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录》第三十四集
书名:天地录 作者:闲石 本章字数:2675字 发布时间:2024-06-21

字幕:君山兵营

 

大帐外,赵梁、偃龙和藤武鸣都是一副神情不安的模样……

 

藤武鸣:“陛下一向体壮如牛,如何就倒下了……”

赵梁:“陛下信任终古,那知却是个贼子,龙骑军全军覆没,对陛下打击太大,在加上妺喜那个贱人,谁人能受的住……”

 

“不许提那个贱人……”姒癸靠在帐门上,葛伯在另一侧扶着他……。

姒癸:“寡人这是在那里?”

赵梁:“陛下,在君山军营……”

 

姒癸:“给寡人拿酒来……”说着推开葛伯,返回帐内……

藤武鸣朝远处拍了下手,一会两名提着食盒的甲士小心翼翼走入帐内……

 

姒癸坐在高几前,两名甲士摆上一瓮炖山雉,几个菜饼,将一碗热羊奶放在姒癸面前就退了出去……。

姒癸看着葛伯,“酒呢?”

葛伯:“郎中说了,陛下歐血伤了精气,还不能饮酒……”

 

姒癸瞪着葛伯,“你敢抗旨?”

葛伯面无表情,“陛下现在吃什么、喝什么,葛伯说了算……”

姒癸像是才反应过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葛伯:“赵梁大人说军营里不能有女人,他又不知道该信任谁,连终古都反了。赵梁大人就让我来伺候几天陛下。”

 

姒癸沉默不语,抓了一个菜饼咬了两口,却难以下咽,端起羊奶喝了两口,却呃的一声都吐了出来,颤声道:“寡人吃不下去……”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

葛伯:“陛下……”

 

姒癸看了一眼葛伯,突然放声大嚎,“先生绝情,怎能抛下寡人不管,寡人是恼你……”突然身子一软瘫在地下,放声大哭……”

 

葛伯走出帐外,对赵梁等人道:“陛下心里有股怨气,就让他尽情去哭去嚎,怨气散了,也就没事了……”

 

画面切换

 

字幕:商都豪邑

 

镜头一:大殿两侧各有四名身披甲胄的持戈军士……

 

镜头二:殿内议事阁……

 

成汤和终古坐在正中的长榻上,太宰伊尹坐在一头,太史令樊辕和战车统领子鸿坐在另一边……。

 

成汤:“城内连贵胄的府邸都借用了……,地方是有些偏,那是子虚父亲的庄子,还望大人和娘娘见谅……”

终古:“樊辕大人都说过了……”

 

伊尹:“来豪邑的诸侯、方国除一人为女人决斗死了,共计七百零一人,我们对外号称诸侯八百……”

成汤看着终古,“大人文笔出众,又多年主持朝政,就请大人书一篇讨伐天子姒癸的檄文……”

 

终古看着伊尹,“太宰大人出身龙山堂……”

伊尹虽然不快,但不露声色,“终古大人不要推辞,君上也是想了许久,此檄文非终古大人莫属。”

 

成汤:“王军情形如何?”

终古:“自关龙大人死后,君山军营的士卒逃走了一些,目前只剩两千余人,战车不到两百乘,一千骑军被我调到了北边的雁鸣关,但凡中土有大战,游牧部落总要借机劫掠。”

 

成汤:“诸侯、方国带到豪邑的步军有一万多人,乌有大人从中挑选了四千人,目前由子鸿统领和训练,乌有大人已返回孟津渡口,他将率步卒两千和我们会合……”

 

终古:“此战不在士卒多少,在人心……”

成汤点头……

 

 

画面转换

 

字幕:子虚庄园

 

庄中花园,子虚、黛眉娘娘、有孂夫人和子虚夫人坐在石桌前,石桌上摆着凉饮和小吃……。

 

黛眉娘娘:“子虚病了一场,气色还好。”

子虚:“子鸿到大屋时,已经能吃肉了……”

 

一俊朗青年走入花园……

字幕:公子太丁

 

太丁行过礼,“子虚叔叔,你找我……”

子虚:“樊辕大人教你剑术,但他是个穷武士……”子虚起身走到树丛边的石凳前,拿起一个胸甲和一把镶有红宝石的长剑……。

 

子虚:“这是赤铜胸甲,衬有最好的水牛皮,正面阴刻有玄鸟图案……。”子虚将剑交给近旁的有孂夫人,给太丁绑好胸甲,在胸甲上捶了一拳,“还合适……”

 

太丁满面笑容……

子虚接过长剑递给太丁,“这是龙骑军统领渠渊的佩剑……”

太丁拔出一半,见剑身雪亮,一脸惊奇,“谢谢子虚叔叔……”

 

有孂夫人:“我们来探视子虚,还让子虚为公子操心……”

子虚看着太丁,面色严肃,“你子鸿叔叔要统领步军,我与主公商量过了,就由你暂时代为统领宫中甲士……。”

 

太丁大感意外,“子虚叔叔……”

子虚:“凡事都有个开头,你用心去做。在战场上听你子鸿叔叔的,保护好国君,也就是你父亲。”

子虚看向黛眉娘娘,“娘娘可有旨意?”

 

黛眉娘娘:“打仗出征是你们男人的事,本宫不该多嘴。太丁是该出去历练历练,不然以后如何治理天下……”

子虚对太丁道:“你去吧,到国君那里领命,不必行礼了……”

太丁面朝众人微躬离开了花园……

 

黛眉娘娘:“子虚,听你的意思,你这次不随军出征?”

子虚默想片刻,“该子虚做的,子虚都已经做了……”

 

 

画面转换

 

字幕:君山兵营

 

大帐内,天子姒癸头束金冠,端坐在高几前。司空赵梁、司寇偃龙和禁军统领藤武鸣站在面前……。

葛伯神态悠闲地躺在不远处的睡榻上……。

 

赵梁:“成汤要装着爱民,必会在秋收后才会出兵……”

姒癸斜了赵梁一眼,“你到聪明了……”

赵梁不以为然,“臣本来就聪明……”

 

藤武鸣:“重剑、长戈和硬弓还能装备几千人,就是急切上那里去寻人?”

偃龙想了想道:“绵山铜矿……”

赵梁:“苦役……”

 

姒癸默想了片刻,“偃龙大人,你暂代太史令一职,藤武鸣统领全部王军……”然后看着赵梁,“大人掌管府库,招募苦役的事就由你来办,也由你统领……”

 

赵梁原以为能出任太史令,心里不快,默不作声……

姒癸沉下脸,“赵梁大人……”

 

赵梁这才躬身道:“臣遵命,但陛下要给旨意……”

姒癸:“打败成汤,全都赦免,准其归家……”

赵梁沉着脸不啃声……

姒癸:“有屁快放……”

 

赵梁:“虽说是苦役,但让人家卖命也不能说空话,打败成汤,战死者十顷土地,生者八顷……”

偃龙:“陛下上那找这么多土地?”

赵梁冷笑一声,“八百诸侯的人头还不够吗?”

 

姒癸笑了,“准了。”

藤武鸣道:“司空大人,苦役不能穿王军军服,打王军旗号……”

赵梁不满,“统领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

 

偃龙打岔道:“陛下,终古把骑军调到了雁鸣关,是否令其返回阳城?”

姒癸想了想摇摇头,“两千龙骑军都没了,千把骑军能干什么……”叹口气道:“终古虽可恶。但还知道大战之际要防范北边的游牧部落。”

赵梁:“陛下爱民之心天神可察。”

 

姒癸摆摆手,“都去忙吧……”

待众人退出大帐,姒癸板着脸大喊了一声,“葛伯,你好大胆,你躺在睡榻上,让寡人在地上睡了一宿……”

 

葛伯坐起身,“陛下可不要冤枉人,陛下嚎着嚎着就睡着了,赵梁大人叫来郎中,郎中说最好不要惊动陛下,让陛下睡到自然醒……”

姒癸挑衅道:“寡人是不是嚎的很难听?”

葛伯翻了个白眼,“说好听陛下又不信……”

 

姒癸:“弄点酒来,就算寡人求你……”

葛伯起身到帐门边望了两眼,走到睡榻前弯腰从榻下摸出一个小土坛,走到姒癸面前坐下。姒癸笑嘻嘻从高几下摸出两个小铜碗……。

 

葛伯斟好酒:“赵梁大人知道我喜酒,让人送来两坛酒,夜里守着陛下喝了一坛……”

姒癸端起酒碗,“寡人有负葛伯……”

 

两人一饮而尽,姒癸端起酒坛先给葛伯碗中添满,“那年寡人有心要杀了你……”

葛伯:“现下成汤要来杀陛下……”

姒癸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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