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眷恋的帝国
我渴望触摸到底层的楼梯下
在风景的外面，拎着一只死气沉沉的鸟
眼睛和嘴唇眺望的距离很大
是不能碰撞、或者不能彼此切碎的外面
一个像我年龄的人，手上拥有的每根羽毛
从每天下午开始到夜间的钟声
垂到我耳朵疲惫的铃声中回响，足足响了十二次
我才罢休，丢弃想亲近这一切的理由
但由于潮湿、寒冷，我迅速仰起脖颈
这一瞬间，我喝去的水和酒精
是我热爱并为之眷恋的帝国
必须失败的原因
27. 只有杯子那么小
但在我拳头的直立中，只有杯子那么小
而我拒绝与不平衡的、哪怕是激动人心的
肉眼看不到、赎罪的孩子无法代替
原有的智慧不够用的那种晚霞中的黑暗机遇
睁着眼睛看着正确的、被兔子决定的道路
被一群动物所否定的自由和坡度
雪花，从门的推动和宽窄中
无辜的、在实际中落下，又化为水
它们始终在开始和结束时都像神话
或者说接近神话。压迫了石阶上
那高于柱子的老人和他死去的棺材
而僵卧的群山和为雪花所覆盖的人压迫了我
28. 古希腊城堡上空的燕子
信件从南方来，每到我读信的这一天
不通过意识，沿循着那由绿色和黑色交替出现的
河的两岸，在为时间所局限的悲怆中
我听到跳水的声音，在冬天跳河自杀的人
我昨天见过，在最低的平房中，他语言混沌
每到我读书的这一天，忧虑清楚地呈现
南方为世界提供的纯金比起北方的雪
谁正在避开这些古希腊人创造的颂歌
避开古希腊诗人厌倦的血腥
读书或者拆开一封信
走完河的两岸，回到带窗户和阁楼的房间
使我想到古希腊城堡上空的燕子
29. 更黑的树枝
每脱去一件冬天的衣服入睡
就会想起女祭司。在冬天夜晚的节奏中
想到女祭司的双臂和手
套在漆黑的亚麻布头巾中的头，左右晃动
直到我们为之惊动的是一些更黑的树枝
在扩大，女祭司的皮肤和皱纹
同样在一些更大的斑影中扩大
冬天的风从骇人的草鸣中扬起
瘟疫的毒气，将我的双眼
推向那场宽大的帷幕前面
亲眼目睹神秘的女祭司
从她咒语的第三句中我渐渐入睡
30. 来得猛烈，坚决
我决没有一点放进安宁和拂晓时的朕兆
女人、书籍，几乎令人丧魂失魄的礼物
却在灵柩的洞悉中发生了险情
纤细的呼吸，在石阶上面，透过冬季庄稼
我研究这一年并不寻常的朕兆来得猛烈、坚决
推迟了一年年的婚礼，然而，在这镜子中
十一月猖狂的白昼，那孩子三岁，妙语惊人
就像修复一座庙宇，丝绸的寇窣声
一种非物质的华贵，这朕兆像信奉新教的人们
纠正我的错误，毫无戒心
只是忘记了那伛偻身体中发出的拙朴风气
纠正我的口语，毫无规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