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2点，肖言抵达洛杉矶，到酒店安顿好之后，他拨通了给钟雯的视频电话。
经过15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肖言的脸色很疲惫，但一见到视频里钟雯的脸，整个人神采立即就回来了，他不能没有钟雯，肖言在心里再一次确定。
白日在飞机上打盹儿的时候，他做了个梦，这回不是春 梦，而是梦到钟雯被别人抢走了，他到处找她，怎么找都找不到，梦里他心急如焚，肝肠寸断，几乎快要发疯。
从这个恶梦中惊醒，他出了一身的虚汗，愣在座位上，好一阵回不过神来。梦里那种失去挚爱的极致痛苦，如同火焰烧灼他的心，他意识到钟雯就是他的命门，这辈子他必须把她抓得牢牢的，绝不能松开。
视频里，钟雯穿着浅蓝色的吊带睡裙，是他没见过的款式，睡裙领口很低，隐隐露出一段阴影，她坐在他的床上，微微凌乱的长发显得慵懒而性 感。
钟雯问：“累不累？今天会先休息一下吧？”
肖言咽了下口水，“嗯，约的明天跟他们会面，今天就不去了，倒下时差，调整一下。”
“那你要不先睡一会儿？”
“我睡不着，你困了吗？你困了就睡觉，我看着你睡。”
钟雯摇头，“我想陪你聊会儿。“她将镜头拉近了一些，看见肖言满眼是她的神情，心底暖暖的，”你在那边是不是还是白天？睡不着要和你的助理出去逛逛吗？”
“我和张超有什么好逛的，要逛也是和你逛，下次你来，我们在洛杉矶多待几天再回去。”
“哦，下次是什么时候？”
“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她倒是挺想去美国的，前同事大多都去过，而她因为不舍得花钱，只去过东南亚的小国旅行。
“那就等你下次再去出差的时候，把张助理换成钟助理，钟助理不但能处理业务，还能陪 聊天陪逛街，24小时不下班。”
肖言在视频那头呵呵地笑，恨不得从镜头里伸出手去把对方抱住亲上两口，这么想着干脆就凑上来，对着镜头亲了，补充道，“还要陪睡觉。”
钟雯嗔怪他，“不是都睡不着嘛？”
“你来了我就睡得着了。”肖言满怀期待地盯着钟雯的脸，问道，“雯雯，我不在，你睡得着吗？”
钟雯轻笑，“睡得着啊，而且还睡得特别好。”
肖言有点失望，“可我没了你就睡不着。”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睡得好吗？”钟雯也盯着肖言的脸，不想再欺负他，“因为这床上都是你的味道。”
肖言嘴角翘起，被这句话顺毛顺到了心肝儿里，舒服得很，他把镜头又拉近了一些，低声说，“雯雯，过来点，让我看清楚些。”
钟雯依言照做，两人怼着屏幕，看着彼此的脸，眼睛里都有流光溢动。
“困了没？”
“不困。”
“那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肖言勾着嘴角，“告诉我一个这世上只有你自己知道的秘密？”
“哦。”钟雯咬着下唇，低头笑了一下，再抬头看着别有用心的某人，“你觉得有这样的事吗？”
“有，每个人都有，但我就想知道关于你的。”
“好啊，我可以告诉你，但是……”钟雯顿了顿，“你拿什么来交换呢？”
“我也告诉你我的。”
“那你先说。”
肖言清清嗓子，专注地盯着钟雯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在剧院那个男厕，我硬了。”
钟雯脸颊发烧，挑眉，“这也算？”
“当然算，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现在你知道了。”
“但我觉得这作为秘密，份量差一点点。”
“那我再说一个。”肖言耳根悄悄变红，脑海里闪过了那些香艳的春 梦，“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经常做春 梦，梦到和你在我家，做了。”
听到最后那两个字，钟雯感觉心跳漏了一拍，随即狂跳起来，周身也开始燥热，她咬着下唇一眨不眨地盯着肖言挪不开眼，嘴巴比脑袋先行，“梦到和我做了？”
“做了，很多次。”肖言也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眸暗沉，情欲翻腾。
隔着上万公里，隔着一块小小的屏幕，两人都感到无法满足的渴望在身体烧灼，口渴。
一阵静默后，肖言哑声催促，“雯雯……该你了。”
钟雯挪了下屁股，觉察到身体里的反应，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屏幕里的肖言仍然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能照见她所有的反应，她想了想，回道，“我的私处有一颗痣。”
咕咚一声，钟雯在屏幕这边就听到了肖言的吞咽声，他的喉结滚动，眼神像饿狼一样，钟雯轻轻的一句话，他脑子里马上就出来了画面，那些春 梦瞬间都有了细节，全都更逼真写实。
可惜，隔着屏幕，想疯了想死了也碰不到，肖言忍着难耐的欲望，不甘道，“我说了两个，你还欠我一个。”
钟雯轻轻笑，盯着他，“我也说了两个。”
两个？肖言脑子里像是电光火石闪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一个秘密是那颗痣，一个秘密是从来没人见过那颗痣。
疯了疯了，干嘛要和她调情，他真是自讨苦吃。
“雯雯。”
“嗯？”
“等我回来，你就跑不掉了。”
“我没打算跑。”
“那你知道会怎么样？”
“知道。”
肖言深吸一口气，骨子里黑暗的部分在翻滚，不，你不知道，但这都是你惹的，就得受着，弄哭了也得受着。
挂断和钟雯的视频电话，肖言叫来张超，他要修改行程，加速项目进度。
他忍不了了，必须得早点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