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走后,潘思晴也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似乎心事重重,但不知如何开口似的。
“你怎么了?”我问。
“烦呐,这一扎一扎的事情,似乎有联系,又似乎没联系,但就是不知从哪里下手。”潘思晴郁闷地说,用手揉了揉两侧脑袋,似乎很累。
“你半夜还会去医院吗?”我看着她那么辛苦,想起还没请到保镖的那段时间,她每晚都去医院的事情,而这段时间已经请来了保镖,但她还那么累,难道她还会去吗?我疑惑的问她。
“不了,自从有了保镖,我夜晚就不过去了,他们那家保镖公司还不错,值得信赖,所以我也很放心,就没过去了。怎么了?”潘思晴望着我问了问。
“没事,看你那么累,以为你还会过去,而一般半夜,我都睡着了,你来了也不知道,便问问。”
潘思晴笑了笑,又继续揉她的脑门。
“那你是因何事,这么神色仓皇?工作上的事,只怕还得让你继续......”
“啊?”我还没说完,潘思晴就不解地再次停下她揉脑门的双手,望着我,然后说:“你不就是回来工作的吗?怎么还让我继续?”
“这事只怕还得让你继续。”
“那你想做什么?还是要到其他的岗位去?”
“对,我要到人力资源部,我想查查集团呢还有没有内奸?”我想起自从我来了谢氏集团后,集团所发生的一切。
“内奸,什么内奸?还用查吗?直接去问孙雯雯或者谢贤不就得了。”潘思晴说。
“可是,你觉得她会告诉你吗?她告诉你的,你觉得你会相信吗?”
潘思晴仔细想了想,然后说:“的确,她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我完全摸不着头。”
我笑了笑,谁的智商比得上孙雯雯啊,我也是花费了不少努力,才得到她的信任。可是,她即便相信我,也不可能把其他的细作全部告诉我啊,最明显的一个就是谢贤了,可是他都是明着来了,我无需多对他作任何的检查了。
“你觉得还有其他的奸细在谢氏集团里吗?”
“肯定有的,说不定还有一些是孙雯雯不知道,当然,也有她知道的,所以我才想把这些人揪出来,还谢氏集团一个宁静。”
“这种事情,似乎很适合我,有可能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这些调查中,会有答案也不出奇呢!”
“所以我才想和你一起合作啊。”
“那我继续这份工作,还怎么去调查呢?”
“调查的事,只能在工作之后,如果明目张胆地展开调查,只怕会打草惊蛇了。”
“说得有道理,必须得小心翼翼,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这份工作,你还得继续,下班后,我们再一一分析每个人,他们的动机,他们的理由等等。”
“没问题,我也想早点把这些人揪出来,不要整天没完没了地跟阿爹作对,上次的那个项目又被一鸣集团以高额拍下了,本来阿爹都是偷偷地去和客户见面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孙一鸣竟不惜下重本,哪怕是亏本也好,他都要从阿爹的口中抢下这块肉,若是没有人告知孙一鸣,只怕阿爹和那个客户早就签好合约了。”
“这事宜早不宜迟,再这样下去,谢氏集团迟早有一天会被孙一鸣架空的,到时候,只怕回天乏术了。”
“对,就应该这样,那你什么时候过去人力资源部?”
“马上就过去,我刚刚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事,岂知被这些流言蜚语耽搁了那么久。”我一边说,一边收拾东西,准备过去人力资源部,之前准备回来谢氏集团上班的时候,我早就和阿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而我过去人力资源部的通知应该是昨天就发出了,只怕有一部分人还没注意看到罢了。
其实人力资源部的主管还未离职,我只不过打了个名号过去学习罢了。阿爹也在通知里说了,我离开太久了,对业务生疏不说,要是处理不好,得罪客户,对集团有损失,事就大了。于是,阿爹安排我在人力资源部,但这个部门看似简单,实际上有很大的学问。
人力资源部简单地说就是把人当做资源进行管理的一个部门。可是俗话说,人心难测,要把人当做资源来管理,不简单啊。
只是,我在这个部门待了差不多半个月,每天都和潘思晴把人进行归类,但仍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看得我头都要爆了。”潘思晴揉脑门的劲忒大,其实我也心烦意乱。
“除了从这方面着手,阿嫂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唉,还有什么办法?”我叹了口气,毕竟不是专业的侦探,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当初出事的时候,报警了,也没查出什么重要线索。
想起当初,“出事”的事不止一件,从遇见谢冬霖开始,从孙雯雯也来到身边开始,从我进入谢家的时候,从与沈小倩母女产生矛盾的时候,还有很多,但每一件事都看似平凡无故地发生,实际都不简单,再者就是找不到藏在暗中的人,这人藏得太深了,而且手法也高明,把这些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让人觉得都是普普通通地出现,然后平平凡凡地结束。
“阿嫂,你把你觉得有问题的事再说一次给我听。”潘思晴说,一副不挣扎到底,不认输的模样。
于是,我又把过去的事情,再慢慢地回播一遍地说出来。
当说到沈小倩母女的事实,潘思晴说:“停,你说当初,小倩她们在集团里散布谣言,是阿霖哥把一支录音笔带来揭发了她们?还提议不要内讧?”
“对......”我震撼,太久了,一下子没想到这个,再者当初一切都有谢冬霖顶着,我安逸得太舒服了,竟忽略了这个细节。
那么是谁把这个录音笔放在小倩的办公室里偷录下来,再如何拿过去,放在董事长办公室的呢?
“你们当时,有查看监控吗?”潘思晴问。
“好像阿霖查了,监控丢失了这一部分,看不到。”我遗憾的说。
“那么谁有这个能力呢?谁每天还能能够在工作之余来做这些呢?谢氏集团的工作量那么大,谁还有这个能力,把网撒那么大,也不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潘思晴呐呐地分析着。
接着这一声“网”瞬间惊醒梦中人般,让我心头一紧,有点怀疑,又有点不敢相信。
我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