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随想
书名:空中花园 作者:海男 本章字数:1610字 发布时间:2024-07-12

譬如说,现在突然来了一个人,谨慎的、带着那些局限性、密切地陷入了夕阳,诗歌与茫然失措之中。这种场面大都是心灵带来的产物。恐怖成为了映照在草地上、夜莺、神思恍惚中的主要问题,这样我们面对一种凶猛可怕的力量,对于狭隘与堡垒、升腾的怒火与次要的障碍……我们永远有精力维护、拒绝、并且征服于文字,--篇增加了速度、解决了矛盾的文字,一部作品的意义,那言犹未尽,需待继续发展、从头至尾洋溢着丰富的挫折.分裂、伤害而难以掌握的伟大作品的意义。欧洲文学给予了我们对洞察力和世界观的强烈的对比。我读过数遍《呼啸山庄》,而最初认识这部作品时我在一个类似于《呼啸山庄》那样的地方,书刚刚被我接触,艾米莉•勃朗特是我接触的第二位妇女作家,第一位自然是她的姐姐夏洛蒂的《简爱》,这两位生活在十九世纪、住在英国农村一所遥远的教区牧师住宅中的妇女,她们俩同样的贫困、孤寂,生命短暂。《呼啸山庄》影响了我后期驾驭文字的疯狂及阴影,艾米莉是一位绝望的诗人,她的绝望几乎没有一种保证、一种灌注,她的绝望是那荒野沼泽,是狂风呼啸、雷声隆隆。艾米莉如果要活下去是极其艰难的,因而她才活了30多岁。
我想伍尔夫在一篇论《妇女与小说》的结束语中申明的那种愿望达到了对于精神本质的全部期待:“如果允许我们预言的方皇在未来的时代,妇女将要写出数量较少而质量更佳的小说,而且不仅仅局限于写小说,她们还要写诗歌、评论:与历史。但是,要达到这一步,毫无疑问,我们就得盼望那个也许是神话传说中的黄金时代,到了那个时代,妇女们将会获得许久以来一直被剥夺了的东西——闲暇,金钱以及一间她自己的房间。”有一个急待解决的办法,倘若'上面的这些被剥夺了的东西在生命的消逝中尚未到来,那么,有一个解决办法,看来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伴随着自我意识的本质,即便是辛酸的态度,明确地、毫不迟疑的用本世纪(自己生存的本世纪)之内的欲望,那种将自己淹没于语言的强烈欲望将自己一点点地淹没。这样,写作问题,虚无的意识,各种各样的恐惧将越来越确信,得到安置,换言之,在这样一种亲密无间的时间中,我们将拥有对距离的信赖感,而且在写作中的根蒂将显得从容和颖悟,有更专心一致的内心用来关注文学之内的基本因素,.除此之外,一切阻碍我们的、延缓了自身禀性发展的节奏将在我们的品质中丧失殆尽。
妇女写作的房间用来点缀一页又一页曲折前进的页码,无论如何,我们在拥有诗歌,小说、散文的世界上,睁开双眼看是漫长的、十分平淡的白天与黑夜。要想写得更准确,更加具有完整的意蕴,像那猛烈还击的火花,写作者必须坚强稳定地坐下来,那内心柔软的火焰,光芒四射的火焰从一开始就是属于个人的。
其余的不过量时尚,是权威者的骄傲,而我们肯定只有篡改那些悲观主义、极端悲惨的想象力,灵魂的问题才会得到预测。总而言之,本世纪末是被禁锢在灿烂的堡垒中,各种矛盾和传统的禁锢,各种文明与诗人的对抗,在本世纪达到了高峰。
这样我确实羡慕夏洛蒂在《简爱》中写作时的环境:“然而,这不过是一间非常漂亮的会客室,在它的里面有一间闺房,两个房间都铺着白色的地毯,在地毯上似乎印着色彩鲜艳的花环;两个房间的天花板都是雪白的,在那上面压铸着白色的葡萄和蔓叶的图案,在天花板的下面,猩红色的睡椅和卧榻与它,诊成色彩丰富的对比,而镶嵌在灰白色的巴黎式样的壁炉台上的那些花饰,是用红宝石颜色的波希米亚沟光玻璃做的;在两扇窗户之间,几面大镜子反映出那雪与火交相辉映的混合色彩。”我十分向往英格兰遥远的年代,古老的,维多利亚中期的彩色世界,它被写作者叙述出来,被一位多村牧师的女儿用优美的笔记录下来,使我们永远能够有定时间去享受:“猩红色帘幕的褶皱阻挡了我右边的视野;左边,是明亮的玻璃窗,它虽然保护着我,却不能把我和十一月旳那个阴暗的日子隔离开来。”时间叫人望而生畏;时间令人束手无策。时间注重于用诗人的深思承担人类的道路。
猛然注入心底的狂喜像拥有时间、书籍、屋子那样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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