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遑太积极老泪纵横:“彭诚他们有了迟默含改造的武器简直如虎添翼,我们毫无招架还手之力,照这样下去……”
“陛下莫哭,臣妾想到了一个办法。”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的话令爱新觉罗·遑太积极激动不已:“快讲,什么办法?”
“色 诱勾 引。”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回答,“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陛下允许臣妾施美人计策反彭诚,一切就好办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爱新觉罗·遑太积极欣然同意:“不说了,反正事成之后,朕一定重赏你!”
……
月黑风高的夜晚,彭诚听见有女子轻扣门环,语调婉转:“彭大人,奴家给你送饭来了。”
彭诚开门一看,眼前站着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长发如云,高高堆起,眉如远山含黛,目若秋水泛波,面色白皙,微微泛出一丝红霞,一双小巧而又潮湿的朱唇,如开似闭,粉白的脖颈修长而细腻,他似乎已然觉得触手微凉,诧异道:“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江南人氏吧?怎么会来到偏远的北疆?”
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楚楚可怜地点了点头:“奴家名唤毓娥,自幼生长在江南,后流落京畿,被人贩卖至此。”
江南,杏花、春雨、梅林、翠竹、江水……彭诚的心头瞬间织造出一幅幅清丽缥缈的图画,他不敢再想,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奴家久仰彭大人威仪,知道彭大人的家乡也在江南,所以熬了莲子羹送给彭大人,以慰彭大人对故里的思念。”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伸手打开精致的红木漆盒,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青花瓷碗,盛了浅浅一小碗莲子羹。
彭诚目不转睛地盯着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越来越觉得她像自己当年衣锦还京时纳的美妾,不禁勾起满腔柔情:“‘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蛾蛾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江南女子都喜欢用豆蔻涂指甲,你为什么没有呢?”
“流落他乡,心如死灰,哪来的闲情逸致捯饬?”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目光闪烁,哀怨之中仍掩不住顾盼神飞,“彭大人,喝些莲子羹吧,快要凉了。”
“哪里有用人参炖莲子的?未免过于奢华了。”彭诚端碗一嗅,随即放下低头沉吟:“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赶紧喝了它!”彻底失去耐烦心的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气急败坏抄起碗来强行猛灌给他。
“不好,你是不是在里面下了药?”彭诚顿觉浑身刺挠,欲火焚烧。
“这么快就见效,果然是一顶一的春药!”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大笑着将彭诚扑倒。
“你……你要干什么?唔!”彭诚先是被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扒光了全身,随后又被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拿裤腰带塞住了嘴,只听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魅惑地在自己耳畔低语:“干什么?自然是将你收作我的裙下之臣喽!”
……
迟姗姗抹黑打水,井边忽然映出一个鬼影,吓得她连声惊叫。
“姗姗别怕,是我啊!”连续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将面具摘下,“你怎么这么不经吓?”
“可恶,你小子找抽是吧?”迟姗姗撸起了袖子。
“女侠饶命!我其实是来给你送惊喜而非惊吓的。”连续从怀里掏出了先前被糜自成夺走的手环式时光穿梭机,“你瞧这是什么?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从糜自成他儿子糜途那里骗到手的!看在我立了大功一件的份上,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比如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本姑娘有喜欢的人了。”迟姗姗从连续手里拿过手环式时光穿梭机仔细检查,发现电池已经充满了,“本来我老爸对它的回归渐感希望渺茫,又重新制作了一个,但既然现在失而复得,也算你有些功劳吧,谢谢啦!”
“你有喜欢的人了?你喜欢的人是……”连续话音未落,迟默含提着一把菜刀冲杀过来:“呔!谁敢动我宝贝闺女?”
“迟叔叔,息怒,我刚才只是给姗姗开了个小玩笑!”连续赶紧解释。
“小玩笑?我到现在心还在砰砰乱跳!”迟姗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将手环式时光穿梭机交给迟默含,迟默含弄清楚缘由后放下菜刀握住连续的双手表示感谢。
“不谢,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们父女二人呢!”连续招了招手,一个缩在暗处的少女唯唯诺诺地走过来,“她叫方菲菲,是方中兴与甄善美的独生女,方中兴替福王舒长绚主持公道被糜过残忍杀害后,甄善美也悲愤地殉夫自尽了,留下她在世上孤苦无依,此番我与她偶遇,一番交流才知姗姗你当年与她父母交情匪浅,所以才想着带她来投奔你们父女二人。”
“我们这毕竟是军营,忽然多出一女子先得知会一声最高长官。”迟姗姗带着方菲菲来找彭诚,却撞见他跟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衣冠不整。
“天呐,先前看野史上记载你俩有奸情,本姑娘还半信半疑,想不到竟然确有其事!”迟姗姗长吁短叹。
“话别讲那么难听嘛,什么奸情,人家可是久仰我的威仪!”饱尝鱼水之欢后的彭诚沾沾自喜。
“久仰威仪?我看是虚与委蛇!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轻易就被女色所迷!”迟姗姗对彭诚嗤之以鼻,“本姑娘要写信给皇上,狠狠地告你一状!”
“恐怕你再也没有机会联络舒遒愐了,因为彭大人已宣布接受我们的招降。”博尔济吉特·步睦步泰得意洋洋。
“厉害啊,这就是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吧!”迟姗姗满脸鄙夷地反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