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田罗的叙述,尤爱国很高兴:为自己的少年伙伴能找到一个漂亮老婆而放心。但转念一想,不对。根据田罗的叙述,这个女人太年轻了,漂亮与丑陋与否不必计较,关键的是他们俩能否白头偕老。他知道自己兄弟的病根,这样的女人不现实。不能强迫一个年轻女人为你守活寡,既不道德也不符合法律要求。家庭生活没有浪漫,柴米油盐酱醋茶少一点也不行。尤爱国建议田罗最好找一个拖儿带女的女人,组成一个家。这样不会担心家庭破裂,到了真老时有一个哭爹喊娘送终的人就不会显得太冷清。
田罗是一个很听从尤爱国大哥意见的老实人。回到公司里,高高兴兴地与一班年轻人吹嘘自己如何把嫂子放到,嫂子是如何求饶。一班年轻人信以为真,都说大叔你是攒积了多年的精力一口气放掉,哪个女人吃得消?就是俄罗斯大婶也吃不消。田罗哈哈大笑,笑出了泪水。不知道是心酸还是悲苦只有自己知道。老实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啊。医生的医术就怎么差呢。嫂子的形象在泪水中慢慢模糊起来。
尤夫人听了丈夫的叙述替田罗担心。他们夫妻俩太了解田罗的憨厚了。担心田罗失财又失人。
夫妻俩挑起田罗的婚姻话题,也谈到了自己一双子女的婚姻大事。夫人埋怨丈夫从不考虑孩子的婚事,孩子都是大龄青年了。
妻子提起子女的婚事,尤爱国谈到了这趟京都之行的一些琐事。尤爱国参加学术交流会议闲暇之余,也与过去的老邻居即庄重的父母亲联系上碰了面。听丈夫这样说,尤夫人来了精神,竖起耳朵焦急地等待丈夫往下说。尤爱国讲庄重父母亲联系上碰面后自然兴奋热情劲不必说。
尤爱国有意无意提起女儿的婚姻大事,希望双方父母亲能撮合两个年轻人一桩婚姻。庄重的父母亲知道儿子与尤爱国的女儿尤慧雅有来有往,但是不是谈恋爱自己不清楚,也不知道儿子是否喜欢这姑娘,不敢随便乱答应,只好“嗯嗯哦哦”应付着。
尤爱国虽然也是知识分子出身,但经营企业多年且发了财,比起庄家夫妻未免沾了更多的社会俗气,说话无意有意间露着财大气粗的口吻。对庄家老邻居说想买一幢京都四合院。话一说出口,把庄家夫妻俩吓了一跳。天哪,这是几千万的天文数字,这个当年老邻居这么有钱。北大知识分子的傲骨隐隐体现到庄家人的口吻上。你女儿的婚姻最好是门当户对。尤爱国知道自己的话伤了对方的自尊心,改口说我们两家合伙去买一幢四合院吧。庄重父母亲连连说“没有钱没有钱”。
大家说说笑笑告别,但心中有了芥蒂。
听了丈夫的叙述,夫人埋怨丈夫不会说话,伤人自尊。尤夫人唉声叹气,一个人光钱多也不一定顺心。钱多有钱多人的烦恼,钱少有钱少的人快乐。蛇有蛇洞,鳖有鳖路,人人各自一瓣天。
夫妻俩分析谈及自己女儿的好处弱项。人聪明,相貌也不差,婚姻恋爱就怎么从来没有人提及?做母亲的了解自己的女儿,心太高,讲话口气太傲,加之一副严肃、不怒自威认真像,稍有点脾气的男人不喜欢。尤爱国为女儿辩护,做一个女孩子没有一点魄力怎么去管理企业?妻子说女孩子缺乏温柔男孩子不喜欢的。
两人又想到庄重,谈及古燕紫。古燕紫也是上好人家,父亲是高级知识分子,在美国出车祸,还在医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