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布置得非常温馨。田罗一看就知道这房间,这女人一个人住着。刚刚住进来,里面的摆设还是新购置的,房间隐隐透着新粉刷的石灰水气味。
田罗突然觉得有一根异样的藤草从身上长出来。这异样几乎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出现过,今天有了感觉。田罗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热。
嫂子当着田罗的面吃了几片药,也吃了几片维生素,维生素吃掉整瓶也没有关系。田罗不知情。
田罗要离开。嫂子又哼了起来。田罗问要不要去医院?嫂子说不必要。田罗说那告诉一下你的家人吧。嫂子问田罗你看我像有家人吗?我是一个人住的刚来这里不久。田罗相信了。
田罗觉得身上的异样像一根野藤缠绕上来,几乎不给人喘气,全身滚烫,大腿间也热辣辣起来。可惜的是没有男人挺身向前气概,始终蔫着。田罗想到洗手间。
嫂子微笑着,嫂子指示洗手间的位置并帮助打开亮了灯。
田罗到洗手间洗了一下手,冷静一下,说:“我走了。”
嫂子说:“药吃了好多了,非常谢谢你。”嫂子站起来送田罗到房门口。
田罗边开车边想,这个嫂子干什么的。她不会是“虾子”吧。不会的,是“虾子”早就开口要价了。
回到公司里,田罗很快就把嫂子的事忘却了。每一天,他喜欢在公司里的角角落落转几圈;夜里,看到公司办公室里的每一盏灯熄灭了,才放心躺倒床上睡觉;早上,天发亮就起床,站到公司门口,看工人进进出出,仔细检查每一辆车,进来带什么料,驶出运去什么货。
田罗很充实,不曾有过丝毫的怨言。这家公司是尤爱国的,但他视如自己的生命。没有尤爱国大哥,没有这家公司,没有自己的工作,没有自己的收入。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哪个山沟旮旯或者哪个私家小公司为一日三餐刨食。现在没有了后顾之忧,尤家每月为自己缴纳了养老金,缴纳了医疗保险。田罗经常这样告诫自己。
一个晚上,田罗的手机响起了收到信息的提示音。田罗打开了内容,字很多,田罗小学没有毕业,有许多字不认识。是嫂子发来的,大概意思模模糊糊明白说很喜欢自己。田罗不会发信息,看了又看,只是一个人对着手机傻笑。
一会儿,嫂子电话打来问:“你为什么不回信息?”嫂子的语音温婉动人,撩人心肺。
田罗回说自己没有文化不认识字不会发信息。
嫂子窃窃讪笑道:“我以为天底下自己文化最低的呢,原来还有比我更差的。”
嫂子的笑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的确如此。
“我们出去说说话吧,行吗?一个人在家里太闷了。”嫂子约田罗出去聊天。
“明天下午吧。”田罗想了半天说。
嫂子只好恹恹挂了电话。(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