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酒神色淡淡地把手中的纸钱全部扔进面前的火盆,然后站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这三口棺材,里面躺的是这世上最宠爱原主的人,可由于皇帝的疑心,原主在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原主怎么可能不恨,怎么可能不怨。
【你的愿望我会帮你实现,但代价是你的灵魂。】
听到阎酒这明显不是对它说的话,小白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从藏身的地方飞出来。
【大人,你在和谁说话?这里还有别的东西的存在吗?】
阎酒没有理会小白的问话,只是在静静的等待慕容酒的回答。
【好,你本就是我最终的归宿,不是吗?】轻到几不可闻的声音从阎酒意识海的某一角落传来。
等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的小白觉得是大魔王出现幻觉了,正准备慢悠悠地飞回自己的藏身之地继续自闭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它瞬间警惕起来。
【谁?谁在说话?有本事你出来啊!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慕容酒看着小白炸毛的样子,心情愉悦的回答了它的问题。
【呵,我可没有装神弄鬼哦!我啊,只不过是一缕即将消散的残魂罢了,你可以叫我慕容酒。】
【慕容酒?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冥界等待轮回吗?】
【你是怎么从冥界跑出来的?】
【你又怎么会在大人的意识海中?】
【我之前怎么没有感受到你的存在?】
但这次任凭它再怎么问,慕容酒也没有出声回答它的问题。
阎酒被小白接连不断的问话吵得脑壳嗡嗡作响,眉头微皱,打断了它的问话。
【好了,有些事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的,不该你知道的,现在你知道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你说呢?】
小白听出了阎酒话中威胁的意味,瞬间闭嘴,转而有些狗腿的说,【大人说得都对。】
【放心,这些事不会对你主人有不好的影响。】
【大人做事,小的当然放心了。】
小白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对主人不好就行。
在阎酒和原主达成共识之后,阎酒不再在灵堂里呆着,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就看到了守在一旁的原主的贴身丫鬟——阿月。
阿月看到了自家小姐从灵堂里出来了,连忙把手中拿着的披风披到小姐的身上。
“小姐,你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一定希望小姐能好好照顾自己,所以小姐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吧。”
原主在阎酒来之前已经在灵堂里呆了好几天了,所以阿月才会说这些话。
“嗯,我们回去吧。”
阿月听到小姐的回答,连忙扶着小姐向房间走去,那副样子像是生怕阎酒反悔一样。
阎酒看着旁边扶着自己的小丫头,想到剧情中她的下场,阿月对于原主倒是忠心耿耿,就是太忠心了,在箫羽设计原主与人私通的事情中她太过于碍事,所以在原主被捉奸的前一天就被箫羽处理掉了。
阎酒回到了原主住的地方,在阿月的服侍下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它怕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它最想杀掉的两个人会凑在一起吧!
既然它的手段已经用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我了。
阎酒不再多想,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第二天一早,阎酒早早就醒了,看着窗外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的日出,才确信自己是真的已经出了那个地方,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
就在她看着日出出神的时候,门口传来阿月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吗?”
阎酒直接过去打开门让阿月进来,阿月看着已经穿戴完毕的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小姐,今天是阿月起晚了,明天阿月一定会早早的起床来服侍小姐洗漱。”
阎酒看了一眼阿月那因为羞愧而通红的小脸儿,边洗漱边说,“不必,今天是我起早了,以后还按照以前的时间来就好。”
阎酒洗漱完之后,去灵堂继续去做原主已经做了几天的事情。
阎酒无聊间随意问小白关于它主人的事情,但无奈小白在有关它主人的事情上嘴严的很,什么都不说,阎酒也只能换个话题。
【小白啊,要保护你主人,你总得告诉我他在哪里吧!不然怎么保护?】
【大人,我…我也不知道,只有主人遇到危险或者大人和他有接触,我才能知道主人在哪儿。】
【啧。】
小白感受到阎酒语气中的嫌弃,很想说一句我很有用的,但想到自己好像除了带她穿梭时空、传输资料、聊天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用处,顿时就蔫儿了。
而且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很多时间沉睡来慢慢修复,也不能随时随地陪她聊天,这样自己好像就更没用了。
在小白自闭的时候,灵堂里来了个人,这人是原主父亲的战友兼好友。
他在祭拜好友之后,看着好友仅剩的血脉,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原主父亲的好友也就是刘达安慰阎酒道:“阿酒啊,你要好好的,若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来找伯父,你伯父我虽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你一世安乐。”
听着刘达的话,阎酒眉眼一动,这刘达应该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说这些话,既然这样...
“伯父可是知道些什么,如果知道,还请伯父告知,不要让阿酒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唉,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我知晓你不可能看不出你家人死亡的蹊跷,但是阿酒啊,有些事还是糊涂点好,不然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啊。”
“还请伯父告知,阿酒宁可死,也不愿不明不白地活着。”阎酒作势要向棺材撞去。
刘达连忙拦住阎酒的动作,“你这是干什么?罢了罢了,我告诉你就是,还能是什么,左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阎酒像是想到了什么,被打击到了一样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呢?我父亲要是想要那个位置早就反了,何苦还在边关苦苦驻守多年?”
“我们相信你父亲没用,得他相信才行,可他若是相信你父亲,那又怎么会有这三口棺材呢?”