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青衣小妖自西往镇山而来,肩上扛着一把与他差不多身高的石刀,腰间提着一壶薄酒,迈着轻快的步子,大声念叨着一支小曲儿。
“大王叫我来寻山!'
"见到姑娘抓回去!”
就这么一直哼着,哼累了,打开酒壶狠狠灌了几口,大呼一声爽,随后清了清嗓子,接着哼唱,直到东方鱼肚儿吐白,晨间升腾起一丝薄雾,方才停下脚步,望向远处青石上侧卧着的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
青年相貌冷俊,但衣衫朴素,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支长笛。
“镇山天阁禁酒、禁夜游、禁大声喧哗,你一来就犯了三条,去北阁领三十大板。“青年睁开双眸,冷声道。
“现在天都快亮了,哪里是晚上?"小妖指了指天。
青年又闭上眼睛:“晨钟未响之前私自出行,都算作夜游。”
“我可不是私自出行,我奉大王之命来寻山。”小妖骄傲地拍了拍胸膛。
“镇山天阁无人称王,再敢说闲话拖延时间,责罚翻倍。"青年淡淡道。
“那你这不也是也是夜游吗?你怎么不去挨板子?"小妖不服气道。
青年伸出红肿的掌心,说道:“掌心挨了两板,屁股上还挨了八板,要不要我脱下裤子给你看看?’
“不、不用。”小妖无言以对,“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名姜白。"青年缓缓道。
“原来是姜白兄,久仰大名,但我又不是你这儿的人,只是寻山时迷路了而已。”小妖摊摊手。
“镇山天阁不分种族,任何人、妖同等对待。"姜白说道。
“大哥,通融一下,日子也不好过,寻山很苦的。"小妖哀求道。
“我饶了你,谁饶了我?"姜白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小妖把石刀搁在一边,说道:“你武功这么高强,谁敢拿你怎么样?”姜白沉默不语。
小妖轻声试探道:“莫非,妻管严?”
姜白拼命点头:“同道中人!'
“有苦就直说嘛,覆巢之下无完卵,自从龙椅上那个混蛋继位,谁的日子会好过?来,喝点!"小妖笑眯眯地端着酒壶,拿出身边带着的一个破碗,正要给他倒上一碗,“你不打算罚我了?“
“不知者不怪。"姜白接过酒碗,正要喝上一口。
耳边蓦然穿出一声轻喝:“你喝一口试试!”
姜白身子一震,酒水撒了半碗,赶忙回头看去,只见远处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单手扶树,身段修长,乌发雪肤,柳眉杏眼,生得极美,只是现在一脸怒容,似乎跟姓姜的那位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不严?"姜白赶忙把酒碗藏在身后,慌慌张张迎上去,“你怎么来了?”莫不严盯着他:“你喝酒、斗殴、怼人、私自夜游,完事之后逃得不见影儿,这些账师父全算在我头上,害得我搓洗了一晚上脏衣服!”
“不严,对不起啊。“姜白赔笑道,“其实我也不是啥事都没做,因为要真算在你头上,那就要脱裤子挨四十大板。我脸皮厚,打完顶多屁股疼一阵子,但你就不一样了,要不是我传信给师傅要轻罚,想想看,一个女子要光屁股挨板子,打完就不只是屁股疼的事儿了。”
“那还有什么事?"
“呃。”
“说,我想听。”
这是一道"生死两难"的题,莫不严分明就是要为难自己,毕竟她憋了一肚子火气,想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
姜白狠狠瞪了一眼身边幸灾乐祸的小妖,结巴道:“就....就让那群家伙一饱眼福了。”
“什么眼福?”莫不严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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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用手机拍照识别,可能有乱码之处。
最近都在背单词、搞数学,实在抽不出时间写,这是寒假写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