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真实事件改编,由作者亲自走访,历经九个月,发生在沁阳,封门村的故事。
我知道有许多朋友,对封门村这个词汇都不陌生,从63年闹鬼事件开始,到81年,全村举族搬迁,在当时闹出来过很大响动。
这件事情大家可以去百度查询。
在这个期间,我的确遇到了许多,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现象,我无法用鬼魂来形容,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这的确是让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我在回东北探亲的时候,听我母亲讲起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发生的怪事,当时是二零一七年6月3号。
请大家记住这个日期,因为后续的事件都是围绕着这个日期的,九个月内发生。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也很适合做小说的素材,所以当时对这个事情也比较在意,后来连夜去了一趟这个亲戚家。
跟我同行的那个人,是黎胖子,他既是我小学同学,也是我在后来写作生涯里,唯一还算比较交心的朋友。
这家伙身材比较胖,人高马大,比我还高了一个个头,平时也比较幽默,但也算挺细心。
在这件事情里,我应该算是胆子最小的一个,被吓哭了好几次,这家伙表现还算镇定,只有过一次尿裤子。
当时是6月4号下午,我和黎胖子到达了那个远房亲戚家。
按照关系,我得管人家叫一声舅妈。
我舅舅死的早,在矿洞里出现坍塌事故去世了,当时我还去参加过他的葬礼。
他离世,只剩下我舅妈和小孩两个人,孤苦伶仃。
不过好在矿里给了一大笔抚恤金,日子过得还算富足。
我舅妈是住在一个农村村东头,最远的房子里,小孩子平时没人管教,特别淘,发生这件事情以后,我舅妈又惊又怕,天天以泪洗面。
我和黎胖子将车开进村口,停到房子前,从车后备箱里卸下来,杂七杂八一大堆零食,饮料,水果。
开门的时候,我舅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没想到是我来了,但是看着她眼睛哭肿的跟金鱼泡一样,我心里属实不好受。
“舅妈,我是小姚,我跟我同学特意来看看您,顺便买了点水果。”
“进屋吧。”
我舅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我俩手上的礼品,往屋里走。
房子里的沙发很大,黎胖子几乎进屋以后就坐在沙发上不肯起来,这家伙连续开了12个小时的车,属实有些难为他了。
“我听说孩子去了封门村,回来以后就变了样子。”
“那个地方我有所耳闻,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特别邪性,你可千万要看住他。”
我话说到这里,我舅妈脸上的泪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她一边抱怨一边嚷嚷。
“呜呜呜呜…”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什么都来不及了。”
“要不然小佟他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连左手都残疾了。”
“什么,残疾了?”
我惊讶了一下,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心里有些许焦急,当时我妈跟我叙述的时候可没说这件事。
我当即就站起来,走向卧室,在推开门的一刹那间,我愣住了。
说实话,在推开门之前,我脑海中想象出了可能看到的画面。
大概是小孩子神情呆滞,左手少了一节,缠绕着厚厚的纱布,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或者是蜷缩在床上的角落里,很胆怯,很畏惧生人的样子。
但真实的情况却让我感到悚然,推开门的一刹那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呆住了。
舅妈卧室里很整洁,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外,正中央有一张大床。
床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玩手机,即便发现了有人到来,也没有任何举动,依旧在低头看手机。
“小佟,表哥来看你了。”
我舅妈率先开口,声音不大,屋子里所有人都能听到,但床上的小男孩依旧在低头玩手机,似乎很入神。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样。
说实话,我对这个表弟没有太多的亲情感,原因是因为,我们这两家几乎很少来往,而且我也不太喜欢淘气的孩子。
我慢步走到床边,床上的小佟依旧在低头玩手机,仍然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小佟,你表哥来看你了,你怎么连一句话也不说。”
舅妈说完便再次哭出声,我这时才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孩子有些不太对劲。
他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可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机,跟我以往来时,所见到的淘气包,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手上缠着纱布,手掌上,有两根手指不见了。
“这怎么会这样。”
“呜呜呜,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当时我还报了警,可别人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就跟中邪了一样,时不时的还会胡言乱语。”
“医生说,他这是受了刺激。”
“可怜的孩子,他才多大啊,是我没照顾好他。”
眼见舅妈哭得泣不成声,我也没敢再继续追问。
直到晚上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才再次敢提起这件事,询问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一问才得知,原来这件事情才发生半个月。
半个月之前,他和另一个同学,在旷课的情况下,坐车去往了封门村,紧接着两人就出事了。
先是电话打不通,无信号,后来彻底失联,就在警方准备大范围搜索的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啊?”
“不是两个人吗,还有一个同学。”
“再说了,封门村距离这里100多里地,他一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是怎么回来的。”
我舅妈额头低垂,缓缓答到:“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当天晚上他回家的时候,他脸上身上浑身是血。”
“目光呆滞,鞋底都磨破了。”
“所以后来,那个跟他同行的同学,到现在也还没找到是吗。”
一旁正在拼命吃饭的黎胖子,像是也突然来了兴趣,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这段时间有人上山搜山,整个村都找遍了,那个小孩儿就像是彻底失踪了。”
正当我思索间,舅妈的卧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我们三人立马冲进屋里,却看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只见我的表弟,正用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他额头青筋,连手腕的血管都绷起来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又…又犯病了,”
我舅妈吓得脸上毫无血色,差点就要摔倒,我赶紧将他搀起来,同时大喊黎胖子,让他去制住小佟。
“唐…唐磊,冤有头,债有主。”
“你的头不是我砍的,你的头不在我这里,你快走,离我远点。”
“快走。”
我表弟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直到离胖子一个人冲过去,他才停止嘟囔。
黎胖子身高马大,1米84的大个头,体重几乎是我的两倍,他冲过去掰住我表弟的手腕,防止他把自己给掐死。
但让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么大个人,制服住一个15岁的少年竟十分吃力,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快来帮我,你家这孩子绝对是中邪了。”
我记得有些不信邪,怒骂一句。
“你这小子是不是嗑药嗑多了,还是飞机打多了,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差。”
然而当我走过去,伸手去帮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表弟的力量极大,即便是我们两个人,才勉强将他制服。
“他绝对是中邪了,不会有错的。”
“当初我家有一个亲戚就是这样,去一个荒庙里玩,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去之后就变得力大无穷。”
“后来找一个大仙儿,就给制服了。”
黎胖子气喘吁吁,振振有词,脸上的表情有些震惊,有些恐惧。
“不会吧,那这大仙要去哪里找,小佟他怎么会中邪。”
我舅妈听见这话差点儿又要昏倒,我开始有些心疼她,一个女人家又要赚钱养家,还要面对这种事,的确是难为他。
我给黎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瞎说话了。
同时找了根鞋带,想把我表弟的手腕给绑起来,可以看到他残疾的手掌,又没有忍心下手。
“胖子,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扶舅妈去另一个屋子里休息。”
“啊,凭什么是我啊。”
“别他妈废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就这样,由黎胖子负责看守我的表弟。
我则搀扶着舅妈来到了客厅休息,短暂过后,看她的情绪状态缓和了许多,才敢开口询问。
“舅妈,小佟说的唐磊是怎么回事。”
“唐磊,就是跟他一起同行失踪的同学,这孩子是由爷爷奶奶照顾大的,说起来命也挺苦。”
“他俩有照片吗。”
我心中有些好奇,随机问了一句,没想到我舅妈真的答应了一声,转身从客厅角落里翻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相册。
她在相册里仔细翻找,终于找到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两个人,一个是我表弟小佟,另一个人就是那个唐磊。
但很诡异的是,这两张照片很模糊,尤其是面部,几乎只能看出一个轮廓,像是有水滴浸泡过。
“这是他俩在去年的时候拍的合照,后来天气潮,就有些破损了。”
剩下的一段时间,几乎是一些不太有价值的家常话,我就不在这里叙述了。
6月4号晚上8:29
我和唐胖子在另一间卧室里,两个人准备休息,他跟我说起,他发现这孩子的眼睛很怪。
他曾经看到过亲戚家中邪的样子,就像是被什么野兽附身了,不停流口水,乱咬人,力大无穷。
但是这个孩子很意外,他看了将近两个小时,在我表弟不再发病时候,他盯着孩子的眼睛看到了瞳孔里有东西。
他心里感觉发毛,同时就没敢再观察了。
6月4号晚上11:30
我和胖子睡得正香,却突然感觉卧室门被人悄悄推开了,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我起初没太仔细听,直到这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才敢抬头。
紧接着就看到了极其惊悚的一幕。
只见我表弟,留着短发寸头,脸上全都是血,没有半点白色,眼眶里黑咕隆咚,什么都没有,是两个空洞。
手上提着菜刀,另一只手提着人头。
我仔细一看,吓出妈呀的一声,那颗头是我舅妈的。
“表哥。”
他轻吟了一句,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同时举起了菜刀。
“妈呀。”
我吓得大喊了一声,急忙起身,却发现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低头一看手机,现在正好是凌晨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