们为什么感到羞愧，将椅子放到何处
在大雾中，骑车上学的孩子们彼此冻红了脸
在废弃的角落，雾到处张扬
因为我们有很多人死于流产，瘟疫
雾便拍击着我们感性的头发
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雾在窗口
在我们测量一条路时更加肆虐
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因为我们记得
雾让坚硬的汽车撞死一个老人的地方
雾耀眼的来到我们接受并展开的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