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所有已知的美好词藻都无法形容的美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项羽已经不能挪开视线了,甚至是越天辰都呆滞了片刻。
“哎,倾国倾城在盛世是一种资本,而在乱世,却是一种罪。”越天辰喃喃道。
虞妙弋停下脚步,朝着父亲问候一声,并朝着众人作揖。
越天辰此刻已经是平常眼神了,但项羽还是一眼痴迷的样子。
“来,女儿,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公子乃是项燕的后人,项梁的侄儿,项羽。”虞家主这么介绍,也有提醒自己女儿之意。
“在下项籍,见过姑娘。”项羽介绍的非常正式。
“小女子妙弋,见过公子。”人美,声音也好听,让项羽更加痴迷。
虞家主见状,心中大喜。
“项公子,你看我这女儿如何?那车上谈论的事情?”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兴奋。
见事关自己,虞妙弋赶紧问道:“爹爹,何事?”
“哈哈,乖女儿,父亲给你寻了门亲事。”这话听起来就意思非常明显了。
虞妙弋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同时用肘碰了一下身后的楚玉,接着楚玉也给了她一个回应,这些小动作只有越天辰注意到了。
“女儿全凭爹爹之意。”同时面露娇羞状。
这下子更把项羽看痴了。
但越天辰的目光不再关注虞妙弋了,而是看向她身后的楚玉,此刻的楚玉一直用的都是灼热的目光,很明显,在这辰星中,楚玉认为越天辰才是那颗最耀眼的星辰。
这目光也早就被项嫣注意到,她也一直处于戒备中。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楚玉出来一问,问的是越天辰,同时把婚配这事给翻篇了。
虞家主要开口,突然发现,这一路上都在和项羽套近乎,完全没在意这人,自然也没办法解答。
倒是项羽,此刻心情大好,出口便道:“此乃我师傅,姑娘可称呼为越公子。”
听到师傅这两个字,楚玉心生一计。
“不知公子还收徒弟吗?”楚玉问道。
“不收!”项嫣如同一只炸毛的公鸡,跳出来喊道。
楚玉捂嘴笑着,项嫣的表现看在眼里,立马明白。不过他也没顾及项嫣,一直看着越天辰。
“嫣儿说的没错,我暂时确实没有收徒的打算。”越天辰回答。
“公子也别急着回拒。”楚玉再说。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天下如今纷争四起,但比之大秦,如何?恐不及其五分之一。亏是如今大秦新王刚立,杀扶苏,除蒙恬兄弟,不然以始皇帝的性格,恐怕这些都是些乌合之众。然而,秦之国本还在,要是集合军队镇压,项梁公可有胜算?”
这一问,让所有人对这个女子的看法都变了,长得也挺好看的,但却不是花瓶。
“不瞒姑娘,越某也是从咸阳出来,恐怕如今秦国没有动作,在于庙堂之祸,但也正如姑娘所言,秦必然会在某个将来出兵的。届时,如果天下诸多势力学六国合纵,可与秦有一战之力,但如今天下,确实都是些乌合之众,抗秦,难矣。”
“嗯,项梁公以项燕大将军之名起事,可笼络一些势力,但想必比之大秦,远远不够。”楚玉再提出自己的看法。
“姑娘所言不虚。”
“虽项梁公兵力远不及秦军,但战场胜负之道,不在兵之多寡,在于将之勇,在于策之智。天下诸侯中勇将多,而智将却未见一二,要以弱胜强,亦是难矣。”
“如此说来,姑娘的意思,你便是那智将?”
“正是,但女子言轻,若以公子之口,想必在项家军中便能起到作用,而要借公子之名,想来做个弟子才能名正言顺吧。”
越天辰思考利弊,但项嫣可不答应。
“不行,你一个下人,怎么有资格成为辰哥哥的徒弟?”
而这时,虞妙弋出来解释:“姑娘,楚玉姑娘并非我家下人。说起来,楚玉姑娘确实也是智慧过人,我们能逃出沐阳,多亏了楚玉姑娘。公子,关于拜师一事,还请考虑考虑。”
见虞妙弋说话,项羽也来附和:“对呀师傅,多收个徒弟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哥哥......”项嫣气坏了。
而越天辰看着项羽这不争气的样子,真想教训他,不过这姑娘说的,确实也没什么毛病。
“行吧,你就跟在我身边吧。”越天辰算是同意了。
“哼......”最不高兴的,自然就是项嫣了,气鼓鼓的转身就走。
“多谢公子。”楚玉说道。
“楚姑娘,该改叫师傅了。”虞妙弋打趣,其他人大笑。
“师傅。”
“嗯。不过你有如此见识和才智,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家庭吧。”越天辰问道。
“回师傅,既然楚玉拜在您门下,就不能隐瞒。楚玉原本并非姓楚,为避免被害才改的姓氏,原本姓...姓...芈。”
“什么!”一众人大呼,显然是明白这一姓氏代表的含义。
在众人的震惊下入了城,该安置的去安置了,该回家的也就回家了。
而这天下,如今还能如此闹腾,别说,还真的亏了陈胜,为什么这里不带着吴广呢?因为他死了。
胡亥虽然顽劣心性,但毕竟也是在嬴政的威严下长大的,帝王的责任感还是有的,当听闻天下动乱,就马上去找赵高。但奈何朝野都被赵高一手把控,大臣们说出的消息,都是一些小毛贼的打闹,不足为患。本来赵高见事态趋显严重,准备发兵镇压,这时却收到了吴广的死讯,让他暂缓出兵。
说起吴广的死,确实和陈胜有关,更确切的说,是和人性有关,这也是纯农民起义的弊端。长期处在社会底层的人,突然在短时间内获得极大的权利和金钱,这样的泼天富贵,没有几个底层人士能接的住的,内心的欲望和罪恶会逐渐膨胀,迷失自我并做出错误的决断。陈胜如是,后来的很多很多人亦是如是。
陈胜在享受到权利和金钱的魅力后,那所谓的苟富贵,勿相忘,也早早的抛在了脑后,你想啊,要是真的苟富贵了,都平均了,那优越感和优越性都没了。同时为了手中的权利更加的强大,必须清除一些掌权人,还是那种比较权重之人,于是把目标定在了吴广身上。这才有了吴广的战死,可笑的是,吴广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上,而是死在陈胜授意之人的手上,自己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