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这边紧锣密鼓地安排着，舒意那边也没有闲着。她翻出来出去玩之前高云联系她的聊天记录，除了他们电话联系的内容无从考证之外，其他的内容一无巨细，她全部都打印出来了。有疑点的地方她全部都圈了出来。
“你们最近到底都在干什么啊？”钟煜今天在休息室抓到了正在寻找蛛丝马迹的舒意，手按住打印纸问。
“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舒意看着精神很好的钟煜，总觉得说了可能会有点残忍。
“说吧，我能接受。”钟煜摇摇头，之前他可能会觉得不能接受，现在倒是能慢慢接受了。
“可能现在我们认为的高云不是真正的高云。”舒意看了看聊天记录的这一页，正好是高云在群里推荐生发神器。她有点尴尬地往里面塞了塞，一边看着钟煜的脸色说道。
“那她是谁呢？她今天聊天的时候说她做梦的时候总是能梦到一个场景。四个人在冰城里面，然后站在一个很大的冰的摩天轮下面合照。这个场景确实是存在的，我们确实在那里有过合照。”钟煜从手机相册里面翻出这张照片，里面的四个人笑的都很灿烂，无语的是其中还有一张是他们两个在前面搞怪，谢清和舒意在后面接吻的照片。
“她亲口跟你说的？”如果现实中没有这段记忆，应该是不会梦到这一段的，就算梦到了也不可能细节这么一致，舒意也开始有点怀疑了。
“如果没有经历，不应该梦到这种吧？”钟煜点点头，比起眼前的高云是真的，其实是假的他更容易接受，“我不害怕接受现实，你们如果想要重新调查这件事情的话，叫上我一起吧。别拿我当蒙古人了，我也不想被你们当个傻子。”
“行吧，那你跟谢清下了戏，晚上来我家找我吧。”舒意听完点点头，然后就拿着聊天记录回家了。如果这件事有人谋划，那么她家相比于拍摄现场和谢清钟煜的公寓应该更安全吧？
舒爸舒妈两个人前两天说要出去度蜜月（？），寻找恋爱的感觉，夫妻二人双双把年假休，去了江苏。舒意就觉得离谱，人家都是烟花三月下扬州，这都快六月了，他们两个下扬州了。舒意关上灯，拿手机相机看了看，确实没有针孔摄像头。她瘫倒在沙发上，然后翻着聊天记录。
“你要是没死，找到你我就能有线索。你要是死了，就算把你挖出来你可能也没办法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舒意烦躁地把聊天记录扔到茶几上，然后躺在沙发上。
晚上，谢清开车带着钟煜到了舒意楼下，谢清看着钟煜，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钟煜伸出胳膊拦住谢清，然后手搭在他的肩上问。
“你还记不记得肇事逃逸司机？”谢清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张照片，正是徐喆的照片。
“徐喆？我查过，他之前有跟人联系过，单线联系但是那个人最后并没有答应他给他要的东西。那群人本想偷偷送他妻儿出国，但是我找人把他们举报了，他们没能成功出国。”钟煜那段时间虽然很消沉，但是也没有一蹶不振，他私下里调查了很多事情。
“你都知道？所以他们没能出国是你做的？”谢清听了顾春风的录音笔，一直以为是对方没有守诺，结果原来这里面有伏兵啊。
“对啊，是我做的啊。凭什么他们做了孽，却能一人代为受过？”钟煜点点头。
“什么叫代为受过？算了，我们上去细说。”谢清一听脑袋有点懵，到底什么是真相？
开了门，舒意看着谢清和钟煜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脸好奇，这两个人来的路上说啥了？
“我们应该要好好理一下春节的事情。”舒意想他们可能有说什么事情，但是这都不是头绪啊。
“我们先听完这个插曲再捋。”谢清拿出资料袋放在茶几上，钟煜也拿出两个月前他搜到的东西和禁止出入境申请。
“这是什么？”舒意挨个翻着看着里面的资料。
“如果高云出的车祸不是意外，那么我们往前翻旧账才有意义。这些就是证明高云的车祸不是意外的证据。肇事者叫徐喆，是原钟毓的员工，后来被裁掉了。裁掉以后做网约车司机，偶然一次被人联系上，收到钱跟踪我们，当时钟煜和高云接吻的照片就是他拍的。”谢清省去了他跟钟煜中间的故事，这个地方如果说起来的话太麻烦了。
“那这禁止出入境申请是？”舒意拿着钟煜拿来的这一摞问到。她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
“当时车祸出了以后我先想到的就是这可能是谋杀，因为当时所有的车子都停了，高云才向我跑过来，就算司机喝多了，也不可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踩下油门却精准地只撞飞了高云。顺藤摸瓜，我找到了徐喆的家人，发现了他们家是有人暗线联系。徐喆不知道的是，每次给他下指令的是他老婆安鑫。而他老婆每次直接联系的才是背后真凶，但是这个人跟安鑫如出一辙，两个人都用了变声器。知道这样行不通以后，我就申请了出入境禁止令，所以他们没能出国。有人暗中一直盯着他们家，所以我就没有再轻举妄动了。”钟煜看着舒意手中的两张纸，慢慢说道。
“所以你一开始就觉得有问题但是一个字都没跟我们两个说过？”舒意指着钟煜，感觉有种背叛感。
“钟家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意外。所有的偶然在某种程度上都会是必然的。所以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及时跟你们互通有无。”钟煜双眼看着舒意，很真诚，但是眼神里面没有歉意。
“那你一开始就觉得李墨辰不是高云所以才没有很主动联系她么？”舒意看着钟煜，她突然觉得她可能一直都低估了钟煜。
“因为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她的眼睛里没有我。”钟煜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