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武器渐渐旧了
由紧张到松懈，武器渐渐旧了
学生们上课的铃声，像一阵马嚼食的声音
新设置的书架里，世界的物质顿时冰凉
人们中午饮去的水可以使健康者重新站起来
荒唐，紧张仍然如此继往的崩紧手指
青麦始终在摇曳，青麦令人孤立
我又开始想到了去年夏天
有欲望在收割的麦地田成长
有人送给我的礼物是一件夏裙
但是，蝴蝶死去，我仍然不敢穿上夏裙
仿佛为了急躁的心，暂时停止跳动
仿佛为了一根青麦慢慢变黄
142. 火车颤鸣在郊区
火车颤鸣在郊区，大风卷到火车的车轮下去了
在火车通过时，人们不敢走上轨道
以免碾断腿，以免碾碎手指
抑或是一种保护生命的行动
我看见大群的乌鸦，它们从葵树中飞来
飞到郊区，看见了这辆火车
乌鸦便伴随火车的轨道飞去
又是一年的春天，像落日的光荣景象
基础使整个大地充满了火车的气息
我最终懂得了，书已写完，火车已开走
一种温顺的外貌使我感到对强健，对火车
对一列火车仓惶逃窜后的巨大空虚
143. 灰尘的面庞
洗过脸后，用水洗去了脸上的灰尘
接着，我看不到蒙上了灰尘的面庞
春天，几乎所有的材料都在河流上游移动
在我的预感中，灰烬会犯下无尽的错误
它的开头在脸上，顺着脖颈而下
形成了一棵杨树。无疑是一种常识
灰尘又回到风中，回到没有头绪的雨里
我的脸一般来说在早晨会清爽，干净
到了下午，从一条远离路的危险中归来
我感到了所有的灰，像一种是非之地
不易消退的谎言。这足以令我尴尬
很显然，我无法获得一种光芒中的梦乡
144. 没有人
往往在这种时候，诸如与火焰搏斗
在地广人稀的郊区发出爆响
短促的迷津，在一座废弃的房屋中滚动下去
从我们的嘴型看，风刚吹临
而且风是那样兴奋和愚不可及
在火中扑腾，疯狂地撕碎了柔软的树叶
它类似我们站在一种搬迁后的屋子里
显得沉默寡言，猜测什么东西会首次粉碎
我们掩盖了嘴， 目力所及之处是窗
不说话，但是接近地面上说话的人
没有人，吸引我对河水慢慢流来后的否定
重要的是火焰，对于许多事物， 一窍不通
145. 我抓住了一本书
书上新长出的蛀虫，被我放在太阳下
暴晒而死。我已经动怒，对印错了的文字
幸存而下的空房间。但我不可能首先去杀人
即使我获悉一些砖瓦， 一个地基中死去的人
敌人，不攻自破，并由此证明我看到了白天
就看到了黑暗，最终彻底怀疑
我们站在河边准备下水去的动机
河水的新鲜空气清澈得使我不是唯一的牺牲者
在一个潮湿的夜晚，水打湿了书中的一页
洗劫了头发，乃至洗劫了另一边
夷为一片平地。我保持着现场
我抓住了一本书，不断堆积和增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