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珩一回来,祁蔓就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和看向她的不服和不忿,就问:“你这板着脸想给谁不自在呢?”
肖珩翻白眼哼了一声,孩子气十足地说:“还有谁啊?你就老嫌我老嫌我,现在连孩子都知道,我是会出 轨的那个,你是怕麻烦肯定不出 轨的那个,还把我皮剥了都只是怕浪费,我的尊严,都被你扫成渣渣了。你必须得重视我,看,见面也不知道称呼一声,好歹叫声老公啊,我是你情 人吗?能不能有个正式的称呼?”
祁蔓被怼得懵,问:“干嘛要剥你的皮啊?”
肖珩瞬间泄气,他头靠过去,很郁闷地把路上父女俩的谈话倒了一遍。他就奇怪:“咱俩一样的工作环境,一样的颜值水平,她怎么就监督我呢?明明是你祁总,”
祁蔓转头阴测测问:“我祁总怎么了?”
肖珩头铁道:“你祁总桃花运比较旺啊,你祁总更有出 轨的条件啊,你少威胁我,不怕!”
祁蔓被逗笑,戳着他闪躲的眼角,嫌弃道:“看你这样,一点儿硬气都没有,还呛呛,你搞笑呢?孩子想的也对啊,男人没了老婆都会着急忙慌地再娶,女人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很少会选择再嫁。她监督你,就监督对了。老公,我告诉你个秘密。”
肖珩被这弯转的有点猛,懵懵的问:“什么?”
祁蔓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我们家可能得来个新人,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
肖珩还没从上一个逻辑里绕出来,说:“不是吧?你还真打算给我带个蓝颜回来?怎么还有女的了?你也没这癖好啊。”
祁蔓眼睛一瞪:“我有啊,怎么没有了?我可不重男轻女,看你二的,你又要当爸了,我们的生育计划又有新进展了!你这智商,真够呛的。”
肖珩懵了,他愣愣地看了祁蔓好一会儿,然后目光才缓缓下移,看着她小腹好一会儿,突然心如末日,“不是那么巧吧?我们那天都喝了酒,我记得还抽了根雪茄。怎么会是这运气啊……”
祁蔓拍拍他肩膀,随口安慰:“你就放心吧,别的夫妻也没这么谨小慎微,我跟你说啊,都两个月了,一点儿迹象都没有,这就是机缘巧合来的孩子,特别皮实。看,什么反应都没有。”
肖珩一听这话,又赶紧去摸肚子:“这不会是有什么问题,他都没活动的欲望吧?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要有什么问题,咱早知道早解决啊。”
祁蔓一巴掌拍过去,自己摸着肚子说:“什么呀?好着呢,去检查过了,各项指标都好得很,都快三个月了,你想干嘛呀?还灭了他们不成?”
肖珩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又埋冤:“你这去怎么也不叫上我啊?还他们?天呐,我们家真有双胞胎基因呢?这是男孩女孩啊?哦哦,不能说这个。天呐,这要是女儿,儿子也好,都行。”
他小心翼翼摸过去,感叹说:“女人真是伟大,这就是孕育啊,生命就有延续了,我们家还真能有五个孩子。天呐,这老天爷对我也太好了,还有五个孩子。你真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祁蔓摇头,笑着说:“一点儿也没有,跟我特合拍,就跟我身体的一部分似的,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你那套理论根本就有问题,看这,比小夏那会儿省心多了。”
肖珩仔细打量,“有没有问题你这也最后一次了,都不重要了,哎呀,双胞胎啊,都有72天了,下次什么时候去啊?一定要带上我啊,真行,你怎么老爱玩这种惊喜?”
祁蔓耸耸肩,轻飘飘说:“我这不是也怕有什么不好,早发现早解决嘛。”
肖珩被挤兑得笑:“我有那么残忍吗?这是我亲孩子,我是他们亲爸,这已经开始胎教了,你别挑拨离间,影响我们父子女感情。宝宝们,爸爸可欢迎你们了,可喜欢你们了,别听你们妈妈说,她开玩笑呢。”
扶着老婆坐到沙发上,肖珩又意气风发起来,搂着老婆说:“哎呀,等这俩出来,小夏就三岁了,培养他几年上了小学,这俩小的也能拉出来培训了,多好。我们就一家七口了,哇,我才三十三,就完成了所有的人生大事。”
祁蔓听着笑,提醒他:“你不是还要拿国际大奖吗?”
肖珩摇摇头:“以前没想到会当爸嘛,想法不够有深度,现在不一样了,家庭才是一个人的重心所在,我把这五个孩子都培养得独立优秀耀眼,比什么奖都有成就感。而且我才多大,把他们都培养到上小学,也才四十岁嘛,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去追求自己的价值。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去给你做。”
祁蔓翻白眼,哼道:“不吃!什么人呐,怀孕才这么殷勤。”
肖珩赶紧表态:“什么呀?我平时少献殷勤了?您祁总看不上啊,整天的嫌弃我,我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说说说,吃什么?我给你做去,辣的吃不吃?还是吃酸的?还是吃甜的?”
祁蔓被勾得还真有了点想法,说:“我想吃兔肉,麻辣的,越辣越好。算了算了,我不是太能吃辣,还是做个红烧的吧。爆炒也行。”
肖珩立刻站起来:“那我做三道,你爱吃哪个吃哪个,剩下的我吃。厨房的兔肉可能不够,我再去抓两只,您就等着吧,晚饭肯定能吃到。”
俞嫂看姑爷别扭着脸回来,这在里面打了个转,他又阳光灿烂地出来了,打趣道:“呦,您这是在里头捡着宝贝了?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肖珩摆摆手,说:“哎呀,也没什么啦,就是我老婆想吃麻辣口的,这次孩子肯定随我,以后肯定能吃到一起去。”
俞嫂连忙问:“大小姐又有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事也不说一声呢?晚饭都安排下去了,孕妇有好多忌讳的,你这闹得,忙你的去吧。我得重新安排去,恭喜你呀姑爷。几个月啦?”
肖珩愣愣点头:“谢谢,我也刚知道,还不到三个月呢。那个,这个月给大家发双倍工资,不过岳父那边也不太顺利,咱们就别往外说了,就说是庆祝潼潼考上芸菁吧。”
俞嫂点点头,又笑着拱手:“那我就替大家谢谢姑爷了。那老宅那边的中秋宴,咱们今年是不是避开点比较好?”
肖珩忙说:“不用不用,太叔公难得身体好转,老人家就想过个团圆中秋,咱们怎么能不去啊?也没到三个月,都看不出来,小心点就是了。您晚上不用另外准备了,我来做,刚才还嫌我殷勤献得不够呢,得赶紧表现表现。”
看姑爷乐颠颠走远,俞嫂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上午才听说那边的倒霉事,下午咱们这边就有喜了,唉,这寸的,现在有喜事都还得防着那边知道了烧心。”
温家去年底就把女儿嫁到了祁家,如今也过去大半年了,好不容易怀了一胎,上个月下楼的时候还不小心摔流产了。
本来才刚结婚,有没有孩子都没什么,可温家太太到处说她的女儿有旺夫运,命中多子多福,还借着未来外孙的由头给女儿要了不少学区房产。
这学区房都置办好了,当然就得有孩子了,可年轻的祁五夫人半年也没见动静,上个月刚报了好消息,谁知道不到几天,她孩子又没了。
听说这次流产太过惨烈,以后,怕是都不能生了。
俞嫂晚饭后公布加一倍工资时就说:“姑爷说潼潼考上芸菁了,想想还是该庆祝庆祝,就这个月给大家都多发一个月工资,让咱们也沾沾小学霸的喜气。”
祁蔓一向懒得理会大宅那边的事,肖珩虽然喜欢跟他岳父呛呛,但也仅止于见面的时候,他也没兴趣打听那边的事。但俞嫂偶尔跟他说,他也挺喜欢听两句。
知道温家的遭遇他也没多同情。孩子是无辜的,可大人却一点也不无辜,才刚查出来就嚷嚷的到处都知道,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怎么就一点儿谨慎都没有。
晚上祁蔓才听说这事,她也没什么意外的样子,只不冷不热说:“这就是博爱的好处了,每天都不缺大戏看。现在大宅也没个长辈压着,这姓温的要真不能生了,她以后的日子可就热闹了。”
肖珩停下来,问:“怎么?他还想再找几个啊?都两个在家了,还想找啊?他不怕家宅不宁啊?”
祁蔓白他一眼,说:“继续擦啊,我这肚子敞着不凉啊,哪有还没显怀就擦妊娠油的。”
肖珩又赶紧揉,说:“这哪是妊娠油啊,就是普通的润肤乳,你这双胞胎,当然要提前一点准备,让皮肤有个充分的准备期。快好了快好了,我这帮你揉,你还这么不耐烦,以后穿不了比基尼就该怨我了。”
祁蔓笑了声,问:“是不是这次没纹就让我穿三点式去海边啊?”
肖珩知道是在损他,但还是硬撑:“你以为我不乐意让你穿啊?我是怕你着凉嘛,肚子受凉会很难受的嘛。”
祁蔓还就不惯他这虚伪的毛病,又说:“我可以外面穿件薄纱啊,若隐若现,又保暖又性感。”
肖珩抿了抿嘴,说:“那也不行,会透风的嘛,好了好了,我是怕别人眼神猥琐你,你知道的,现在没几个懂得欣赏的,都是精神猥亵。咱们还有女儿,你要总一副性感的装扮,潼潼也跟着学怎么办?哎,我问岳父的事呢。”
祁蔓乐得笑,躺下说:“你继续捏脚啊,怎么就家宅不宁了?咱们家隔壁都娶到第八个了,还不是一样其乐融融。你一天到晚操心他干嘛?是不是也想找两个小美人回家左拥右抱啊?”
肖珩翻白眼,笑着说:“我这叫以史为鉴,看他怎么糟心,我就更加得好好伺候我们女王大人,舒不舒服啊?”
他本来好好捏着脚,问这话时,突然往祁蔓的脚心挠起来。
祁蔓痒得另一只脚踢过去,又气又笑说:“你什么人呐,捉弄一个孕妇,缺不缺德你?不要你捏了,走开,就知道你这小人不是诚心伺候的。哎,余楚他妈妈真打算结婚啊?”
肖珩摇摇头,到里面去洗手,一边回:“怎么结啊?那么闹,那边还都是半大孩子在上学呢,哪架得住闹。”
他走回来,躺在床上说:“还有呼呼,特别抵触,奶奶疼孙子,也不想跟那家纠缠下去,听说这阵子都打算搬回乡下去住了。”
祁蔓转头问:“这么严重啊?可是孩子们学校都在城里,搬到乡下去会很麻烦吧?”
肖珩点点头:“三哥的意思是,反正他那边也有空地方,干脆都住到他那边去,可余楚觉得孩子多,他嫌闹腾,大概也不想太麻烦三哥吧。最近一直在城里找房子租呢。我本来想说我们家后来不是有几套空置的院子,但他们那学校离我们家还挺远的,也不是很方便,就没提。”
祁蔓又八卦:“听潼潼说,呼呼说那老爷子挺有积蓄啊,隔壁那院子就是他一个人的房产?那可有几亿呢,难怪他们家孩子不乐意,那老爷子都快八十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几亿都送给别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舍得的。”
肖珩乐得笑:“呼呼才是个孩子,他能知道什么,就是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来的,那天隔壁去闹,刚好这孩子在,可了不得这孩子,抱着一个大扫把就往那家人身上扫,他爸爸说了他两句,还哭得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