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外景 江南城 清晨
朝阳初照,光芒透过云层,温暖洒在江南城的大街小巷。
街上的小贩开始忙碌起来。
2.外景 雅颂坊 清晨
雅颂坊内,晨曦穿过雕花的窗棂,洒在精致的庭院之中,为这座优雅的坊庭增添了一抹生动。
叶南乔心中有事,起了个大早,不着痕迹地暗中巡视着每一处角落。半道上又碰上了昨夜遇到的恩锦。
恩锦远远就朝着叶南乔行礼,待她走近才沉沉开口。
恩锦:公子已知道了昨夜的事,料想坊内混进了高手,恐有危险,派属下守着小姐,莫要出了岔子。
说罢,一言不发跟在了叶南乔身后。
叶南乔扬了扬眉毛。
叶南乔:再厉害的高手想必也不会光天化日行凶,倒也无需这么寸步不离的保护吧。
叶南乔本想推脱,但看恩锦似乎不为所动,依旧沉默地站在身后,于是索性由他去了。
叶南乔不露痕迹地在雅颂坊内行走观察,此时坊内热闹非凡。
叶南乔:这雅颂坊的春宴,每年一度,总是盛况空前。听说不仅是江南城中人所期盼的盛事,届时各路达官显贵都会前来?
恩锦:正是如此。
叶南乔:倒也难怪,还尚未到举办宴会的时刻,这整个坊子倒是已经开始细细装点了。
叶南乔:那是何处?竟如此气派。
恩锦顺着叶南乔目光而去,面前的宫殿典雅而不失威严,甚至可与皇家宫殿相媲美。
恩锦:那是瑶华殿,被专门划分作本次春宴的宴会厅,特为招待王公贵胄,自然不凡。
叶南乔:瑶华殿?
叶南乔说着,向前面的瑶华殿行去。
3.外景 瑶华殿外 日
叶南乔行近瑶华殿,便见殿外种植着繁盛的梧桐和细长的竹子,轻风拂过,叶声沙沙。
宴会厅的布置已进入尾声,远远地便听到一阵弦乐激扬而起,是彼时正热的“华扬曲”,颇具异域风情。
叶南乔:倒是个好去处。
4.内景 瑶华殿 日
叶南乔循着声音入殿,便见殿内开阔无比,琉璃高悬,一队舞女正随着音乐翩然起舞。
但叶南乔看向那舞女队伍,却总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不和谐。还在思索间,就见一旁监督的领队怒斥了一声叫停了彩排。
领班:停停停!都干什么吃的?排了几天了?就这点水平?
领班说着扬起手中的板子,狠狠地砸在了其中一个的背上。
领班:说得就是你!说了多少遍胳膊伸直胳膊伸直,怎么,没吃饭还是手残了?做不了趁早下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叶南乔见此情形,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恩锦。
叶南乔:好家伙,我竟不知这大名鼎鼎的雅颂坊,竟这样对待自家姑娘?
恩锦:您有所不知。
恩锦无奈地摇了摇头。
恩锦:春宴毕竟隆重异常,难免会推些平日里见不到的表演。单雅颂坊的这些姑娘也做不来那些,于是公子便会特意从别的地方请些表演的。这一队,便是那领班带来的。不是自家姑娘,便也无权干涉……
恩锦话还未说完,那领班便又一次扬起了手中的板子。倒是那个被打的女孩始终目视前方一言不发,眼神中透着倔强。
叶南乔见不得那不知轻重的手段,上前一步握住了领班即将砸下来的板子。
叶南乔:先生高抬贵手,宴会将近,把人打坏了可耽误事。
领班突然被人拦下正要发火,可抬头一看叶南乔身后的恩锦,顿时先前的嚣张气焰全无,顺带还赔了个僵硬的笑。
领班:见笑了,您说的是。
叶南乔:宴会将近,先生可要加把劲了。怎么到今日了舞蹈还没排齐。
领班:您可不知道啊。还不是那个初晴……
领班皱眉瞥了眼那挨鞭子的姑娘。
领班:千叮咛万嘱咐,日子近了都当心点。偏偏在这关节受了伤。
叶南乔:受了伤?
叶南乔闻言与恩锦对视一眼。
叶南乔:发生了何事?
领班:指不定是昨晚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去会情郎……等宴会结束我饶不了她!
领班说着脸色又阴了下来。
叶南乔转头,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叫初晴的姑娘,舞姿翩跹,一时间没办法和那嚣张的小贼放在一起。
叶南乔(心声):不过看昨日交手,那小贼身姿轻盈矫捷,若是个舞女倒也说得过去。
叶南乔心生一计,向着恩锦使了个眼色,然后向着领班道。
叶南乔:诸位姑娘连日排演甚是辛苦,我叫厨房备些吃食,先休息休息也好,劳逸结合嘛。
领班:谢姑娘体恤,在下这就去安排。
领队心领神会,向着舞队招呼起来。
不多时,舞女陆续散去,叶南乔这才趁机抓了个看起来好说话的假意嘱托了一句。
叶南乔:近日宫中频频失窃,劳烦这位姑娘告诫各位姐妹,看管好自己的财物。
那舞女扬了扬眉,向着叶南乔行了个礼。
舞女:多谢姐姐提醒。不过我们姐妹别无长物,怕是很难被惦记了。
叶南乔:话虽如此,夜里也尽量不要外出,免得遇上歹人。听说初晴最近出门受了伤,可还要紧?
那舞女闻言眼中尽是诧异。
舞女:初晴?我们姐妹都住在一个别院,没听说她出去过啊。
叶南乔:哦?那她怎么受了伤?
舞女: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昨日夜里我见她面色难看从屋外进来,只当是她晚饭贪吃了些闹了肚子——
舞女思索了一番,一个激灵,随后忙躬身告辞。
舞女:如此想来,说不定真是遇到了贼人!我该立刻去和姐妹们说说……
叶南乔目送着舞女离去,身影在阳光下渐渐消逝,留下一片模糊的背影。
叶南乔站在宴会厅中央,目光穿过熙攘的人群,落在了那个被唤作初晴的舞女身上……
5.外景 瑶华殿外 日
微风轻拂,瑶华殿的热闹渐渐消散,那队舞女像飘散的花瓣,各自离去。
叶南乔悄无声息地追随着被唤作初晴的姑娘。
初晴走得并不快,被叶南乔半道截住,抬头露出一张秀丽的面庞,双眼有一些惊慌,但还是轻轻行了个礼。
初晴:不知姑娘何事拦路?
叶南乔:今日见你被领班责罚,不知可还好?
初晴犹豫了片刻,轻声回答。
初晴:没什么大碍,有劳姑娘挂念。
叶南乔先前便已察觉到了初晴的异常,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条线索,于是又靠近了一步。
叶南乔:听领班讲,你昨日出门受了伤。最近坊中小贼作祟,若是你遇到了,大可告诉我。我与那恩锦兄弟有些交情,也好早日捉住小贼,为姑娘讨个公道。
初晴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平静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初晴:只是自己不小心,并没遇到歹人。若有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告诉领班的。
说罢,初晴转身想要离去,叶南乔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臂。她明显吃痛颤了一下,但还是回身直视过来。
初晴:不知还有什么事?
叶南乔:不瞒姑娘。昨日恩锦侥幸碰到了那小贼,打斗时伤了她的手臂……
初晴闻言甩开叶南乔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原本平静的脸上终究还是带上了愠色。
初晴: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但若没有真凭实据,就莫要冤枉我了。
确实,没有亲眼见到小贼的面目,又无赃物去向,叶南乔自知今日在这里与她纠缠只是徒劳。眼看着争执引来不少人侧目,只能无奈地冲她笑笑,放她离去了。
恩锦先前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直到初晴走远了,方才快步走上前来。
叶南乔:可是昨夜那个人?
恩锦:不好说。
恩锦摇了摇头。
恩锦:这姑娘看起来太过娇弱了。看步伐也不像是练家子。倒是身形差不多,猛然间也看不出什么差别。
叶南乔:要么便是太会伪装了,要么就是凶手另有其人……
叶南乔望着初晴离开的方向,思索了片刻才又看向恩锦。
叶南乔: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些赃物。
恩锦:姑娘有所不知,雅颂坊平日里客人众多,向来也无严格禁区。这偷盗之事已经过去一段时日,假若真有心人所为,赃物恐怕早已在人海间转移,消失无踪了。
叶南乔:放心,我自有对策。你只管配合便好。
叶南乔向着恩锦眨了眨眼,心中已有了主意。
叶南乔对着恩锦耳语了一番,恩锦便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