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与空手记D部24
书名:游离书 作者:海男 本章字数:6696字 发布时间:2024-07-14

第十月:路遇历史中的历史


祖国好,在湛蓝色的天空下,问候所有朋友圈中的挚友,问候正在旅路、天涯和自然天堂中奔跑行走的亲爱的你们。

在滇南的山岗上,云卷云舒的祖国背景,爱祖国就是爱脚下的泥土,天上的云彩,身体中的激流。

红土、灌木丛中的我,渺小的我,自然属性中的我,向着祖国的贫瘠和广袤山河致意。

路遇历史中的历史,天空晴朗,人类的史色,也是我朝拜之色,我厌倦喧哗与躁动的心,在路遇中寻找到了喜悦。

大地跃入眼帘,孤寂和狂野之心沉入忧伤的地平线。我的一生,注定要在这些永恒的景观下流亡……

在秋树的尺度里,我同我的祖国一起,又饱经了沧桑满怀的时间。而此刻,对你的要,使我又一次开始飘落。

假如我有梦,只因醒来,握住手的酒杯,此刻要摆脱沉醉,要让忧伤的羊羔出厩栏勇敢地去追逐群羊。假如我有梦,是幸福的显现,看秋天的太阳划过眉额,看群山下村庄有渠水有鱼儿嬉戏,已足够让这幸福缠绕。假如我有梦,是因为远方是一个谜,它是未了情,未结果的春天之树,是未卜占的神秘终曲。假如我有梦,是你在我心中的一座古老城堡的浮现,在奔向你的路上,我疲惫而喜悦,脚下是泥沙,眼眶里是天涯,灵魂里是疼痛或永恒的辽阔。新天好,亲爱的梦,亲爱的梦中梦。

地平线,农家美食,狗吠声、不明不暗的天气,车箱中的几个人,摇晃,竭尽全力地寻找边隅,只为了避开人群。在我骨子里还是喜欢寂寥的风景,喜欢在某一座无名的村落看那些自然人的风俗、水牛、炊烟,伸向大地的绣花鞋。祖国之大,更多的是从地平线升起的,可以被我们所感受到的心跳和意乱。从地平线升起的这个秋天的天气,在灰蒙色中有少许的雨滴,但只要离开城市,你到任何地方嗅到的空气都是干净的,今天的车轮向着另一片地理区域奔去。

旅行故事,从身后的背景中折射出的是一个人与陌生物事刹那间的捆绑。

旅行故事,会寻找到时间的过往处人类古老生殖的活力,我们的身体哪怕在百年前更古老的年代,就已经习惯与日月亲密相处。

身置古老背景中的云南少数民族妇女的身体是裸露的,她们为太阳而裸露,我看见了丰乳和茂密的渊源,我看见了裸露的圣经和生殖之美。

旅行故事,抵达的是我们失却的记忆,面对红河百年前的水上航运,面对那一艘早已腐烂的木船……风经过处,轶事像触摸,亲爱如初。

建水小城中的小巷,里面有烧豆腐、凉米线、油烟味,密织的人流,漫不经心的浮世相。

无论抵达何方,都看到拥挤的人群,旅途的起点和终点只是满足了一种虚无的愿望而已,我们始终在山上山下,在内陆和海洋间,在房间与野外的距离中解决着我们的梦想和现实。

在房间里,在写作中,我一次次地写旅行,我写那些捏在手心汗渍中的火车票,我写铁轨抵达的长途旅行,我写与陌生人在旅途目光与目光短暂的相遇,写追捕与缠绵的手提箱中的旅途,写路上的自由寂寥……在野外,我在旅途中触摸到的现实,那些因虚无主义遇到的人事、风景、古老的流逝、年轻的潮流、下榻的旅馆、黑白之书、奇异的手工,小地方的美食,还有耳朵边的传说……

我们短暂一生的肉体因为光而遇到明亮的神,因为黑暗而遇到漫长的苦役,正是这两者使我们成为了自己。

田园中的水渠,穿过村庄,穿过农事书而来,这种现象在云南的乡野,水像脐带缅怀于身体,并缠绕不休。

黄昏,我迷恋乡野间的黄昏,在里边有江流古树,最深处有庙宇,有礼义。

早安,雨滴中的指南针告诉了我们行走的方向,又一天我们醒来,就像古人手里握着弓驽寻找着地平线,不同的是我们醒来后,每个人手中都在玩手机,二十一世纪最通俗的玩偶均是手机,无论是富人穷人都在玩。玩吧,让天下玩出真理,让景色越来越美。

关于审美:当你目光浑浊时,是无审美可谈的,你的审美已在泥沙中找到了监狱,当你想睡觉时,是无审美可鉴证的,也许在梦境中的审美会像月光一样明亮。审美,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审美也是一座城堡,而且是一座古幽而迷幻的城堡,一座充斥着战争与杀戮的城堡。简言之,最终抵达这座城堡者,不仅需要穿越黑夜白昼的想象力,也需要勇气和宽恕的力量。审美,是一个动人的词汇,但很多人徘徊在外,因为他们刚出门或走到中途就不再往前走了,只有少数人继续往前走,只有经历行走,才知道野兽之心有多凶猛?你所爱的人住在城堡的第几层?只有往前走,才会看见泉水有多明亮?你的敌人离你有多遥远?

爱与孤独从来都是人生之重大主题。昨夜在雨林古茶坊的聚会,有来自雨林古茶坊的芬芳,有来自书画艺术家姚林女士的消魂书墨,人为爱与孤独而蹉砣的分分秒秒,一旦弥漫在诗意里,就值得我们珍惜。

所有的梦,坚持不懈地回到原点。大街上人来人往后被湮没,我的手脚、灵翼寻找着古老的边际,在远方,菊花未能凋零,白鹭飞过天际,野百合开得正热烈。

一天因开始,呈现出故事的叙述,世间因为有小说家,我们可以在小说中看到我们的人生。因为有诗人,我们可以读到灵魂的秘密,因为有音乐,我们的血脉可以随风荡漾,因为有绘画,我们可以回忆失去的景观。

枕头是温暖的,惟有枕头给予我们体贴,它就像早茶令人微熏。明天将出发去西双版纳的勐海、布朗山等地看雨林古茶树……西双版纳有茫茫无涯的雨林,有茶树的源头和传说。

早安秋雨,早安,祖国之美丽河山。早安,出发去朝圣古茶雨林的心灵。早安,破晓在地平线的朦胧光线,朝着茂密雨林热带疾驰而去的灵息。

朝着热带雨林而去,朝圣一棵棵从远古而来的古茶树,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此刻,我们已在路上,翅膀将随风而轻拍下尘埃,而眼眶里饱含着神意的启迪,嘴唇上淡雅的芬芳,似乎作好了准备。在这个疲惫的二十一世纪,我们想倾诉的,正是我们品尝到的那一缕缕的雨林古茶坊的茶香。茶,来自天籁,亦来自另一个更古老的王国,来自手工的湿温度,来自经纬度和神秘的海拔,来自心灵的泉水,来自永恒的福祉。

转眼已到西双版纳勐海,广阔的地平线,炽热的太阳,青涩的版纳小包谷,还有即将去的雨林茶山……世界是味道,触觉中的原乡。

在西双版纳勐海勐宋镇,出现了四百多亩正在修建中的雨林古茶坊建筑,投资三个亿的建筑群体,已呈现出雨林茶宫殿的面貌,明年春天将落成。里边有茶博物馆、古茶物种典藏馆,茶书吧,职工宿舍,行政楼等。这些耸立在小镇的古建筑接万物地气和葱茏的四野。朱勇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就是雨林古坊的创建者,亦是一名理想主义者,在他儒雅、低调纯净的目光中,我们看到了雨林古茶的品质,以及对于古老茶王国的守望,更多的是让地球上的生灵们品赏到了雨林古茶的味道。因为有了朱勇和他的团队,就有了云南西双版纳勐海的雨林古茶坊。茶是一种传说,像灵魂弥漫。因为有了古茶制作坊,时间的蕴涵便有了甘甜的香味。在勐海,我的舌尖荡漾着令人沉醉的甜香。

此刻在南糯山学习炒茶,雨林古茶坊的茶制作全部来自手工。在一芽一叶的古茶中,没有二十一世纪泛滥全球的农药,因为每一棵古茶树都历经了时间风雨的磨练。在一锅一人的手工炒茶中,必产生一锅一味的古老手工魔味。在南糯山雨林古茶坊,我和姚林在炒茶,一锅茶需要炒四十分钟,其过程需要火候和手工的艺术,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过程,我嗅到了远古的茶香味。在勐海,雨林古茶坊建立了85家,他们都坐落在清风明月下的远方。

布朗山,啊布朗山,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名字,我曾在无数茶卷中与它相遇,而今天我们奔向布朗山的路到底有多遥远?一条壮美、泥泞、弯曲险峻无穷的路,将我们带到了茶史中伟大的布朗山,带到了远古茶人煮茶的地方,带到了古老茶树的原乡。我们同时抵达了雨林古茶坊第二十三坊。远古的茶乡啊,当我来到你身边,才真正品尝到了神仙的圣液。

布朗山的古茶树,像神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出现在曼俄村古老而年轻的天空之上,这是人类保留在地球上的最美的古树茶演变史。我看到了树神的文字和神咒,而在它躯体之上则是鲜绿的秋茶。

感恩雨林,它是我们心灵世界中明媚芳菲的腹地。感恩幽古的布朗山朝向伟大时间的古茶树。感恩路,布满泥淖险境的路,让我们寻找到了神仙的足迹。感恩泥土、海拔、平川、孤独而伸入人心的雨林,它是茶骨朵,古老的寓言,感恩情意深厚的锦绣河山和雨林的守候和传承者。

突然在勐海县城的安静中醒来,像梦一样快。眼睛里全是布朗山上那些来自明、清,甚至更远年代的古茶树。世界诞生了人类也诞生了别的生灵,神左右着我们的生命轮回节奏,让我们与万灵共安守地球。早上好,古茶树上伴生的苔藓、菌类、漫不经心的小昆虫。早上好,醒来的梦,布朗山、南糯山那些扎根在尘埃中的古茶树。早上好,游离在人心中的良善,肃穆而纯澈的光芒!早上好,甘泽在原味中的茶汤,遥远先民们天空中移植而来的茶树,地球上无数用茶命名的乡壤!早上好,芳菲的心灵,坚持不懈的勇气和温柔,朝向天与地的致意!

旅程就是熔炼你身体中那些多余的杂质,使它们远离你,让你更自由地成为自己,成为一棵树,一条河流、云絮,触角未抵达的时间中的一部分。

从勐宋乡进入雨林古茶第一坊的路,是世间第一迷幻之路,它让我想起了电影《云图》等世界级导演追循的轮回穿越篇,建议那些有想象力的电影制片人,到这条路上来拍关于穿越时间史迹的电影。从这条路茂密的植物深处奔驰而去,是西双版纳的雨林,是古茶王国的雨林,也是人心追索古老史诗的雨林。雨林古茶坊共有85坊,分别坐落在神灵游走的雨林深处,每一坊都是一个故事,一种传说和茶韵。每一坊都是一首诗歌,它耸立在茫茫无涯的雨林深处。

在雨林古茶坊品天下第一古茶汤,乃人生上等妙境。

朱勇先生和他的雨林普洱茶,是守望也是制茶艺术生产线的践行,因为有了一个人的茶梦想,才拥有了85座古茶坊。雨林古茶第一坊坐落在勐宋的群山间,我们走过了茶碾,看到了茶艺制作的严格生产线。当我们穿越了广袤的绵绵雨林又一次进入了古茶坊,再一次深知当地球上的生态濒于危机时,雨林古茶深处竟然保持着如此纯粹的原生态,而雨林茶确实是茶中妙品,因为它是古茶树的原汁原味,是若干世纪以前先人煮茶时的灵魂显现录。

我们都在奔往朝圣雨林古茶树的路上,在这条前世和今世交织的路上,大自然仿佛奔跑着无数精灵。所谓朝圣,就是用千万年的轮回,换来与你相遇的刹那。自然万物的属性,教会了我们爱和咏叹,同时教会了我们谦逊和悲悯,更重要的是教会了我们敬畏生命。

我走在路上,因为风呼啸我,未知的神助我力量。我热爱路,因为我就是迷离在真理和黑暗间,我始终在路上,为下一个梦而苏醒。而我目视你,直到蜘蛛破网而去,泉水在镜面上流淌,古老的神咒像诗书一样等待我去吟诵。

晚安的进行曲中,仿佛因无数精灵而奔跑,远隔千山万水,我始终坚信世界像我的爱一样绵长而注入明天的风铃摇曳中去,是为了赴约更神秘的远征。

在南糯山雨林古茶第二坊,游走的魂灵停顿在此处,舒卷的群山,竹林村寨家家户户都坐落在古茶树之间。自从哈尼族的一支部落从青藏高原迁徙到此处后,就诞生了著名的南糯山,同时诞生的是上千年的古茶树。人与树扎根的南糯山,青山绿色披载着人间的故事,南糯山雨林古茶共有六坊,这是神仙的栖息地。

南糯山的美食和果蔬取自山岗上的人文情怀,取自数千年农事茶话的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者。

从枝叶繁茂重回老家,重回停顿,回到人渐次老去的地方。重回窗口的云,写作的无边。重回早晨的一杯茶,一行诗句。人生就这样过下去,无论多美的风景结束后再换一个风景,无论多壮美的路都会回到初始,回到一个人孤寂,重返往事如烟的地方。

精神之所以美如屏息间的变幻莫测或绚烂如初,是因为我们拥有自由而忍受时间磨砺的翅膀。推窗远望,昨日之美从深秋寒瑟中抵达眼眉,今日之光像烛火般照亮了未知的路。

孤独的力量是如此强劲,可以抵达世界上荒漠催开的花园,也可以下到崖顶,看墨绿色的万顷岩浆畅游在我们心上,亦可以数梯级而上,去看云上天鹅的翅膀。

生命的某些时间消磨在星期六的日子里,从星期五跨越星期六,是一个小说故事。如果在这一刻,我们能像青春狂野时,手里捏着一张火车票,去远方看大海和抵达另一个外省,或者充满私奔的迹象……这些都曾经是我写过的小说。而如今我们已不再年轻,昨晚见到了诗人晓雪老师,倾听到了他充满诗性的发言,八十多岁的晓雪老师直到如今,仍坚持骑自行车出行,他健康而诗性的言行,让我感受到了年轮的灿烂。

只有来自内心的力量才能天长地久,就像云南的古茶树隔着苍茫时空,仍在孤独地生长。真正的艺术人生就是每天经历无数心灵细节的磨难,就像线与针的关系注入手工和针脚,亦像我们心的状态,忽而起伏平静——在无数的自我时空里,得到更新锤炼。

无论如何,挡不住的深秋已降临,内心的忧伤与空茫正跟随秋色而变换。当我站在这棵树下,我是谁的奴隶和信使?我要随秋风呼啸而去,还是应该在此地旋转,有一个隐形无踪的故事,盘根于躯体之树,显形于彼此的枝杆,显形于漆黑的手臂,在它骄傲的灵魂中有一千种未吐露的秘密。

当万事呈现在被视眸或思想感召的理念之下时,我们活着的理由像地平线一样升起,又像眼眶收敛繁茂和寂寥。对我个人而言,我依然迷恋个人时光中那些细数波澜的日子,我喜欢日复一日的沉濡其中,犹如云南众多民族的染布术,在那些古老的染布坊中,诞生了一匹匹深蓝而青褐色的土布,这也是熔炼术,它需要温度忍耐,仿佛微火穿过了深不可测的时间和另一彼岸,照亮了困倦的心。

今天是关于玫瑰的话题,是与著名的“中国红”玫瑰相遇的时刻。玫瑰,里尔克,博尔赫斯和弥尔顿的诗学玫瑰。

早晨,一个符号,由来已久,在枕边苏醒,在窗外降临,在饱满和贫瘠的一天里,我们成为奴和天使,同时成为我们自己。从自我开始的这个符号,无论巨大或是渺小,都让我们涌入暗流和激情荡漾中去。在我新一天里,有我内心的敌人,也必然有秘密的挚爱。

姚林老师画的海男——喜欢这幅画中的笑脸,那玫红色唇膏也是我常用的,还有帽子……所有这些都是我的特征,希望我每天有笑脸。希望明天是青蓝色天空下的我自己,无论爱和生活都是我自己。希望在这一世,我能活够属于语言和色彩中的我自己。

夜色中倾听着钢琴圣手马克西姆《出埃及记》……很久没听这么好听的音乐了,一种全身心被激荡起的忧郁和勇气,仿佛被一位先知引领去渡过古老的黑暗。他的音乐还有《蜂鸟》、《野蜂飞舞》、《克罗地亚狂想曲》等。

仍然有那么多的坎,布满了猫和狗游戏的喧嚣声,而我们要跳过去,要跳到打开窗户看到的远景。一个无远景亦看不到远景者,才是悲伤的奴隶。我每天都在启开窗户,无论是格子木窗、铁锈窗户,还是透不过气来的玻璃窗……

我的生命不足以抗拒人世间辗转反侧之浩劫,然而,我的手足间微小的光阴之搏动,闪烁我灵魂下的荫地和明亮之谷,以此使我破开绳索之捆绑,赢得我游戏人生的一曲礼赞。

早晨,仿佛在马克西姆的手指钢琴声中降临,我们可以看见的是秋天的曙光,我们看不见的是未来的故事终曲,然而我们始终践行于内心的自由和抒情的格调,它使我们在日复一日的芜繁生活中不会失去自我。早安,钢琴王子手上的波光剑影穿过的古老荒原。

今天去嵩明感受红梨酵素庄园,听佛教音乐在梨园山岗弥漫,让人的意念与自然众生融合,一座没有农药的山岗梨园,酿成了益身心康健的红梨酵素。而在之前,酵素对于我是一陌生词汇,从今以后,我们开始喝红梨酵素,畅饮雨林古茶。为了健康,为了永恒的幻生幻灭的轮回!

秋天已进入尾声,从昨天开始,昆明真正进入晚秋,少许的寒瑟也将进入树叶果木,田园深处。我们的心际也将进入另一轮回。轮回对我们是考验,也是新生的开始……昨夜的失眠使人在黑夜祈祷更多的心象抵达之地。而此刻,外面是湿漉漉的世界,感恩天地的轮回季节,感恩我们知冷知暖的日常生活,感恩庸碌和崇高的交替,感恩奇遇或祥和的心灵轨迹。

摘诗人庞培微信:人的感情要熬过春夏秋冬;熬过天真、自怜、骄傲、怀疑、抵毁、无知、陌生、枯燥……不仅要经受各种难堪不堪,同样亦经受着美好、美妙的腐蚀。终于,自我沉沦来了,被消音的旧日记忆来了……

收到首届东荡子诗歌奖《宋琳诗选》,黄礼孩编选的首都世界海洋诗选《流向或回声》。书中收有从亚洲谷川俊太郎开始的世界诗人关于蓝色海洋的诗歌,正像礼孩在前序中写道:“一种永恒,一种绝望,一种苍凉,这是海洋,一种神往,一丝不安,一丝急迫,这也是海洋;而暗蓄风雷,永不驯服,魔鬼一样存在,这亦是海洋,没有人知道海洋本来的面目,它是天堂,也是地狱,它是生长和衰亡的循环往复。”

早起而后诵经文,愿世界万灵美好吉祥。今天一早将到121大街原云师大本部乘校车到呈贡新校区,从今以后的每周五都将延续此生活方式,我将成为云南师大文学院的一员,那座临湖的文学院五楼,将有我的一间工作室。感恩云师大,感恩从西南联大绵延而来的自由而充满人文奇境的理想主义生活。

同云师大的教授们乘校车穿越121大街去呈贡新校区,仿佛穿越到了西南联大战乱的岁月,那时北大清华南开的精英们南下,诞生了西南联大的传奇,今天的云师大就是前西南联大的校址。新的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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