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屋中换药
甘永盛跑进西屋,找到金疮药,拿了一剂。
“师傅,是不是这个?”甘永盛回来问道。
“对,就是这个。先把受伤部位擦拭干净再贴,别不管不顾的。”道长叮嘱说。
“好嘞!”甘永盛应道。
甘永盛又跑回到半山腰处的凉亭里。
“这里太冷,还有风,到山下的茅草房吧。”童姑娘建议说。
甘永盛随童姑娘来到茅草屋内。
“你趴在炕上。”甘永盛说。
童姑娘听话地趴在土炕上,甘永盛慢慢撩开童姑娘的衣服,露出两个腰窝,腰窝之上便是红肿之处。
甘永盛用手指轻轻按了按说:“疼不疼?”
“疼。”
“是哪种疼法,是肿痛的那种,还是骨头缝针儿针儿疼的那种?”甘永盛问。
“是肿痛。”
“那就好。”甘永盛说。
甘永盛先用湿手绢把童姑娘的后背擦拭干净,又晾了一会儿,这才把金疮药膏撕开贴在上面。
“永盛哥,你可真好。”童姑娘小声说。
“三天后,再换一帖。”甘永盛像个大夫似地说。
“永盛哥,夜里你是不是偷看人家洗澡了?”童姑娘红着脸问。
“我……我那是怕屋里有坏人,无意间看的。”甘永盛辩解说。
“长卿哥,你救过我一命,看就看呗,人家又不会怪你,为何要走呢?”童姑娘淘气地说。
“我…我流鼻血了,所以……”甘永盛不好意思地支吾道。
“咯咯咯…”童若兰娇笑起来。
“笑什么笑!”甘永盛一脸窘相道。
“原来还是个纯阳子呀。”童若兰取笑道。
“纯阳子是吕洞宾,我可不是。”甘永盛辩解道。
“一见女人就流鼻血那就是纯阳态,算是个童子,也可以叫纯阳子。”童若兰心不在焉地胡乱解释说。
“什么纯阳子,就是没见过世面。”甘永盛自我嘲讽道。
“长卿哥,上回咱俩是命大,以后说不定活到哪天呢。不如…这身子…你拿去吧。”童若兰扭捏地柔声道。
“我……”甘永盛又定在那里。
“瞧你……”说着童若兰伸手慢慢解开胸前的纽襻。
甘永盛夜里没看到的,此时一点点展现在眼前。
白嫩丰腴的酥胸,浑圆的肩膀…窈窕曼妙的曲线……
童若兰杏眼迷离,眼里透出一股浓浓的春意。她见甘永盛面色通红,手足无措,竟含笑着帮他解开衣襟。
“长卿哥,你身上的肉可真结实……”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身的大汗淋漓。
“长卿哥,现在就是死也不后悔了。”童若兰趴在甘永盛的胸前柔声道。
“你是个好姑娘,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甘永盛搂着童若兰说。
“长卿哥……”
“这就是缘份。”甘永盛望着天棚嘟囔道。
“长卿哥,你可真好。”童若兰呢喃道。
“咱俩还是到外面走走吧,这屋里太热。”甘永盛怕自己再流鼻血建议说。
“那好吧。”
两人穿好衣服,不一会后,来到凉亭里。
“你爹是干什么的?”甘永盛问。
“我是爹是警察,是马家街警署的署长。”童若兰说。
“看来你是位千金小姐了,我爹是个农民。”甘永盛说。
“你会打架,我爹最喜欢你这种人了。”童若兰脸上绽着笑容说。
“到处都是该死的日本兵,本不想杀人,偏偏赶上这么个世道。”甘永盛感慨道。
“这就是咱们的命。”童若兰无奈道。
“我看看日本兵在干什么。”甘永盛说着拿起望远镜。
“别看了,越看越闹心,还是回观里吧。”童姑娘劝道。
一天多没睡觉,甘永盛实在困了。
“走,回山上。”甘永盛忿忿地说。
此时,宝子正在钟楼上负责瞭望。
“宝子,下来。”甘永盛把宝子招下来,神气洋洋地说:“宝子,让你长长见识,用这家伙看看。”
宝子接过望远镜兴冲冲地跑上钟楼。
甘永盛回到屋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这回睡得死,没再做噩梦。
……
宝子拿着望远镜朝山下看去,远处模糊不清的松树仿佛一下就来到了眼前,变得又大又清晰。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宝子不胜感慨道。
宝子兴致盎然地四下看了足足了一个时辰,正当他还想看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小队的日本兵拨开山石缝间的杂草,朝山上走来。
宝子吓得赶紧跑下钟楼,大嚷道:“师傅,不好了,日本兵发现山道,朝山上来了。”
“快把你师兄叫醒。”说着道长来到西屋的土炕前。
道长费力地掀开土炕的炕板,又用木棍撬开地道口。
“童姑娘,过来。”道长喊道。
童若兰从外间跑过来,问:“什么事?”
“快进地洞,鬼子上山了。”道长命令说。
“我去拿点东西。”童姑娘说。
“快去。”道长说。
说完道长翻身首先进入了地道,不一会儿宝子和甘永盛也赶过来了。
“快下来!”道长在里面招呼道。
“宝子,你先下。”甘永盛说。
宝子翻身进了地道。这时,童若兰拿了个坐垫和布包跑过来。
“童姑娘你先下。”甘永盛说。
童若兰也翻身下了地道。
“师傅,我躲在外面。”说着甘永盛把地道口封好,又把炕板铺好。
甘永盛跑到院里把跳跳从笼子放出来,然后翻过院墙,躲到墙外的角落里。不一会儿,六个日本兵端枪冲进道观。
“搜!”为首的日本军曹说。
六个日本兵用刺刀在屋里四下乱捅乱翻了一气,见没一个人影,日本军曹生气地命令道:“烧!”
一个日本兵燃起火把,把三清观的大殿里的帷幕点着了。
甘永盛躲在院墙外,见道观里冒出浓烟,知道鬼子在放火。甘永盛心里一急,抬头从院墙垛口处向里望去,见一个日本兵举着火把往自己住的厢房走。甘永盛心一急,不管不顾地举起弹弓对准那个日本兵的脑袋,嗖地就是一弹弓。
日本兵的后脑勺中了一弹珠,疼得手里的火把掉到地上。
“有人!”那个日本兵捂着脑袋高声喊道。
另外几个日本兵冲过来,嚷道:“哪里?”
那个日本兵一指墙头说:“那边。”
几个日本兵马上朝甘永盛这边冲来,甘永盛吓得赶紧转身朝树林里跑去。
几个日本兵冲到院墙边,见一个人影,一个日本兵快速弯腰蹲下,另一个日本兵踩在这名日本兵的后背翻过墙头。
六个日本兵飞快地朝甘永盛追了过来。
甘永盛在树林里兜了一个大圈后,朝山下跑去。日本兵发现甘永盛下山了,一边开枪一边追了上去。
甘永盛对这里太熟了,转了几个弯后,一闪身躲进一个满是杂草的山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