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长夜难明
第140章一手钱一手货
下车后，拉姆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到车上说：“怎么？就按你刚才说的价格报？”
章敢说：“对，这枚铜镜就这个价格。（神人神兽）”
拉姆说：“你怎么也得给我留点余地吧？我可不能白给你忙吧？”
章敢说：“那你就高报一点儿，把你的报酬报出来。”
拉姆没再说话。等了一会儿，从楼区里走出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华夏人，上了车，拉姆介绍说这是老商。
拉姆抢着报价：“这枚铜镜15.1万美元。”
章敢听这报价皱起了眉头，心想这拉姆加价也太多了，怕把老商吓跑了。
出乎拉姆和章敢的意料，老商听了这个报价并没太大的反应，继续看铜镜，同时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明白了老商对价格是认可的，也知道了这枚铜镜的价值。
拉姆和章敢对视了一眼，他们都觉得这事有戏。两个人的心里甚至有了一阵激动，盘算着如何应对老商下面的讨价还价。
但他们的激动还是早了点儿，老商放下铜镜，转头打量了一下章敢和玛丽亚，思忖了一会儿，缓慢地说：“我最近上货多，海关上又卡了一批货，钱没倒上来，有些紧，手里钱不够。这样吧，我钱倒上来，再联系。”
两个人变得失望，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拉姆回到车上，失望地骂了一句，他没有将车启动，而是点燃了一支烟，抽着烟思索起来。
章敢明白，老商虽然没买，但让他们两个人明白了这枚铜镜的价值，更让拉姆认识到这是一个商机，他可不愿意这赚钱的机会在手中滑走，在尽量想办法。
拉姆抽完一支烟，启动汽车，行驶路上。他对章敢说：“我先送你们回家，这事有戏，我接着给你们找。”
他开车把章敢他们送到住处附近的地方。
章敢和玛丽亚回到房间里，都没讲什么话，脸上弥漫着失望地情绪，玛丽亚还多了一份心情的沉重。章敢想对玛丽亚做些解释，说一下拉姆的承诺，给玛丽亚一些希望，但他没讲，他自己都觉得说起来没什么意思。
玛丽亚把铜镜收好，就从房间里出来对章敢说，有事情要出去，便急忙走了。
出去转了一圈，章敢心情沮丧，特别是在玛丽亚面前，觉得特别没有面子，而玛丽亚的匆匆出走，失落感袭扰着他的心情。
玛丽亚的出现，让章敢摆脱了孤独和寂寞，有了生活的兴致和精神的寄托。俩人萍水相逢，没有过多过深的交流，还算不上朋友，但玛丽亚吸引着他，他和玛丽亚在一起觉得身心愉悦。他对玛丽亚并没有什么想法和意图，但也不知不觉关心惦念她。玛丽亚心里有事儿，心情沉重，还明显露出了悲伤、惶恐的情绪，这让章敢十分不安，心情也沉重起来。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更想为玛丽亚把她最重要的铜镜销售的事情办成，为玛丽亚排忧解难，但事情办得这么没谱，让章敢有些扫兴。
当天晚上玛丽亚没有回来住，章敢忧心忡忡。
转天晚上，玛丽亚回来了，样子十分疲惫，黯然的脸上还挂着深重的忧虑，这让本想向她问一些问题的章敢打消了念头。
恰好这时拉姆打电话过来，说彪哥决定把铜镜买下来，一手钱一手货，叫他们明天上午带着那枚铜镜在路边等，他开车过来接。
这是一个好消息，有点意外却非常及时。不过章敢心里犯疑惑：这彪哥不懂铜镜，也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生意，怎么突然动了念头要买铜镜？他在电话里向拉姆提出了这个疑问。
拉姆说：“他手里有点钱，昨天在赌场又赢了点钱，反正就想做这个生意。你管他呢，一手钱一手货，他给钱，咱们给货，另外价钱他知道。我的报酬怎么给？”
“肯定不会白了你的。这样，我和她商量一下，明天见面再说。”章敢答复说。
玛丽亚听到这个消息，反应是惊喜的，情绪变得振奋，脸上有了笑容。对于拉姆提出的报酬，她同意给提五百美元。她好像是太累了，没有吃什么饭就进屋睡觉了。
第二天，玛丽亚起床比较晚，两个人吃了早饭就出发了。临出门时，玛丽亚拉住了章敢，诚心诚意地道了句谢谢，又单手挽过章敢的脖子，实实在在地给了他一个亲吻。
章敢觉出今天玛丽亚与往常不同，脸上洋溢着兴奋地情绪，使得她恢复了漂亮容颜。那个亲吻都有了艳丽的光彩，让章敢产生了冲动，觉得一股光芒通过嘴唇贯彻到全身。他觉得在那亲密的瞬间，他和玛丽亚的情感在贴近、在融合。
他期待今天的交易能顺利、能完成！
拉姆开车准时过来接他们，上车就问：“东西带了吗？”
章敢让玛丽亚打开挎包，露出那枚铜镜让他看了看。
拉姆开车上路，章敢还是对彪哥有疑虑，便和拉姆聊起他。
“这彪哥是做什么生意的？”章敢问道。
拉姆笑着说：“他做生意就是玩儿闹。来L国他就没做过生意，整天除了赌就是嫖。”
“喲！跟这样的人打交道靠谱吗？”章敢心里直打鼓。
“怎么不靠谱？还是那句话，他给钱，咱们给货。咱们要的是钱，管他是什么人呢。”
拉姆的话说得实在，但不能解除章敢的顾虑，章敢继续问道：“他什么都不干，又赌又嫖的哪来的钱呀？”
“这孙子不缺钱，坑蒙拐骗什么坏事都干，挣的全是黑钱。”
听了这话章敢心里更打鼓了，说：“这么一个人！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咱们这事儿悬呢？”
拉姆笑了，说：“你不用担心，我跟他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敢对咱们怎么样。都是脑袋长在脖子上，谁怕谁呀！还是那句话，一手钱一手货。”
其实，章敢主要担忧的是生意做不成，看得出来玛丽亚这次是满怀希望的，他怕再涮玛丽亚一把，那可让玛丽亚失望到家了，而且看得出来玛丽亚遇到了困难，需要用钱，他是急于想帮玛丽亚解决困难，这次别再落空。
不过，章敢发现玛丽亚有些奇怪，她不仅没有了刚才的高兴，反而显得紧张，总是张望着车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