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红豺听了,说道:“那都是过去之事,就不提了,咱们马上去救小狐狸。”
金花鼠一听大喜,忙道:“对,不错,过去的就不提了,救我大哥要紧!”
公红豺盯着母红豺,摇头道:“就我们两个,如何能救那狐狸?可别忘了上次的教训,人类太厉害了,咱们可惹不起!”
母红豺目光坚毅,说道:“再危险也得去,我当初被困在坑底,要不是小狐狸相救,你哪里还能看见我?哪里还能看见你孩子?” 说完扭头看看旁边的小红豺,满眼都是慈爱。 小红豺这时也插话道:“父亲,妈妈说的对,当初我和妈妈被困在那深坑里,无吃无喝,妈妈都要被饿死了,我也差点饿死了,幸亏那个狐狸叔叔相救,我们才逃了出来的,否则你永远看不到我们了。”
公红豺听了,脸色沉重,低头沉思了一会,才自言自语道:“嗯,不错,当初你妈妈失踪了,我到处搜寻,都没有找到,因此还离开了咱们红豺家族的队伍,没有去九峰山,独自藏在这里搜寻,就没有想到你妈妈掉进了坑洞里,还生下了你。”
说完也扭头看了一眼小红豺,顿了一下,毅然说道:“好吧,我和你妈妈去救那狐狸叔叔,你待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金花鼠也担心红豺夫妇无法把叮当救出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豹子沟求救。于是说道:“好,你们先去,我去豹子沟,请花豹帮助,共同营救狐狸大哥。”
母红豺摇摇头,说道:“别去豹子沟了,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救叮当兄弟。”
“为什么呢?咱们多叫几个帮手,救我大哥不是更容易一点吗?”金花鼠问道。
母红豺摇头道:“有时候多并没有用,况且,时间来不及了,夜长梦多,叮当兄弟已经落入那些人类手里一天多了,晚了只怕会遭遇不测。”
公红豺见金花鼠还想说什么,插话道:“我知道你怀疑我们夫妇俩能不能将你大哥救出来。但是,如果你去豹子沟,把那些豹子叫上,那我们就不去了,否则,只怕我们去救你大哥,那些豹子却把我夫妇当成猎物,岂不糟糕!”
金花鼠明白了,原来红豺是怕豹子!这也可以理解,大自然就是如此,大家都在食物链上,有的处于低端,有的处于高端,处于食物链低端的,对处于食物链高端的动物,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和恐惧。自己要不是为了救狐狸大哥,也不会贸然来到这里,刚才差点就成了公红豺的猎物。
于是点头道:“好,那咱们快走吧!”
在金花鼠带领下,轻车熟路,次日中午就来到了村子附近。先观察了一番,发现麻脸和高粱杆、秃头等偷猎者还在村子里,他们在晾晒猎杀的虎皮、豹皮、狼皮和红豺皮等皮草。从挂满院子的皮草来看,今年他们收获颇丰,死在他们手里的各种大型动物,少说有上百头。
公红豺和母红豺看到院子里晾晒着的十来只红豺皮,便气得豺眼发红。公红豺龇牙咧嘴的就想冲进院子报复,被母豺阻止了。 在这件事上,母豺显得要冷静得多。她仔细观察后,觉得屋子里的偷猎者人多势众,而且手里有枪,他们三个,金花鼠没有战斗力,只能起到带路或者干扰作用,能战斗的只有她和公红豺两个,根本不是麻脸等捕猎者的对手。而狐狸叮当呢,肯定被人们关在屋子里,但是不知道是哪间屋子,如何在偷猎者们的严密防卫下,成功把叮当救出来呢?
母红豺思考了一下,对金花鼠和公红豺道:“我刚才数了一下,那院子里估计有十来人,还不算周围的村民,就咱们三个,力量悬殊太大,如何是好?”
金花鼠将头摇成了拨浪鼓,说道:“我可是毫无办法,只有依仗两位了!”
公红豺道:“咱们趁黑夜冲进去,一顿猛咬,趁其混乱,就将小狐狸带走好了。”
母红豺摇摇头,说道:“黑夜进行偷袭,计策是不错,但是,咱们得先知道叮当兄弟被关在何处,否则,没有目标,瞎咬一气,最多是咬伤几人,偷猎者们手里有枪,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如果他们开枪,咱们肯定无法应付。因此,救叮当的时间必须要短,要在他们混乱或者他们被吸引开的时候,我们抓紧时间,才能将其救出,否则恐怕会功亏一篑。”
“你有什么办法?”金花鼠问道。
母红豺望着金花鼠,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看得金花鼠心中发毛,缩着脖子道:“你在想什么呢?饿了么?我告诉过你,我金花鼠浑身除了不消化的毛皮和嚼不动的骨头,可没二两肉,你要饿了,可不要打我的主意。”
母红豺忍不住笑道:“你别担心,好歹你也曾帮过我,我再饿,也不会吃你。”
“那你看着我干嘛?你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忐忑,背心发凉。”金花鼠嘟哝道。
母红豺忍不住笑了一下,摇摇头,盯着金花鼠,说道:“我刚才在想,咱们要去救叮当兄弟,必须现在先去摸清情况,了解他到底被关在那里,有多少人看着。只有搞清楚弄明白了,才可能成功。我们红豺身材太引人注目,只有你,身材娇小,不显眼,动作麻利,身手灵敏,最适合先去村子观察。”
金花鼠一听,忙摇头道:“你让我现在去?万一被人们发现了怎么办?我……我不去。”
母红豺脸色一沉,不悦道:“你不是要我们去救你大哥吗?你若不去先搞清楚情况,就我们两个,如何救得出来?你去把情况弄清楚了,等会天黑,咱们采用调虎离山之计,公红豺先去把人们引开,我和你去救叮当兄弟,分头行动,才能节省时间,确保成功。”
金花鼠一想,觉得母红豺说得有理,如今恐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有些害怕,点点头,说:“好吧,我去!”
此时,村民们大多还在田野里劳作,村子附近的荒地和丛林,有挖土机等在进行施工,村民们先用电锯将高大的树木砍伐运走,然后将荒土进行开垦。进行种植或者修建工厂房屋。到处是电锯和挖土机的轰鸣声,偶尔传来人类的吆喝。一片繁忙景象。
母红豺说得不错,金花鼠身材瘦小,田野四周野草丰盛,又有庄稼等作为掩护,他没费什么劲,就潜伏进了农场主杜高的院子外。探头看了一下,没看见大黑狗。 他沿着院墙角落里的缝隙,钻了进去。先去东厢房看了一下,那天晚上没注意,这时才发现,在厢房门口有一个大坑,旁边还堆着一些新鲜的泥土,坑上还有一些树枝和野草,显然是麻脸等设置的陷阱。当时叮当慌慌张张的走到这里,没注意到才掉了进去。
他沿着陷阱边爬进厢房,仔细搜寻了一番,除了堆放的一些锄头铁锹等农具,那里什么也没有,说明叮当不在这屋里。 便又沿着厢房后面的水沟,悄悄爬到西厢房屋后,顺着柱子爬到了房梁上,往下一看。
母红豺说得不错,七八个人有的躺在床上睡觉,有的围在桌边打牌,有两个守在一扇门边,正在抽烟。 金花鼠朝门里望去,原来叮当被绳网网着,就关在那间里屋中。只见他待在角落里,闭着眼睛。 而杜高家的大黑狗,围着叮当转来转去,一副想咬却又不敢的样子。
金花鼠见叮当还活着,放下心来,忙悄悄溜了出去。跑回村外,将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母豺。 母豺决定,一到天黑就开始行动。
终于,金乌西坠,田野里劳作的村民们扛着农具回家了,轰鸣的挖掘机或电锯也停了下来。在金花鼠的引领下,母红豺和公红豺悄悄来到了农场主杜高的院子外,顺着墙根爬进院子。 见西厢房的门大开着,麻脸等偷猎者围着一张大圆桌在吃饭。
一个女人在一旁上菜,农场主杜高也在,只听其对麻脸说道:“恭喜麻老板,你们这次收获不小啊,特别是那只狐狸,肯定能卖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