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手机回了屋子,几个人就凑了过来:“窦苗,你有招啊?那你咋不早说呢?”
语气里还略带埋怨,那意思我有招我不使,在这看热闹。
“我只能说试试。再说我刚到这里,你们也没问我,要我说什么?”
一句话,他们哑口无言。我没在意,
“家里有香没有?”
窦小虎马上回答:“有,我给你拿去!”随后跑出去了。
其实我包里啥都有,但是我要是掏出来,他们就知道我早有准备,我又不傻。
窦小虎很快就拿来一把香递给我:“还要啥?”
“装一碗小米过来。”
窦小虎这次学精了:“窦苗,还要啥我一起拿过来。”
“没有了,其他人都回去吧,别有太多人在场。”
窦凯旋听了就招呼在场的几个人:“哥几个辛苦了,明天都多喝点,今天就先回家歇着吧。小龙,送送你三叔他们。”
人都走了之后,我把香拆开,窦小虎端了装满小米的碗过来,递给我。
我就把碗摆在了地上,让他们爷三个把炕上的人调过来,头冲北脚冲南,头在炕边,底下就是我放的碗。
我把三炷香点上,嘴里默默念叨:
“清风鬼主听分明,
您老委屈我听清
劳烦您老别激灵
且等明日说根横。”
一边说,我一边把香就插进了小米碗里头,香火头冒出袅袅青烟,打着旋奔着上头飘。
我这位大娘李秀琴还在不停地挣扎,嘴里呜呜地发出声音,看样子想挣脱束缚。
香火逐渐地越烧越快,不一会就燃到了一半,我也不急,就在那一遍一遍地默念,然后盯着香,有那么几分钟之后,香烧尽了我又续上一炷。
窦凯旋几个人也保持着安静,没有打扰我。
就这样一直到第三炷香,炕上躺着的李秀琴逐渐地安静下来,怒睁的布满血丝的双眼也缓缓地闭上,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又烧了两炷香,李秀琴的呼吸已经很平稳了,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我这才停了下来,
“差不多了。”
示意他们可以把李秀琴的绳子解开了,装满小米的香碗也可以撤了。
窦小虎忍不住问我:“窦苗,这就好了?”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暂时稳住了她,今天不用管了,剩下的就按奶奶说的,等。”
明知故问,要真是这么简单,他们早就找人解决了,还用得着大费周章地找我的联系方式吗?
稳住李秀琴之后,窦小虎就把我送回了那个三叔家里,除了我还有两位上年纪的,说是啥姨奶家的亲戚,老人应该是互相好久没见了,在絮絮叨叨地寒暄着。
他家房子客厅北边卡出一个小卧室来,平时没人住,就让我睡在这里,空间不大但是很清净。
等我简单洗漱一下之后就回了这个小卧室,里面没有火炕,只有一个小床铺和电脑桌。
我坐在床铺上,想着黄小跳带给我的信息。
这个大娘李秀琴啊,是独生女,父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老娘一个人也是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带大,早早就出了门子。
按道理来说,这种家庭的孩子,都应该体谅老人的辛苦,更加得孝顺,但是李秀琴,就偏偏不是个孝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