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长夜难明
第138章 答应帮忙
“怎么了你？”章敢急切地问，低头去看她胳膊上的伤口。
玛丽亚却挡住了章敢低下的身子，掩住受伤的胳膊，定了定神说：“没事。在地铁里摔了一跤，碰伤了胳膊。”
“去医院看看吧！”章敢关心地说。
玛丽亚摇摇头说：“不用！只是碰破了皮，伤得不重。”说完就走进了她睡觉的房间，拿了衣服出来，对章敢说：“我用一下儿卫生间。”她进了卫生间插上门，不久里面就传出了水声。
章敢回到厨房把做了一半的菜做完，心里还是想着玛丽亚的事。他虽然没有看仔细，但还是看到了玛丽亚胳膊上的伤，感觉伤得不是很重。让章敢疑惑的是，玛丽亚为什么那么惊慌？而且气喘吁吁的？感觉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是在遮掩什么？
章敢把饭菜做好，摆上了厨房的餐桌。玛丽亚从卫生间出来，她洗了澡，用浴巾把湿头发卷在头上，换了衣服，胳膊上用一块布做了包扎，神态也恢复了平静，只是情绪仍然低落。章敢招呼她过来吃饭，她在餐桌前坐下，朝章敢勉强笑了一下，道了句‘谢谢’。
章敢询问她胳膊上的伤口，问需不需要上医院处理一下。她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吃饭时她很少说话，酒只喝了一杯就不再喝了，情绪十分低落，但已没了刚才的惊慌。吃完饭道了谢，她就回屋休息了。关门前虽然情绪低落，仍给了章敢一个简短的隔空吻。
看到玛丽亚糟糕的情绪，章敢心里也变得沉沉的，但也没觉得发生了多大的事，可能确实是摔了碰了。刘建生不在，铜镜没卖出去，她事情失算，手里没钱，可能其他方面的事情也不顺，情绪低落是很正常的。
章敢对玛丽亚更加的同情和怜惜。
第二天晚上，玛丽亚还没有走，刘建生的电话来了。刘建生说话很快，估计也是怕费钱。他对为什么迟来电话没做任何解释，简单地问问这边的情况就要挂电话，章敢忙把玛丽亚的事简单说了。刘建生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这种情况没法做了。”
“她现在就在这里，你自己跟她讲。”章敢想让他们直接通话，免得引起误解。
“不了，你跟她说吧。我现在做不了了，等以后我过去再说吧。我有他们的电话，到时候我会和他们联系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通完话，章敢把刘建生的话向玛丽亚说了。玛丽亚的脸沉下来，充满期待的目光变得黯然失神，满脸的沮丧。
章敢不忍看玛丽亚失望的样子，宽慰她说：“这样，我去找人问问谁要。”
玛丽亚点点头，勉强露出一丝感谢的笑。出门要走时，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脸上变化出那种有些夸张的让人怜悯的表情，说：“我就是因为和刘约好了才来的，没想到刘走了，我现在没有钱，有些事情办得不顺利。能不能再借给我一些钱。”
章敢不假思索就从兜里掏出两百美元，交到她手里。
玛丽亚惊喜地接过钱，立即探身给了章敢一个吻，道了谢，出门下楼走了。那个吻十分短暂，却和上次一样让章敢心动，让他一直回味，持续着兴奋的心情。他决心要帮玛丽亚把铜镜卖掉，既然刘建生都在做这件事，说明是件不错的生意，应该是可以找到其他买主的。
找了几个人没戏，章敢未免灰心。回到刘建生的集装箱，他在门前坐下，继续思考，但一筹莫展。
这时从通道上走过一个人，看见了箱口坐着的章敢，停下了脚步，想了一下，绕过集装箱前摆货的铁桌子，来到章敢跟前。
“忙着呢？”他问道。
章敢抬头一看，是拉姆。拉姆神气十足，很平常的相貌上表现出一股趾高气扬的自负。
他问道：“刘建生呢？”
“回国了。”章敢答道。
“回国了？他不是刚来吗？”
“是啊，家里有点儿急事。”
拉姆是专门给外国人发邀请、办签证、办落地签等这些事的人，刘建生和章敢的落地签都是他办的。刘建生说过，办这些事也是分群体地盘的，都和警察勾着，如果找错了人办，这些人会用警察来找你麻烦。刘建生特别嘱咐过章敢，拉姆认识人多，黑白两道都通，别得罪他。
“有事吗?”拉姆转身要走，走前客套地问了一声。
“没事。”
“有事说话啊，大家都是朋友。”拉姆绕过铁桌子就要走。
章敢灵机一动，想这拉姆认识人多，说不定认识收铜镜的人，便叫住了他。
“还真有件事，你看能不能给帮忙找一下？”
拉姆又返身回来，问：“什么事？说。”
“你知道谁收铜镜吗？帮忙给联系一下。”章敢谨慎地说。
“什么？铜镜！”拉姆显得有些惊讶。
“是。我这儿有铜镜要卖，想找买主。你认识人多，帮忙给找找。”
拉姆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章敢，思索了一下，问道：“你到L国没多长时间啊。以前来过？”
“没有，第一次过来。”
拉姆默默地点点头，轻声说了句：“你道儿够深的呀！”
章敢觉得拉姆的话说的不着边儿，有些奇怪。他说话的口气也变了，脸上的狂傲收敛了许多，但章敢并没在意。
拉姆从衣袋里掏出记事本，说：“行！告诉我你的电话。”
章敢报了电话号码。
拉姆记下号码，合上本子，转身就走了。
章敢追问道：“拉姆，没问题吧？不过，别忘了我的好处费。”
章敢在后面追了一句：“这没问题。”
只隔了一天，拉姆的电话就过来了，说买主找到了，人家要看货。
章敢想这是应该的，没征求玛丽亚的意见就答应了。
拉姆就和章敢约好时间，叫章敢带着货，明天去赌场找他。
这几天玛丽亚白天外出，晚上回来住，但有两天没有回来，弄得章敢做好了饭，苦等到半夜。昨天晚上玛丽亚回来了，回来的很晚，身体显得十分疲惫，脸上明显挂满憔悴。章敢赶紧把饭菜热了给她摆上，她吃起饭来也是心不在焉，情绪极其失落，还有些惶恐不安。仔细看脸上似有哭的痕迹，让章敢感到她一定碰到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