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渴望着在摊开的纸牌之中给别人讲述一次故事的机会,我的确看见了一群褐色鸟群在一种远距离之中拍翅飞来,就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我发现一个人已经死了。我打开窗子,因为蒙着一层同样是深褐色的色彩,此时此刻我看不清楚通向前面和秘密寝室的门,去年的冬天,在一间四周点着蜡烛的房间里,一位将要死去的人突然之间难以忍受在世时的痛苦,她在即将开始的报丧钟声里看见了自己在上空浮动:“我的朋友,我要给你讲述这个秘密,答应我别把它写成文字,别讲述给世人听。”我点点头,我用我的品质和勇气答应了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最后的恳求。后来我接受了这个秘密,我今天没有用语言讲出来是因为我知道秘密的愉快,我至今仍然能够呼吸到她讲述秘密时从身体中散发出的神秘气味,她的带有香草和野兽的气味。我好像在目送着那群灰色鸟群的同时又重新进入她飘荡的娇气、美丽的叹息声中,那个秘密是她一生中唯一的秘密,如今同样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秘密。我像自己的偶像一样正襟危坐,看上去我已随着那个秘密在迅速的衰竭,在邮件投递的时序中同样听见了巨兽的蹄子的橐橐声,一群褐色鸟群在锦葵花盛开的奇妙的夜晚悄然死去,我转动着另一个椅子的脚,我的脸色苍白而严峻。我走在人群的里面,我想到了那个死者的秘密,事物的秘密也许要比我们的记忆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