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嫂子面对两个警察脸上装出一副不害怕样子,但双腿不停地抖动出卖了她的五脏六腑。以颤抖的嘴唇吐着字,往往语不成句。凭几年警察与人打交道经历,一眼看穿嫂子是一个贪婪、懦弱的女人。
我向嫂子了解和田罗相识交往经过,与尤慧雅提供的情况差不多。
“你家人的情况?”
嫂子很快地骄傲地说明了小姑雷雪梅的身份,一名东州幼儿园的老师;说到公公婆婆以及孩子时,嫂子眼眶红了起来,泪水盈满在眼眶里。
我递了一张纸巾给嫂子。
“想孩子了吧。”我很同情她。
嫂子点点头。
“你老公呢?”
嫂子忸怩了半天,才慢吞吞说到:“犯事了。”
“想孩子了吧。”我很同情她。
嫂子点点头。
“你老公呢?”
嫂子忸怩了半天,才慢吞吞说到:“劳改了。”
“劳改?什么原因劳改?”
“贩毒。”
“贩毒!判了几年?”
“二十年。”
我一听二十年这几个字,头脑里冒出嫂子应该不会跟一个男人交往想法。田罗的失踪,会不会争风吃醋引起的案件?
“离婚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离婚?”
“我老公出事前对我很好,钱赚来不会在外面乱用,都是花在家里的。他是被人骗的。他以前是空降兵。”
“你老公家人待你很好的吧。”一个女人,年纪轻轻,以传统封建伦理要求她,不切合实际,也不人道。我对嫂子宁愿交男朋友不肯离婚等待丈夫出狱,这一点在心底里充满了钦佩。我的眼睛露出了笑意。
“是的。”嫂子两条大腿抖动慢慢静止了。
“你的出租房是自己租的吗?”
“不、不……不是我自己租的,是……是老板替我租的。”
“为什么?”
“原来……原来我住在公司里,老板说……说……不好,就替我到外面租了房子。”嫂子羞红了脸,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老板叫什么名字?”
“梅尔斯。”
“哪里人?”
“美国人。”
“除了和老板以外,还有其他男人来往吗?”
嫂子舒了口气,“就是乔犇。”
“乔犇?干什么的?”
“收破烂的。”嫂子如实说了和乔犇来往的经过和乔犇的基本情况。
“没有其他男人了吗?”
“没有了。”嫂子不好意思说出尤大京,那是乱伦的事,况且,两人没有再来往。
“老公坐牢,家里有老有小,在东州打工,一个女人的确不容易。交一个男朋友,可以互相有个帮衬,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同时和这几个男人交往呢?这样做会引起矛盾。”我没有说大道理,实事求是引导她说出真实的想法。
“老板对我很好,花钱也很大方,我是愿意的。我在东州第一个交往的男人就是他,可是……他也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不真心的,我看得出来。乔犇,嘴里对我说得很好,很抠门,不肯为我花一分钱。田罗大哥,人很憨厚,又是东州本地人,我是真心想和他交朋友。”嫂子向对她循循诱导的我坦露了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